“希望,她能得到教訓。”
她害自己不要緊,別害別人就成。
與菜菜姐掛完電話後,許寧寧思忖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郁達夫。
斟酌了許久,她還是放棄了。
郁達夫如果離開了公司,也就與她的人生不再有交集。
以前是厚愛也罷,是賞識也好,就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也都即將成爲過去式。
人生總是要留點遺憾的。
就這樣吧。
燕氏。
花臂,金鍊,一身流氓氣質的男人,正畢恭畢敬的站在燕傑的對面,把他調查的關於孟孝平的前世今生,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傑哥,沒想到這個孟孝平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人渣,我真沒想到,他竟然跟夫人她……”
橋子沒敢往下處說。
燕傑接收到這個信息,也是震愕了許久。
孟孝平竟然是趙美芳的初戀情人。
而且兩人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這種少時的感情,應該是根深蒂固的,很難動搖的。
但……
結果卻是,孟孝平在金錢和感情的選擇中,選擇了拿錢走人。
拿錢走人也就罷了,至少有點愧疚吧,也並沒有。
轉眼他就娶了別人。
甚至以得到三百萬,沾沾自喜,到處炫耀。
說他是人渣都是擡舉。
燕傑聽的糟心,把注意力轉移到,他這些年利用自己的女兒,洗錢的事情上。
“洗錢的這件事情,有確鑿的證據嗎?”他問。
橋子遞給燕傑一沓厚厚的文件,“傑哥,我辦事,自然是證據確鑿,這些就是他這些年的洗錢流水,要判刑的話,估計一個死刑都不夠。”
證據確實觸目驚心。
燕傑很滿意。
繼續翻看着關於孟孝平的一些過往。
看到一項生物研究,他不由的眉心緊蹙,“這個研究……死過人?”
“據我的調查,這個研究的數據不足支撐人體實驗,但是他們還是做了,死了三個人,不過當時用錢擺平了,這事銷聲匿跡。”
橋子對這個不太懂,他把手裏掌握的證據和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給燕傑聽。
燕傑繼續往下看,這個生物實驗室的名字叫xx。
名字很熟悉,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初向馨邀請他去做研究的那個實驗室名字就是xx。
所以,孟孝平一直與向馨有來往,他在替向馨工作。
燕傑仔細看了一眼研究人員的名單,上面卻並沒有孟孝平的名字。
他不解的問向橋子,“怎麼沒有孟孝平的名字?反面有孟嬈的名字,他們父女兩個都參與了嗎?”
“傑哥,以我的瞭解,孟孝平的女兒只是個傀儡而已,孟孝平做的所有壞事,基本上都是掛着他女兒的名字,可見這個人,簡直就是壞透了。”
所以,孟孝平根本不在意這種見不得人的生物研究,會不會出事,有沒有可能被深究,有孟嬈頂替他,他一點風險性都沒有。
燕傑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心中有數。
把資料收起,拍了拍橋子的肩,“這麼多年一直沒聯繫你,聯繫你就讓你爲哥辦這麼重要的事情,辛苦了。”
“傑哥,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橋子是誓死爲你肝腦塗地,當年要不是你,我這條命早就玩完了,這就是舉手的事情,不用記掛心裏。”
當年橋子就是一個亡命徒,那時他在國外得罪了當地的黑手黨,被人追殺,中槍後跑進了燕傑租住的小院子。
燕傑當時是在國外進修,看到滿身是血的橋子,什麼都沒問,爲他取了彈殼,做了縫合,救了他一條命。
這救命之恩,橋子一直記到現在,估計還會記更久。
“橋子,一會兒跟我回家,見見你嫂子。”
橋子臉上有了笑意,“傑哥,你結婚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啊,我該隨份大禮的。”
“你的大禮,會嚇到你嫂子的,你要不嫌棄,就一起喫個便飯。”
“當然不嫌棄,不過我得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他得把自己搞的人五人六一點,別嚇着別人。
“行,你去準備,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
“那我們一會見,傑哥。”
橋子離開後,燕傑給許寧寧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懶洋洋的,“喂?”
“還在睡覺啊?”他聲音溫溫柔柔的,透着寵溺。
許寧寧看了眼時間,她好像睡了一下午了,“要回來喫飯嗎?”
“嗯,一會兒有個朋友要來家裏,你看看家裏還有什麼菜,我一會兒去趟超市,順便準備一點。”
許寧寧在家裏基本不開冰箱,她懶懶的下牀,下樓,走到冰箱前,打開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有,你不用買了。”
“好。”
“阿杰,你什麼朋友來啊?”這是許寧寧第一次聽說燕傑的朋友要來家裏。
“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叫橋子。”
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過家裏有客人要來,做爲女主人的她,怎麼着也得準備一下。
“知道了。”
掛斷電話,許寧寧洗了把臉,擼起袖子,開始整理冰箱裏的食材。
有些食材都是冷凍的,她怕口感不好,就打電話,讓菜市場的海鮮攤點,給她送來了最新鮮的魚和龍蝦。
攤點的老闆很好,都會給她收拾的很乾淨,配料也基本都給她配好。
雖然她的廚藝不怎麼樣,但是菜不難做的情況下,她還是可以的。
燕傑和橋子回來時,許寧寧已經做了幾道刺身和生醃。
“回來了。”她聽到說話的聲音,擦了把手,從廚房裏出來,就看到了燕傑和他的朋友。
燕傑介紹道,“橋子,叫嫂子。”
橋子立立正站好,整理了一下袖口,衣襟,工工整整的鞠了一躬:“嫂子好。”
“你好你好,別這麼客氣。”這躬鞠的許寧寧有點尷尬,“你們先聊會兒天。”
燕傑擼起袖子,一邊往廚房時走,一邊對着橋子說,“有水果和瓜子,你先坐一會兒,我幫你嫂子忙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