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梵極力的想說服國師,拉成同盟軍。
國師搖了搖頭,似有太多的難言之隱,“我離不得啊。”
“那可否放我一條生路呢?”
“殿下,對不起,恕我不能……”國師的話還未完,就聽得‘砰’的一聲,“這種人,就直接送他上路,還跟他廢什麼話呀。”
傅以枘吹了吹槍口的煙。
國師的胸膛中了槍,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以枘你……”怎麼這麼衝動。
衝動帶來的後果,可能是不可估量的。
身旁的侍衛,趕緊把槍上了膛,準備應戰,沒想到,國師擡手製止。
“我沒算到,今天我會死在這裏,不過也好,我可以回家了,我終於可以回去見我的爸爸媽媽了。”
國師的眼裏有了光。
是那種如孩子般的純淨的光澤。
或許,死對他來說,是一直期盼的,一直嚮往的。
“宮城,你……還有什麼話,要帶給你的父母嗎?”傅以梵抱住他,把耳朵貼近他的脣。
國師用盡最後的力氣,攥住了傅以梵的衣領,“把我的……骨灰……帶回去,告訴我的父母,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守護着他們……不,不要想……我……”
“放心,我一定會帶到。”
傅以梵輕輕的合上了國師的眼睛。
國師去了。
去往了他一直嚮往的天國。
在那裏,他或許活的更有自我,更自由,更快樂吧。
傅以枘槍上膛,對着國師身後的侍衛就是一通恫嚇,“想要命的,就趕緊滾,否則,我的槍可不長眼。”
侍衛人數太少,國師又死了,他們嚇的也四散逃竄。
“哥,走啊。”
傅以梵還是把國師的屍體搬到了後備箱裏,出了國界後,他把國師換成了一捧骨灰。
人生無常。
從博亞國逃出來,他們先回了m國,在寧嶼住的地方落腳。
寧嶼爲傅以梵找了一個私立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發現除了有毒品的殘留,還有一種特製的緩釋毒藥,在釋放着毒性。
“傅先生,你這個有點麻煩。”醫生暫時沒法找到可以解決的方法。
傅以梵問:“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根除這些東西。”
“當然,醫生就是做這個的,不過,我得好好的把你的血液分析一下,好制定出最好的治療方案。”醫生拍了拍傅以梵的肩,“麻煩是麻煩,但不要擔心。”
“嗯。”
燕小檸擔心的跟在傅以梵的左右,一刻不離。
聽到醫生這麼說,本就沒落地的心,也跟着墜的七上八下。
“那咱們是不是得等把你的病治好了,才能回家啊?”女孩問。
傅以梵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一身的病,回家父母也跟着牽腸掛肚,“希望是這樣。”
“那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報個平安啊?”
“這幾天以枘會回去,他會說的。”
“哦。”
他抱了抱女孩,“別擔心。”
回到寧嶼的住處,傅以梵有三天的時間來等待醫生治療方案。
傅以梵把宮城的骨灰交給了他,“你代我跑一趟江城,在離他媽最近的地方,找個公墓,把他葬了。”
“不告訴他家裏人,真相嗎?”寧嶼不解的問。
“宮城她媽四十歲了才生下他,如今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還是不要告訴她了,讓她覺得兒子還在世界的某個地方,讓她有個念想吧。”
寧嶼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寧嶼與傅以枘離開後。
家裏就剩下了傅以梵和燕小檸兩個人。
哦不,還有一個時不時會到訪的朱麗。
自從朱麗不請自來一次後,傅以梵就把大門鎖了。
這三天,他想靜靜的陪着小姑娘,談談情,說說愛。
燕小檸對於傅以梵的故事,相當的感興趣。
但傅以梵更想知道,她知道他不在人世後,心裏的感受。
“不相信。”燕小檸給了三個字。
傅以梵抱着她坐在地毯上,饒有興趣的:“爲什麼不相信?”
“就是不相信。”小姑娘倚在男人的胸膛上,望着太陽的方向,“可是又不得不相信,我不敢去你家,我怕見到乾爸乾媽,我一個人鎖在家裏,總幻想着,一覺醒來,是個夢。”
“傻丫頭。”
“你知道嗎?”燕小檸仰起小臉,看向傅以梵,“你從來沒有來過我的夢裏,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死。”
“爲什麼?”他笑着問。
燕小檸撅了下小嘴,“死人是會託夢的。”
“那我‘死’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人趁虛而入,對我老婆表達好感呀?”
燕小檸沒想過這件事情,更沒在意過別人是否對她有什麼表達,“沒有吧。”
“其實……”男人的下巴抵在女孩的肩窩裏,“……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還是希望,有個人代替我,來照顧你。”
“可你沒死不是嗎?”那就不要提死後的事情。
“是,我沒死,還逃出來了。”萬幸。
燕小檸巴巴的眨着眼睛問他,“你是怎麼被抓到皇宮裏去的?”
“這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唄。”
“發往北非的貨船出事了,我就稀裏糊塗的進了博亞的國境,然後……就被抓了。”
這話可真是夠短的。
“那你和她……”
其實,那個女王長的還挺漂亮的,標準的歐洲人長相,骨相很立體,又有不可一世的傲氣和貴氣。
如果摒除她女王的身份,做爲普通女人,她是有威脅性的。
“我想的是怎麼逃出去,可不是要跟她在那裏生兒育女。”
燕小檸一聽炸了毛,“你還想跟她生兒育女?”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對她根本沒有意思。”這隻小貓,說炸就炸。
“算你識相。”
傅以梵笑着女孩的臉上親了一下,“那你有沒要想我?”
“當然想啊,不然,我怎麼會跟着去救你。”她知道她沒什麼能力,但,她還是去了。
幫上忙也好,幫不上忙也罷,她都要親眼看到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就好。
“小姑娘,很勇敢,獎勵你許一個願望。”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