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情緒,就找老闆,找導演,跟咱們有什麼關係。”燕小檸一臉的淡然。
也是,但這個沈星可不是個善茬,爭強好勝的,上次聽到她的消息,是因爲和一個女的爭角色,把人家打進了醫院。
不過那消息沒放出來,被她公司花錢壓下來了。
“你還是小心她一點。”方好好提醒道。
燕小檸沒在意,說白了演一號演二號,都是工作,把工作做好,就是了。
勾心鬥角那一套,她真的不擅長。
這些年,要不是有方好好給她託着,估計,早就離開這一行當了。
“好好,我睡一會兒,一會兒開工叫我。”
“哦好。”
而在另外一輛房車上的沈星,已經把車上所有的能摔的杯子,摔的稀巴爛。
“沈星姐,你別生氣了,只要你演的好,風頭自然會蓋過那個燕小檸的。”沈星的助理,膽戰心驚的說。
沈星猛的回頭瞪了她一眼,“我要跟這種爛人比?我比強幾百倍好不好?”
“是,是,您的演技肯定比她強,她就是運氣好一點,得到了女一號的機會,但是這戲的女二號也很出彩啊,一定會壓她一頭的。”
助理的順毛話,捋的沈星火氣小了不少,“這個燕小檸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充其量就是個花瓶,讓我給她演配角,她也配?”
“聽說她是走後門來着,她身後有金主。”助理神祕兮兮的說。
“是那個傅以梵?”沈星緩緩的掀起眼皮,看向助理,似在向她求證。
助理點了下頭,很確定的說,“就是他。”
“媽。的。會爬牀就了不起啊?又不他麼的演牀戲。”沈星啐了一口,甚是鄙夷。
“在牀上把男人伺候舒服了,角色自然就來了,這種女人啊,在娛樂圈裏,比比皆是,哪有幾個像沈星姐您這樣,兢兢業業演戲的啊。”
沈星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要不說現在的這些年輕人,有勁沒用在地方,好好的打磨演技,不比在牀上搞那些花活強。”
“這種女人很賤的,要是不爬男人的牀,可能就什麼也不會了。”助理笑了起來,很是嘲弄。
沈星的臉色也總算是緩和了下來,“行了,把本子給我吧,我看看詞。”
助理畢恭畢敬的把劇本遞了過去,討賞的般說,“沈星姐,我爲了您今天的戲,還特意的去訂製了一把道具刀,您看看。”
今天的戲比較激烈,女二因爲男一的不喜歡,怪罪於女一,持刀行兇。
劇組裏安排的是彈簧刀。
沈星的助理,特意定製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刀子,只不過這把刀子可不是彈簧的,刀尖鋒利,這要是扎到人的胳膊上,可是刀刀見血肉。
沈星蹙眉看了一眼刀子,便伸手拿了過來,她用指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刀尖,“嘶……”
儘管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傷到了。
“星姐,您沒事吧?”
助理趕緊遞了紙巾給沈星。
沈星擦着指尖的血,又看了一眼刀子,“這刀子太鋒利了,會傷到人的。”
話是這麼話,理也是這麼個理。
但沈星最後還是拒絕了。
雖然她脾氣火爆,但也不是愛惹事生非的主。
燕小檸身後站着傅以梵,可不是她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說幾句風涼話,嘲諷幾番,出出氣也就罷了。
“還是算了。”
“星姐,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讓燕小檸長長記性,這對您來說……”
助理意在堅持。
但沈星還是擺了擺手,“別惹事了,那個傅以梵,咱們可惹不起。”
看沈星堅持,助理只好把刀子收了起來,“知道了,沈星姐。”
下午,燕小檸和沈星碰面。
她向來低調謙遜,沈星又是早出道幾年,對她來說是前輩。
該有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沈老師,你好。”
沈星冷冷清清的瞥了燕小檸一眼,沒理她,高傲的擡着下巴就走過去了。
連同她助理,也甩了燕小檸一個白眼。
這可把方好好氣壞了,“什麼玩意啊,狗丈人勢的東西。”
“跟個小助理生什麼氣,走啦。”
燕小檸拉着方好好走人。
兩人都是單獨的化妝間。
剛好還是對門。
進各自的化妝室的時候,沈星的助理,還故意的碰了一下方好好一下。
“你……”
方好好重重的摔上自己化妝室的門,就是一頓罵,“這種人,真的是……沒素質。”
“好好,跟她計較,跌份。”燕小檸笑着說。
方好好一屁股坐下來,“有這樣的助理,那主子能好到哪兒去,我告訴你啊小檸,演戲的時候,小心一點,免得被她搞個故意的不故意,傷到自己。”
“我跟她,前無舊仇,後無新恨,她傷我幹什麼?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她這個人,就是愛爭強好勝的,本來拿了女二,就不服氣,一肚子火沒地撒,她不得撒出來啊,你就是最佳人選。”
燕小檸挑了下眉梢,“大廳廣衆的,她不敢。”
不敢歸不歸,要是敢,喫虧的還得是自己,“你小心一點沒錯。”
“知道了。”
換服裝的時候,燕小檸又和沈星碰了面。
沈星依然沒有理她,下巴沖天。
燕小檸本想着在開拍前跟她對對臺詞的,看她這樣,也沒再自找沒趣。
一輛很大很寬的水車停在了路邊。
在調試着,做一些準備工作。
水,確實很涼。
燕小檸很想一遍就過,但看看沈星,也不確定她配不配合。
導演指好站位後,燕小檸就站了過去,她往導演的監視器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寧嶼也在。
這個男人,沒走?
不會是特意留下來,看她演最狼狽的這齣戲吧?
寧嶼接受到燕小檸的眸光後,擡手與她遠遠的打了招呼。
燕小檸無語。
“各部門注意,演員就位,準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