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傑看了傅淮深一眼,“謝謝你啊。”
“就這麼幹謝啊?”傅淮深蹙了下眉,不滿意的模樣。
“你他麼別得寸進尺。”本想煽煽情,竟是破壞情緒。
傅淮深笑了,“說真的,你們家寧寧這一胎,要是生個女兒,就嫁給我兒子吧,咱們訂個娃娃親。”
“我家女兒是嫁不了出去了怎麼滴啊,非得跟你訂娃娃親。滾一邊子去。”
燕傑起身,拍了拍屁股,準備離開這裏。
傅淮深也跟着起了身,再次伸手攬住了他的肩,“你別不識好歹,嫁給我們家兒子怎麼了?配不上你家閨女啊?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重新說,也不稀罕你家兒子,就你一個人八百個心眼子,我家女兒要嫁進你們家,還不得被你們玩死。”
不行不行,一想到這樣的下場,他這老父親的心,就攥的厲害。
生兒子,一定要生兒子,斷了傅淮深的念想。
趙美芳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趙老頭受了皮肉傷,得住院觀察治療。
許寧寧得到消息,就急慌慌的往醫院裏來。
見到大家都沒事,她這才放下心來。
“我們啊都沒事,你可千萬別跟着着急上火的,媽最擔心的就是你,知道嗎?”
趙美芳生怕許寧寧一着急,再動了胎氣。
許寧寧點了下頭,“外公怎麼樣啊?”
“沒有大問題,你外公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有我呢。”趙美芳拉起許寧寧,撿乾的跟她說,“孟孝平當場擊斃了,以後他再也不能禍害別人了,你以後也不用跟着擔驚受怕了。”
“他是罪有應得,大家都沒事,就是最好的事情。”
事情結束後,本以爲可以開心過日子了,結果孟嬈又找上了門。
孟嬈來的時候,燕傑沒在家,只有許寧寧一個人。
她月份大了,不愛動,孟嬈由家裏的管家引薦進來,許寧寧也只是淡的不能再淡的瞥了她一眼。
“師哥呢?”孟嬈的語氣不怎麼好聽,帶着一副質問的味道。
許寧寧爲此並不願意搭理她,“自己沒長眼啊?不會看嗎?”
“跟你說也一樣。”
孟嬈坐到了許寧寧的對面。
許寧寧擡眼,“說什麼?”
“我爸死了,我覺得師哥要給我賠償。”孟嬈說。
許寧寧愣了一下,驀的笑了,“你爸又不是燕傑擊斃的,你找我們要賠償,這不是笑話嗎?”
“這事跟他沒有關係嗎?”孟嬈挑着眉梢。
許寧寧又是一樂,“事情呢,都是有因纔有果,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你爸他,可是做了許多的壞事,他有這樣的結果,是自找的,跟別人沒有關係。”
“你就說,他死沒死在你們家裏吧。”孟嬈皺緊了眉頭。
許寧寧點頭,“準確的說,他被擊斃在外公的院子裏。”
“死在你們家裏,你們就應該賠償我,至於賠多少,我們可以商量。”
這話說出來,都讓人匪夷所思。
自己的父親死了不傷心,反而想要賠償,這哪裏像一個接受多年高等教育的人啊。
這要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孟嬈也不生氣,挑眉看着許寧寧,“要是你們不賠償,那我就提起訴訟,我聽說師哥的實驗數據馬上就要公開了,數據一旦公開,緊接着就是研究成果的上市,如果你們不怕帶來影響,我不介意的。”
許寧寧差點沒被氣抽過去。
這有什麼樣的爹,還真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平時看孟嬈一副知性的醫生模樣,還以爲她多正常呢,也不正常的。
這種東西,還遺傳的嗎?
“孟嬈,你可知道,誹謗也是一種罪?如果你執意,只會讓你身敗名列,以後,恐怕醫生這一行也不好做了,你這麼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你就打算這樣破罐子,破摔?”
孟嬈最不愛聽的就是別人的大道理。
她一揚手,“別跟我說這些,其實,你們應該跟我談談價格,我這個人又不是我爸那麼貪,我很容易打發的。”
這件事情,許寧寧做不了主,“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等你師哥回來,再說吧。”
“那我就等等嘍。”
孟嬈沒有要走的意思,抄了一把許寧寧的零食,一邊喫,一邊玩着遊戲,跟個沒事人似的,相當的淡定。
眼看着零食都要被孟嬈喫光了,燕傑也還沒有回來。
許寧寧累了想休息,“要不,你改天再過來吧。”
“反正我也沒事,再等一會兒。”孟嬈無所謂的說。
“那你等吧。”
許寧寧起身上樓。
她整個孕後期,很累,也不知道是胎兒壓迫到她根神經了,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最好是躺着,但她又躺不住。
剛回到臥室,關上門,燕傑的電話就打來了。
“要不要喫福記的桂花糕,一會兒我回去帶一點。”他問。
許寧寧應道,“好啊,帶一點吧。”
“好,我馬上就回去了。”
“阿杰,孟嬈來了。”許寧寧怕他掛電話,趕緊說。
燕傑明顯愣了一下,“她來幹什麼?”
“她說要賠償,說孟孝平是死在外公家裏了,要我們給她賠償金,說是等着你回來商量賠償的數額呢。”
燕傑聽着搞笑,“她腦子壞掉了?等我回去再說。”
燕傑去買了許寧寧愛喫的糕點,又拐了個彎買了一束她喜歡的花。
孕晚期比較辛苦,他希望她心情能好一些。
回到家,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孟嬈,燕傑把懷裏的糕點和花遞給了管家,讓他去交給許寧寧。
他自己脫了外套後,坐到了孟嬈的對面,“你怎麼來了?”
“我來跟你商量賠償金的問題的。”孟嬈說着,放下了手上的零食,“師哥,你說個數,差不多,我就認了。”
“你是發你爸的災難財呢?”燕傑雙腿交疊,睨向女人,“一分也沒有。”
“師哥,我爸好歹是在你們家死的,出於人道主義,你也應該多少賠點吧,我又不貪,多少給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