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枘啊了一聲,抱頭轉了兩個圈,“是我哥,肯定是我哥。”
“是梵哥的概率很大,但,我們還需要確定。”
“這麼明顯的證據,還要確定什麼?”傅以枘有些按捺不住的,想馬上現在就闖進宮裏去,“我們行動吧。”
“別急,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而且這城牆內外都有守衛,城門又不開,怎麼進?你會飛檐走壁啊?”
毛毛燥燥的。
寧嶼看到了一旁的燕小檸,她一直靜靜的聽他們說,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看起來心事重重。
“小檸,你……怎麼了?”
燕小檸回神,擡眸看向了寧嶼,“你們說……他要和女王結婚了?”
“整個國家都在傳女王要大婚的事情,我猜梵哥大概也是被迫的,你別往心裏去。”寧嶼寬慰道。
燕小檸也不想往心裏去,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不是人家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比起這個,她更在意他的安全。
“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吧。”
寧嶼看着面前的二女一男,“這樣吧,咱們先找個距離皇宮最近的地方,住下來,再好好的研究一下,下一步怎麼走。”
“好。”大家同意。
皇宮牆下的旅店也是極小的那種,很貴,不過位置剛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宮城口的大門。
店主很熱情,跟他們講着這裏即將發生的大事。
“不知道女王會看上什麼樣的男人。”寧嶼佯裝好奇的問向了店主。
店主開懷大笑過後,就給了三個字,“高帥猛。”
這三個字,形容傅以梵倒也不過分。
但店主好像也沒見過他,怎麼會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一個未曾蒙面的人呢。
“老闆,你見過啊?”
“報紙上登過了。”店主好心的把昨天發行的報紙,拿出來給他們看,“還是個外國人,跟你們一樣。”
照片上的人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不難認出就是傅以梵。
燕小檸搶過報紙,看着上面的男人,眼眶一下就溼了。
他活着,他真的還活着。
管他是不是在娶女王,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要他活着,就是給她最好的禮物。
傅以枘看她激動,攬住了她的肩膀,“小檸,你別哭啊。”
“以枘,你哥真的還活着,他好好的,沒缺胳膊,沒缺腿,也沒有受傷,更沒有毀容,他好好的。”
燕小檸激動的連握着報紙的手也在顫抖。
“是,是,他好好,現在我們需要想辦法聯繫上他。”
傅以枘看向了寧嶼和朱麗,“女王既然要跟我哥結婚,肯定不會輕易放出宮的,我們又進不去,怎麼能見到我哥呢?”
兩人齊唰唰的搖了搖頭。
進到皇宮裏面,這個連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就算可能,進去也有可能被一槍斃命。
“等機會吧。”寧嶼說。
三個人就在旅店裏住了下來。
白天,傅以枘負責盯着窗外,時刻注意宮門口的動靜。
而沒有存在感的燕小檸,心情又鬱悶又複雜,決定出去走走。
靠近皇宮的道路,機動車不讓開過來,遊客佔路上行人的一半,他們穿梭於這個店鋪之間,購買自己的心頭愛。
燕小檸覺得這個裏很神祕,無論是人,還是街上的貓,都透着一種古埃及的感覺。
她走進一間鋪子,是做銀飾的。
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或是圖紙,打造各種各樣的首飾。
這裏的樣品,都頗具當地的風格,濃濃異域風情,燕小檸看的入神。
“小姐,如果你有喜歡的首飾圖片,也可以給我看一下。”店主是一名小夥子,英文還算流利。
燕小檸微勾了一下脣角,“我沒有圖片,我只是看看。”
“沒關係的。”男孩很好脾氣的笑了一下,繼續坐下,忙手上的活計。
“吱喲。”厚重的大木門,緩緩打開。
男孩往外看了一眼,“宮門開了。”
宮門開了?
燕小檸趕緊快走幾步來到了門口,望向了宮門位置。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出皇宮。
馬車私密性很強,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燕小檸盯着馬車,猜測着裏面會是誰。
“這馬車是國師的。”男孩說。
原來是國師的。
那裏面是不是沒有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了。
失落的女孩,黯然的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從馬車車廂裏往外看的男人,剛好捕捉到了女孩的側臉。
他心口一緊,剛要情不自禁的喚她的名字,被國師叫了一聲,“殿下,怎麼了?”
“沒,沒什麼。”
燕小檸來了,那肯定不止她一個人。
他們真的來找他了。
“國師,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附近有沒有公廁?”
國師叫了一聲前面的馬伕,“停下車。”
“殿下,我帶您去吧。”國師先行下了車。
傅以梵跟着他身後也下了馬車。
國師把傅以梵帶到了一處公廁,“殿下,您進去吧。”
“好。”
傅以梵走進公廁後,趁着國師不注意,他迅速的溜了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公廁後面的巷子。
他順着巷子,往剛剛看到了店找了過去。
很快看到了女孩的背影。
他快走幾步,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是我。”
燕小檸瞪大了眸子,跟着傅以梵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回眸,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眼淚一下就決堤。
“你真的沒死,你好好的。”
他細長的手指拭掉她臉上淚痕,“別哭,我很好,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和以枘,寧嶼,還有朱麗過來找你的。”
“他們都來了?”
燕小檸點頭,“他們就在那邊的小旅店裏住着,原來你真的在皇宮裏,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女王結婚啊?”
“結婚也是緩兵之計。”他捧着她的臉,認真又迅速的說,“聽我說,你跟以枘和寧嶼說,讓他們準備好車子,和有利用於出逃的所有工具,女王大婚還會出宮遊行,同時也會放鬆警惕,我們就選在那個時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