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半路上,可不能扔下我。”男人可憐巴巴的。
又來。
“傅以梵,你要死啊,車鑰匙。”燕小檸伸過手去,“給我。”
傅以梵從口袋裏摸出車鑰匙,遞到了燕小檸的手裏,“有駕證吧?咱不能違法。”
“閉嘴吧你。”
燕小檸雖然不經常開車,但是高中畢業那年,駕駛證就考出來了。
駕駛技術不說是多麼的嫺熟,但這空曠的大馬路,還是可以很安全的開到家的。
坐進駕駛室後,她打火就要走。
還沒上車的傅以梵,趕緊拉開了車門,“你還真想把我扔這兒啊?”
燕小檸趕緊踩了腳剎車,尷尬的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還沒上車。”
“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傅以梵繫好安全帶,“好了,走吧。”
燕小檸再次點火,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這一腳油門,愣是踩出了推背感。
“燕小姐,油門別這麼踩,慢慢的,輕輕的,握好方向盤,不急。”男人的手不自覺的放到了電子駐車鍵上。
燕小檸確實有些手生,但還是心裏喊着一二三,車子也跟着緩緩起了步。
剛剛開出沒有二百米,燕小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方好好的電話。
她又猛踩了一腳剎車。
要不是有安全帶擋着,傅以梵覺得這已經是被摔出去的第二次了。
“有藍牙,都是自動的接聽電話的,你可以不用踩剎車。”傅以梵真怕這小命交待在這裏。
燕小檸又是一抹尬到死的微笑,“沒經驗,沒經驗,下次就好了。”
“小檸,要不要我去接你?你自己一個人嗎?”
接通了電話,裏面立馬傳來了方好好的聲音,聲音通過汽車的藍牙外放到車載音箱,又大又響。
“不用了,我已經開車往回走了。”
“開車?開什麼車?你哪來的車?你是不是上陌生男人的車了?你怎麼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上次傅以梵強吻你的事情,你忘了,這種狗男人遍地都是,都想着佔你點便宜,你趕緊下車,我去接你。”
副駕上閉着眼的男人,眉心微蹙了一下。
燕小檸想關掉藍牙,但是不會關,緊接着手機那頭方好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燕小檸你真的是心大,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燕小檸閉了閉眼,索性交待,“我現在就在傅以梵的車上,你小點聲。”
“燕小檸,你沒救了,你不是說再也不跟他見面了嗎?你還沒被黑夠啊,這要再讓什麼狗仔拍到你們兩個一起回家的照片,你就成過街老鼠了。”
“好好,我一會兒回家再跟你說,我先掛了。”
燕小檸趕緊摁了掛機鍵。
這方好好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說。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男人,他醉了應該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嗯。
燕小檸洗腦般的點了下頭,他肯定是沒聽到。
一旁閉着眼看着像是醉睡着的男人,喃了句,“開車吧,狗男人也要回家睡覺了。”
擦。
他竟然聽到了。
喝醉了的人,不是斷片嗎?
一路上,再也沒有說話。
看傅以梵也不睜眼,她故意咳嗽了一聲,“到了。”
他嗯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掀了掀眼皮,“手有點麻,麻煩你給我解一下安全帶。”
“你真的好煩啊。”燕小檸先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她附過身子去解傅以梵的安全帶。
也不知道是釦子太緊,還是她太慌張,摁了幾下,愣是沒開。
她索性把整個身子大部分的重力都移了過去,結果安全帶是開了,她整個人也跌到了男人的懷裏。
她驚慌失措的大叫了一聲。
慌亂的一批。
傅以梵舉着手,可憐無辜的,看着她,“我可沒動啊,你別碰瓷。”
“傅以梵,你……下車。”
燕小檸的臉,紅透了。
這是什麼奇幻旅程。
傅以梵拉開車門,下了車,剛走了沒幾步,又折身回來,敲了敲車窗。
燕小檸不耐煩的問:“又怎麼了?”
“車子開回去,就放家裏好了,有時間,我會讓司機去開。”
“知道了。”
廢話真多。
燕小檸一腳油門又踩了下去。
車子躥了出去。
傅以梵:毛毛燥燥的。
客廳裏。
看到傅以梵一身酒氣的回來,林淺淺眉頭皺的跟座山一樣。
“前腳以枘回來,喝的跟條死魚一樣,你也一身的酒氣,你們兄弟兩個,一個個,想氣死我是不是?”
罵歸罵,她還是給傅以梵倒了茶。
傅以梵淡淡的笑了笑,“媽,你早點休息吧。”
“我是得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記得多喝點水。”
“知道了。”
傅以梵回房後,放了一浴缸的水。
泡在裏面,熱氣縈繞,讓他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夜。
她在他的懷裏嬌柔的像只小兔子,叫了無數次的以梵哥。
那晚,她求了無數次的饒,可他並沒因此放過她。
那一晚,他們熱烈又肆無忌憚,她怎麼都斷片了呢。
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長長厚厚的睫毛,氤氳在水氣當中,有種別樣的誘惑。
燕小檸好不容易把車子開了回去。
方好好早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車子你也開回來了?燕小檸,你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方好好表示,越來越看不懂了。
“就是當了把代駕。”她停好車,拉着方好好往樓上走,“回家再說。”
回到家後,方好好便坐了下來,一副要審犯人的模樣。
燕小檸乖巧的坐到她的對面,準備對她毫不隱瞞的交待。
“好好,你問吧,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落的,告訴你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方好好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要問了。”
“請問。”
“燕小檸,你和傅以梵到底怎麼回事?今晚上,你是和他出去約會去了?”方好好問。
燕小檸一本正經的回道:“今天我確實是和喬唯去聚會了,但是中途傅以梵來了,他是傅以枘的哥哥,我們沒好意思趕他走,這不是大家都喝多了,剛好一輛子又放下這麼多人,我只好當了把代駕。”
“這麼簡單?”她怎麼這麼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