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有了新的崇拜者,難免會喜新厭舊。
許寧寧聽燕傑說過墨家,要是跟那種家族聯姻,那日後,簡直就可以呼風喚雨。
如果傅家和墨家聯姻,至少在國內和東南亞地區,他們可以橫着走了。
林淺淺被許寧寧的猜測,給搞笑了,“你想的太多了,傅淮深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墨蘭,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怎麼想法這麼天真啊,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還會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嗎?他喜歡的是對家族事業有發展,有利益,有幫扶的關係。”
許寧寧覺得林淺淺在保溫箱裏呆太久了,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雖然,她也不想挑撥林淺淺和傅淮深的關係,但她更在乎林淺淺接下來的安全。
“不能吧,他很愛我啊。”林淺淺覺得這種猜測,是妄猜。
“反正,我覺得,傅淮深走的這步棋,很難讓人不聯想一些別的。”
林淺淺拍了拍許寧寧的肩,“我知道你擔心我,其實,昨天晚上,我也想了許多,比如說,你想的這些,但我做出這個決定,更多的是想爲陳果討回公道。”
提到陳果,許寧寧頓了一下,“對了,前幾天燕傑說,許知遠找過他,好像是給陳果看病。”
“陳果的孩子死了,她不病纔怪,看來,病一直沒有起色。”林淺淺憂聲道。
陳果是一個悲劇人物。
少年家道中落。
青年遇人不殊。
年紀輕輕的,就把人生最悲慘的路程,走了一遍,盡是讓人唏噓。
“我搞不明白,爲什麼許知遠還跟陳果在一起,他明明就是一個兇手,爲什麼他還恬不知恥的呆在陳果的身邊?”
許寧寧有些氣惱。
其實,這點很容易想明白。
許知遠呆在陳果身邊,無非就是一個理由,贖罪。
陳果現在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重創,她沒有精力,也沒有體力跟許知遠糾纏。
這也是許知遠能安穩的,不被趕走的重要原因。
“他會離開的,我不會讓他呆在陳果身邊太久,陳果需要一個溫暖的人,照顧她。”
“她不是還有個弟弟嗎?”許寧寧問。
“她弟弟還在上學,陳果的事情,他未必知道。”林淺淺說。
許寧寧接連嘆息了兩口,“真可憐吶。”
“所以,我纔要爲她討個公道。”這口氣,她一定要替陳果出。
許寧寧當然明白林淺淺的這份決心,傅淮深不明白嗎?
他當然明白。
他正因爲明白林淺淺想爲陳果討公道,才說動林淺淺與墨蘭見面的不是嗎?
這事,許寧甯越想越懸。
“我是怕你公道沒討到,自己傷的不輕。”
“對我有點信心。”林淺淺拍着自己的胸口,“姐姐我也是拿過冠軍的人好嘛。”
“刀劍不長眼,你別太自信了。”
“沒事啦,別擔心了。”
對於此事的擔心,可不止許寧寧一人。
燕傑也提出了同樣的擔憂。
傅淮深手中的金筆,無規律的在梨木桌上敲了幾下後,擡眸看向男人,“我能讓她傷着?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故意的?想騰龍換鳥?”
“那你爲什麼?”燕傑的眉心皺起,“因爲對林淺淺那三腳貓功夫的自信?”
“她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她的功夫還不錯,我未必能打得過她。”
林淺淺的身手,傅淮深見識過。
那次在莊園裏,兩人合作殺了一頭狼。
換成別人,未必然有這個伸手和能力。
“她再厲害,不過是個女人,我不知道該說你心大,還是你自信過了頭。”
這話一說,搞的他跟後老公似的。
“那是我親媳婦,我能不擔心她受傷?我要是對她的能力沒自信,我能讓她去跟墨蘭碰?你擔心個屁啊。”
“我不擔心,又不是我媳婦,你不怕孩子們沒媽,你隨意。”
關心還關心出錯來了。
燕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多管閒事好吧。”
“知道多管閒事,就閉嘴。”
傅淮深從盒煙裏抽了顆煙,扔給了燕傑,“其實,墨蘭心狠手辣是手段,要是赤手空拳,根本不是林淺淺的對手,要擔心啊,還是擔心墨蘭被打死吧。”
接過煙的男人,低頭點了起來,把火機扔回給了傅淮深,深吸一口後,說,“她不行嗎?不能吧?”
那可是風裏來,雲裏穿的人物。
“能。”傅淮深低頭點菸。
“你這都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經驗。”沒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更不會讓林淺淺去冒險。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們還跟着操什麼心,約在什麼時候?”燕傑問。
“過幾天吧。”傅淮深吸了口煙,笑了,“怎麼着?想去觀戰啊?”
“得了吧,我可沒那麼閒。”燕傑摁滅了手中的煙,“燕氏旗下的醫院正在更新換代,我忙的要死。”
“那個研究成果上市後,怎麼樣?賺翻天了吧?”傅淮深笑着問。
燕傑也絲毫沒有隱瞞,“是賺了不少,那些股東都樂的睡不着了。”
“那樣他們會更支持你的。”傅淮深也摁滅了手中的煙,“走吧,去接兩個小祖宗。”
“走吧。”
傅淮深把林淺淺接回家後,又是按摩,又是放洗澡水,勤勞的像個奴才。
睡覺前,還來了個精油spa。
“傅淮深,我怎麼覺得你居心不良呢?”林淺淺沒睜眼。
“何出此言哪?”最近老愛給他扣帽子,壓的慌。
林淺淺擡了擡眼皮,看向了正努力服侍她的男人。
“我感覺我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你每天精心的伺候我,就爲了上桌的那一刻,味道鮮美。”
傅淮深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要不這樣吧,老婆,這場切磋,咱就算了,別搞的像我讓你去送死似的。”
“都答應了,怎麼好更弦易轍?那豈不是言而無信?”
“那你老這麼旁敲側擊,含沙射影的,我哪受得了。”傅淮深一副心碎的模樣。
林淺淺撇了一下嘴,“就是說說而已。”
傅淮深給林淺淺倒了杯咖啡,遞了過去,“墨蘭有些等不及了,聽說最近在狂練,不過,我覺得她的水平限制在那兒了,指定不是你的對手,你別擔心。”
“我纔不擔心,我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這次,一定打的墨蘭跪下來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