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溼轆轆的,被一雙大手從浴缸裏撈起,她看着他,他的脣一張一合的,可她聽不見聲音。
突然,一口空氣,鑽進了她有胸腔,她猛的吸了一口氣,咳嗽起來。
她咳的厲害,男人一直在拍她的背,“還好嗎?”
燕小檸趴在浴缸邊上,無力的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
“洗澡怎麼能睡着呢?太危險了。”
她擡眸望向男人,“我溺水了嗎?”
“是。”
“我好像不止一次這樣了。”她說。
“你真是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兒。”
他扯了浴巾,把她包起來,打橫抱起。
燕小檸意識雖然恢復了,但反應上還是來不及,好一會兒,她才問向他,“你……怎麼進來的?”
“打你電話無人接,但我在門外聽到了手機一直響,怕你出事,就破門而入了。”
他說的輕巧,實則當時心裏慌的一批。
燕小檸覺得自己是有些大意了。
但是她就是這樣,一泡澡,就容易困,一困她就會迅速的進入夢鄉。
她也不想這樣,但總不能因爲這個,就不泡澡了。
“哦。”
“你感覺怎麼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燒,“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我沒事。”她裹了裹身上的浴巾,看向男人,“謝謝你啊,又救了我一命。”
“你欠我兩條命了,以後小心着點,別交待出去了。”傅以梵說。
燕小檸撇嘴,這個狗男人,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命大着呢。”
“你的命不光是你的,還是父母的,還是……”我的。
“我知道。”她有些煩的打斷他的話,“你來找我有事嗎?”
“今天有一個商務宴請,你陪我一起。”他說的極其自然。
“我?”燕小檸指了指自己,“陪你一起?”
“沒必要再重複一遍,我自己說過的話,不會轉眼就忘。”
她是這個意思嗎?
燕小檸擡手,拒絕:“我不去。”
“你……幫個忙,條件隨便提。”他放低姿態。
條件隨便提,這個比較誘人。
她可趁機搞這個討厭的狗男人一下子。
但她這麼善良,哪有什麼壞心眼呢。
這可真是的難爲壞了她這個小仙女呢。
看着女孩眼裏明明滅滅的光,傅以梵就知道,她又在想鬼主意。
“沒有時間限制,你可以慢慢想。”
好吧。
那她就慢慢想。
不過,她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晚宴,還非得帶個女人,“晚宴什麼性質?”
“一個頒獎儀式。”
頒獎儀式?
燕小檸還是不懂的問,“什麼樣的頒獎儀式,非得要女伴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以梵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精緻的禮盒,“這裏面有禮服,是你的尺碼。”
禮服都準備好了。
看來,場合應該還是比較隆重的。
“我可以陪你去,但你要說話算話,別翻臉不認人。”她需要再三確定。
傅以梵舉手發誓,“我保證說話算話。”
“那行吧。”
燕小檸是美的,尤其是穿上禮服,化上妝後,氣場全開,再加自己本身就是學表演的,有獨特的氣質在。
美,是毋庸置疑的。
當年,她考電影學院時,就是最美考生。
這個最美考生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那是萬千記者的鏡頭下,對比出來的。
燕小檸很滿意身上這套禮服,不僅襯的她膚色白了一個度,尺碼也合身的不得了,跟量身定製的一般。
“你的眼光不錯。”她毫不吝嗇的表揚了男人一句。
傅以梵的眸光從她的頭髮打量到她腳上那雙全鑽的高跟鞋,“主要是人美。”
吆喝。
這個人竟然說她美?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可別。”她可不相信,他這是真心話。
他淺笑:“走吧。”
來接他們的是一輛超長的豪華商務車。
駕駛和副駕上的人,都是西裝革履的,透着嚴肅。
燕小檸小腦袋裏有很多的疑問。
但,還是憋住了。
車子在路上開的並不快,據燕小檸生活在華城這二十幾年的經驗,應該開往某個大會堂去的。
這就有點奇怪了。
傅以梵怎麼會……
也是,他人脈廣,路子野,說不定就認識某個重量級的人物。
車子停好後,傅以梵先下了來。
他站在門前,搭上胳膊,燕小檸便扶着下了車。
下車後,他便自然的握起了她的小手。
長長的紅毯從腳下開始,一直鋪到了對面百米遠的主持臺前。
紅毯的兩側擠滿了記者。
對於他們的提問,傅以梵充耳不聞。
燕小檸自然也沒有回答的必要。
主持人提前幾步,迎上了傅以梵和燕小檸。
“傅先生,傅太太這邊請。”
傅太太?
怎麼還亂給她加頭銜。
記者面帶笑意,把話筒舉到了傅以梵的面前,“傅先生,我們都知道您是華城知名的企業家,在多個行業都有建樹,這次又獲得了這麼大的一個獎,請談一下您的感想。”
“對於慈善和和平,一直就是我的所倡導和餞行的,這沒什麼值得提的,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蔘與進來,爲更多苦難的兒童和人民,貢獻一份力量。”
記者滿意的點頭,又把話筒遞到了燕小檸的面前:“傅太太今天好漂亮啊,您是第一次在媒體面前,以傅太太的身份公開亮相,對於傅先生做的這些慈善,您有什麼感想?”
燕小檸:我有什麼感想?我啥都不知道。
燕小檸看了傅以梵一眼,想讓他救場。
人家壓根沒看她。
她只好趕鴨子上架,“希望傅先生的愛心和善心,可以成爲榜樣,成爲學習的目標。”
“傅太太好客氣哦,看來傅太太對傅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支持的,謝謝傅先生和傅太太接受採訪,裏面請。”
燕小檸總算鬆了一口氣。
傅以梵牽着她的手往裏走時,她抱怨道:“我什麼時候成了傅太太了?你能不能以後把咱們的關係解釋清楚,這樣很不好。”
“這種場合,除了夫妻,無法入場。”
“那你可以一個人來啊,爲什麼非得捎帶上我呢?我這平白無故的成了已婚婦女了。”這個身份,好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