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幫忙?”他眯着眸子。
林淺淺點頭,“對啊。”
“就這麼求的?”男人擡起下巴,“怎麼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林淺淺蜻蜓點水般的,在傅淮深臉上親了一下,不滿道,“你這個人,幹什麼都要工錢。”
“你想走後門,可不得要小費。”男人指了指嘴,“沒親對地方。”
林淺淺翻了個白眼,脣輕輕的落到了男人的脣上,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男人按着她的後腦,加深加重了這個吻。
吻,纏綿悱惻。
兩人如癡如醉。
……
把陳果送進療養院的前期,林淺淺幾乎每天都去看她。
跟她聊天,聽醫生分析她的病情,研究治療方案。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多月。
有一天,林淺淺去療養院時,院長拉着林淺淺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眉眼有些沉重和複雜,幾次欲言又止。
看的林淺淺心口發慌。
“院長,是不是陳果她出什麼事情了?病情加重了,還是什麼?”
院長搖頭,幾次動脣後,她才說,“林小姐,最近有個男人經常過來看望陳果,而且……”
“而且什麼?”林淺淺問。
“而且,還留下來過夜了。”院長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林小姐,因爲病人是單獨的房間,我們沒有做好常規的巡視,所以,直到早上才發現男人離開。”
林淺淺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過夜?
男人?
她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就是強迫。
隨即又被自己否認了。
如果是強迫,她只需要按動牆上的緊急按鈴,馬上就會有人到,而且,強迫的話,不可能呆到第二天的早上。
她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問向院長,“您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這樣,有過幾次了?”
“他說……他是陳果的男朋友,我們只發現了一次。”
陳果的男朋友……許知遠嗎?
怎麼可以這樣。
林淺淺沒再多說什麼,憤怒之下,她驅車找到了許知遠的公寓,一進門就摑了他一個又狠又重的巴掌。
這一巴掌,林淺淺用了全力,把許知遠打的後退了兩步。
“你是不是沒完了?你想害死她是不是?她還懷着孕,還生着病,你就跑到療養院裏去睡她,你這點獸性無法發泄了嗎?”
許知遠摸了摸被打疼的左臉,看上林淺淺,咬着的牙根帶動着臉上的肌肉顫動着。“你搞搞清楚,是陳果打電話讓我去陪她的,不是我要去的。”
林淺淺愕然。
陳果自從進了療養院,從未在她的面前,提及許知遠半個字,就算是她問起,她也只是不說話。
怎麼可能?
“她打電話讓你去?療養院的條件那麼好,找你去幹什麼?陪喫陪聊陪睡嗎?許知遠你就是個畜牲。”
面對着林淺淺憤怒的指責,許知遠輕嗤的挑了下脣,“那你得去問她,陳果或許並沒有你瞭解的那麼單純。”
這段日子呆在一起,他總覺得陳果像是變了個人,有時候,是陰森的,有時候是幽暗的,有時候是清冷的,有時候是放蕩的。
可在林淺淺的眼裏,罪惡的人是他,他也認。
許知遠的話,讓林淺淺愣了一下。
“所以,她在你眼裏什麼樣子的?許知遠,就憑你再次讓她懷孕這件事情,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林淺淺轉身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跟他說,“我想,你也不是鴨子,不用隨叫隨到,我會跟療養院的人說,看好陳果。”
走出公寓。
林淺淺坐進車裏,反覆的咀嚼着許知遠的那幾句話。
陳果或許並沒有她瞭解的那麼單純。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林淺淺決定再回一趟療養院,問一下這段時間,陳果的情況。
找到了陳果的主治醫生,看了很多她的檢查單子。
好像不正常的地方,是越來越少,有的檢查,幾乎都是全過。
林淺淺更不解了。
“顧醫生,陳果的病情是相對穩定了嗎?”
顧醫生點頭,“其實,她的病情在剛來的時候,並不算最嚴重的,再加上用的都是進口的藥物,這麼顯著的效果,也是正常的。”
可是林淺淺想不明白的是,她每次見陳果,都感覺沒有改變啊。
“那她這種病,會不會時不時的就發作啊?”
顧醫生不否認會有這種情況,但隨着病情的減輕,應該會越來越好,“目前來說不敢百分百確定不會發作,如果不受嚴重的刺激的話,應該不會。”
“那按照這個進度,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林淺淺問。
“沒錯。”顧醫生給了她確切的回答。
“那她現在呢?”
“她現在已經恢復的相當不錯了。”
林淺淺面露疑惑,“可是,我跟她交談的時候,總感覺,她會心悸,害怕,有時候還會走神,又想哭又想笑的,這是怎麼回事?”
顧醫生被林淺淺說糊塗了,至少在他治療陳果的這段期間,她很配合,而且表現的也很好。
“林小姐,我沒發現她有這種情況。”
林淺淺更想不通了。
但她也不想問了。
“顧醫生,還得麻煩你隨時跟我溝通陳果的病情,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要通知到我。”
“一定的林小姐,您放心。”
林淺淺沒再找陳果去求證。
即便是找她,也得不到什麼有效的論證。
她的腦海裏又浮現了許知遠的那句,‘陳果或許並沒有你瞭解的那麼單純。’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陳果在利用自己,她真的會懷疑人性的。
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很容易陷入一個死循環。
林淺淺覺得自己應該去喝一杯。
林淺淺約了許寧寧去[夜色]。
訂好包廂,她給許寧寧發了個位置,點了一些酒水和水果零食等她。
許寧寧來時,林淺淺已經喝了兩聽啤酒,人有點薰醉。
“我的天哪,我還沒來你就喝上了?心情這麼不好?跟傅總吵架了?”許寧寧脫下外套,從林淺淺的手裏拿過啤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