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反正大家都有份,不用急。”
“憑,憑什麼,你,你先來,我要,我要,我要……第一,第一個。”
“這美白淨的美人,當然我得第一個,你們太髒了。”
“我要,我要,我要……美人,美人,美人……”
燕小檸好的眸子都是驚恐的光澤。
她覺得今天可能是真的得死這兒了。
她好想爸爸,好想媽媽,好想活到明天啊。
她好想現在有一個可以拯救世界的奧特曼。
一個流浪漢突然攥住燕小檸的腳腕就往外拖。
她嚇的尖叫,眼淚都止不住。
“你們不要這樣,我可以給你們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錢,絕對是萬能的。
但,這個情況下,這種人並在意錢這玩意。
女人,似乎更讓他們興奮。
“我有錢,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不要傷害我,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她的乞求沒人迴應。
燕小檸被流浪漢們爭着拽着拖着,從這個人這裏,到那個人那裏。
她綁着手腳,只能任人擺弄,毫無抵抗之力。
胳膊被磨破了皮,被繩子綁着的地方,也洇出了血漬。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差不多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突然……
一輛越野車,撞開廠房的門,開了進來。
明銳的車燈,打亮了偌大的廢棄廠房。
幾個流浪漢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了過去……
“有人,有人,有人……”智障的流浪漢,拍着巴掌笑個不停。
燕小檸滿是凌亂的眯了眯眸子……
是有人來救她來了嗎?
是不是警察來了。
駕駛室裏下來了一名男子。
逆着光,燕小檸認不出是誰。
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修長且富有正義感。
“警察,救命。”燕小檸覺得只有警察,纔有這樣的光環。
幾位智商正常的流浪漢很生氣自己的好事,被人擾了,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衝着男子走了過去。
“你誰啊?這女的是我們先發現的,你要想弄,就排……”隊字還沒說出,就被一腳踢出老遠。
他哎哎呀呀的捂着肚子叫喚。
幾個流浪漢也不敢貿然上前,試探着比比劃劃的。
“你是誰啊?這女人是我們先發現的。”
“對,對,是我們先發現的,就屬於我們。”
又是一腳,男人把另外一個流浪漢踢出了三米遠
燕小檸:許的願,要實現了嗎?
男人走到燕小檸的面前,拿出刀子,割開了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她纔看清他的樣子。
“是你。”
“你以爲是誰?”叫警察叫的倒是挺歡的。
“我……沒以爲是……哎……”她的身子騰空,被傅以梵抱起來,“你動作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毛病真多。”
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擔心。
在來的路上,他跟瘋了似的,油門踩到地,車子跟在空氣中飄着一般。
還好。
她沒出事。
慶幸。
燕小檸很是狼狽,不光是她現在的樣子,心理上也是潰不成軍。
雖然來救她的不是警察,但看到傅以梵,她不可否認,她的心是安定的。
“我先帶你去酒店處理一下你身上的……”他看了燕小檸一眼,“……這些髒衣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她很好奇。
傅以梵:“害怕了嗎?”
“是不是好好給你打的電話?”燕小檸問。
他並沒看她:“拐彎前面的酒店就是。”
“是誰綁架了我?”她又問。
“今天先在這裏將就一晚上。”
傅以梵和燕小檸的每句話都不是回答彼此。
她問她的,他也在說他的。
燕小檸嘶了一聲,“傅以梵,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現在需要好好的洗個澡,休息一下,其餘的都不重要。”
“可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她心裏也猜的出來,十有八九是歸韜,但她需要確認。
而可以讓她得到確認的,現在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傅以梵並沒有覺得這是必需要告訴燕小檸的事情,他更關心,她身體上有沒有受到傷害。
車子開進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穩後,男人下車,把女人抱了起來。
燕小檸掙扎:“我自己可以走。”
“你現在不需要走。”他抱着她走進電梯,垂眸看了一眼女子髒兮兮的小臉,滿是憐愛,“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燕小檸:莫名其妙的。
電梯直行至頂層。
vip套房在走廊的盡頭。
他抱着她從電梯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開門,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輕輕的,他把她放下,調好水溫,浴缸裏的水緩緩升起。
“脫衣服。”他說。
燕小檸抱緊了自己,“那你出去啊。”
“我需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燕小檸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我自己會檢查。”
“你不脫,我替你脫。”他說着要伸手。
燕小檸趕緊後退了兩步,“傅以梵,你不能借機耍流氓。”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他的話,裏裏外外透着對她的主權和支配權。
這讓燕小檸很不舒服,“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憑什麼要做選擇,你出去。”
“燕小檸,你覺得我會在這裏趁機強了你嗎?我沒那麼齷齪。”他生氣的說。
“我跟你又沒有關係,男女有別的,你在這裏,我怎麼脫衣服?”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你想有什麼關係?結婚,現在我就可以讓民政局開綠個通道,把證拿了,你敢嗎?”
拿證?
什麼鬼。
燕小檸望着眼前這個高她一頭還要多的男人,直覺他瘋了。
“我……我要說的,是這個嗎?”
傅以梵:“那我說的是這個嗎?”
“哎呀,脫就脫,你背過身去。”再糾纏下去,她估計要暈倒了。
本來就受了驚嚇。
她好累好累的。
衣服褪去,燕小檸的胳膊,胸前,腹部,大腿,小腿,以及腳踝全部傷痕累累。
有勒痕,有用力的握痕,還有被繩子摩擦出的血漬,好在沒有太嚴重的傷口。
“這些王八蛋。”傅以梵啐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