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好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娛樂圈,喫的是青春飯。
雖然燕小檸只有二十二歲,可是她身後大批十八九歲的新生力量,乘風破浪的往前趕。
再不給自己機會,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好。”燕小檸痛快的答應了。
方好好沒想到她又這麼快做決定,“真的?你可別到時反悔啊。”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反過悔啊。”
“那行,不過綜藝那邊說,以咱們的名氣,可能只能錄三期,如果cp炒的深入人心,以假亂真,或許還能多錄幾期。”
名氣小,真的很被動啊,都是被挑來選去的。
燕小檸不介意,“既然捆綁cp,當然就搞的好一點嘍,都是演員。”
“那行,我再去跟導演談。”
兩個人啓程去到了片場。
今天是在市內的搭的佈景裏拍攝。
燕小檸早到化好妝後,就開始看劇本。
方好好沒什麼事情,就坐在一旁,悠閒的玩着手機。
導演過來跟燕小檸講了講今天要拍的內容,並再三強調,今天會有一位特邀的嘉賓過來。
“導演,是哪位前輩啊?”燕小檸已經相當好奇了。
導演並沒有立刻回覆燕小檸,而是擡腕看了一眼時間,“小檸啊,今天這場戲,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爲了表達情緒的激烈,有可能會有肢體接觸。”
“這個沒問題的導演,只要把戲演好,我都可以配合的。”演員嘛,自然是演什麼像什麼。
導演看了不遠處走過來人,道,“她來了。”
燕小檸回眸也看了過去,雖然女人太陽帽,墨鏡把整個臉已經遮的幾乎看不清什麼樣子。
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導演,你請的客串嘉賓就是官雲珠啊。”
“是啊,沒想到吧,這麼大的腕也肯賣我個交情,一會兒啊你好好演,珍惜這次機會。”
導演說完,已經咧着嘴,去迎接官雲珠去了。
燕小檸,低聲咒罵了一句。
真是冤家路窄。
“官老師,今天這場戲,非常的簡單,就是您在飛機上,不滿意空姐的服務,爲難她一下子。”
導演溫聲細語的給官雲珠講着戲。
官雲珠眼皮都沒擡一下。
她的助理接話道:“有沒有劇本啊?”
“有,當然有,就幾句詞的事,我馬上給官老師送過來。”
導演像敬菩薩似的敬着官雲珠。
看來有名氣,在這個圈子裏,誰都會敬三分。
導演親自給官雲珠送來的劇本,其實就三句詞。
一句是:“水怎麼這麼涼?”
一句是:“水怎麼這麼熱?”
一句是:“把你們乘務長叫過來。”
官雲珠似乎並不滿意,這淡如水的臺詞,慵懶的擡起眼皮,看着他問,“張導,這詞也太水了,我不介意自由發揮的。”
“官老師,您要想自由發揮,那可真的是太好了,以您的演技,對這一部戲來說,一定是加成啊。”
導演樂的合不攏嘴。
戲開拍前,方好好特意拉了把凳子,坐在導演的旁邊,看燕小檸演戲。
燕小檸長的漂亮,戲也好,就是運氣不好。
她很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把這部戲拍好,能拿獎就更好了。
官雲珠化好妝後,就坐到了位置上,燕小檸飾演的空姐季星辰端着托盤站到了她的面前。
導演一聲令下,燕小檸就進了入狀態。
“女士,這是您要礦泉水。”
官雲珠擡手端起水杯,還未走到脣邊,擡手就潑向了燕小檸的臉,“我要是的礦泉水,你這水是冰箱裏拿出來的吧?”
導演沒喊卡,就得繼續演下去。
燕小檸保持着空姐應有的姿態,面帶微笑,微彎着身子,“不好意思,那我再爲您換一杯,請稍等。”
緊接着,一杯熱水道具,換好,被燕小檸端到了官雲珠的面前。
她依然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擡手去拿杯子,結果這杯子剛沾手,就摔了出去。
水滴到她的裙子水,讓她大怒,擡手就給了燕小檸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的監視前的方好好,耳口一熱。
沒有這一出啊,這導演怎麼還不喊卡。
導演不喊卡,戲就得往下演。
燕小檸的角色是空姐,總不能跟乘客扭打在一起,她只能忍氣吞聲,默默的收拾水杯和托盤。
官雲珠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你們這個航空公司,服務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我可是你們航空公司的vip,你們就這麼對我?”
燕小檸想把手插出來,但是抽不動,她只好忍着着。
官雲珠冷蔑的睨了她一眼,“我告訴你啊,我對你的服務很不滿意,去把你們乘務長叫過來。”
說完,腳下還狠狠的碾了一下。
導演:“咔。”
“官老師,你把一個囂張乘客的勁,拿捏的特別好,真不虧是視後級的表演。”他非常滿意官雲珠的自由發揮,盡是溢美之詞。
官雲珠輕理了一下雲鬢,“也沒什麼,演員嘛,得演什麼像什麼。”
“您說的是,您這邊休息一下。”
導演看了一眼燕小檸,對着大夥:“大家休息一下。”
方好好趕緊跑到了燕小檸的身邊,看着她被踩紅的手背,氣的罵娘,“這個官雲珠是故意的吧?”
“故意不故意的也拍完了。”燕小檸一副不想跟她計較的樣子。
“你現在倒是能忍了。”
“不忍,她再來個二三四遍,我還要不要活了。”她又不是傻子。
燕小檸拍戲被打巴掌這事,她自己沒往心裏去。
繼續拍當天的戲份。
就這半天的功夫,這事就傳到了傅以梵的耳朵裏。
聽着王恆一板一眼的跟他彙報,他氣的把手中的文件全扔到了王恆的身上。
“她不是心氣一向比天高,得理不饒人的主,這會兒,成忍者神龜了?”
王恆不也搞不明白,傅以梵爲什麼火氣這麼大。
以他的理解,拍戲挨個巴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說明燕小檸特別有素質。”
傅以梵眉眼一壓,看向王恆,“什麼素質?捱打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