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梵眉心緊蹙,面露不安,“這丫頭膽是越來越大了,也不怕喫虧。”
“是挺勇的。”
燕小檸也覺得渣男被她這一通操作後,也就羞愧難當,不好意思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但事實完全相反。
渣男狗急跳牆,緊跟着燕小檸和方好好的後面,追出來,想要報復。
兩人剛下了電梯,沒走出幾步遠,渣男就追了出來。
在兩人沒有防備的時候,他伸手攥住了方好好的頭髮,把她拽了出去。
方好好失聲尖叫,“救命啊……”
燕小檸這才反應過,急忙追了過去,“王磊你個渣男,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們這麼整我,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渣男攥着方好好的頭髮,失心瘋似的,把她的頭往牆上撞,絲毫沒有留情。
方好好哪裏經得起他這麼撞,幾兩下後,人就暈了過去。
燕小檸怕渣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拿出手機來想要報警,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渣男,一把搶了過去,“想報警?臭女人,以爲我王磊是好欺負的是不是?看我不弄死你。”
此情此景,跑是上策。
燕小檸在前面跑,渣男就在後面追。
地下車庫很大,車子也很多,她繞來繞去,所幸,渣男沒能直接得手。
“臭女人,你識相就乖乖過來,要不然,一會兒我抓到你,看我怎麼折磨你。”
渣男紅了眼,接近失去了理智。
燕小檸的手機被搶了去,想找人救援,也沒辦法。
上班時間,車庫裏很有人出出進進。
她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
“王磊,你想幹什麼?你看看你膽子大的,還想弄死誰?你是想同歸於盡,還是想殺人償命?我警告你,最好冷靜一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渣男狂妄的笑了起來,“你以爲我怕嗎?我要怕,我就不會追出來,你們壞了我的名聲,讓我丟了工作,這仇不報,我枉爲男人。”
“你不是這樣的人嗎?你人品低劣,哪來的名聲可言?你這樣的人,真的應該進監獄,好好的改造。”
兩人圍着一輛車子,一左一右的計較着。
燕小檸想等機會逃跑,渣男分明是想馬上就把她就地解決掉。
明銳的車燈,突然打亮了地下室,燕小檸覺得這是個機會。
拼了命的往車子的方向跑了過去,想尋求救援。
渣男也沒放棄,緊跟着就追了過去。
車子在燕小檸的面前來了個急剎。
車後座下來了個男人,他一把攔住了狂奔的女人,抱進了懷裏。
“啊……”她嚇的尖叫。
“是我。”
是傅以梵。
燕小檸所有的驚恐,害怕,在此刻,全部消散而去。
她迅速的躲到了男人的身後。
這時的渣男也跑到了跟前。
他剛要伸手去抓燕小檸,被傅以梵的擡起的長腿,狠狠的踹了出去。
渣男哎喲倒地。
“你,你誰啊,我奉勸你,少多管閒事,否則……”
“否則什麼?”傅以梵半蹲下去,伸手攥住渣男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你膽子不小,敢動我的女人?嗯?”
“你,你的女人?什麼你的女人。”渣男眼神慌亂。
傅以梵沒有解釋,給了渣男結實的一拳,而後就像扔個小雞仔似的,把他扔到了牆角,“認清這張臉,她是你惹不起的人,如有下次,你最好想好埋哪兒。”
男人壓制般的氣勢,讓渣男頓時噤聲。
燕小檸很後怕的抱住了傅以梵,“嚇死我了。”
渣男不死心的又叫囂道:“你到底是誰?不要以爲你個高,我就怕了你了,有種的把這女人留下,我敬你是條漢子。”
有種人就是這樣,明明你想放他一條生路,偏偏,他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
傅以梵咬了咬牙根,轉身過來,把渣男又從地上拽出起來,他沒有半句廢話,左右開工,打的渣男滿地找牙,痛不欲生。
他再也無力,放那些狠話,來噁心別人。
把方好好送到醫院後,燕小檸心有餘悸的,抱着傅以梵的胳膊,默不作聲。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嚇住了?”
“這個死渣男,真應該把他送進牢裏,讓他受點懲罰。”
“送進牢裏,還不如爲方好好多爭取點賠償金,她應該比較喜歡錢。”傅以梵說。
燕小檸想了想倒也是。
“那就弄他個傾家蕩產。”
傅以梵抿脣笑了笑,“你還沒告訴我,怎麼跟這種人結上仇的?”
燕小檸輕嘆了一口,把喬唯的事情,對傅以梵說了說,“我是替唯唯咽不下這口氣,誰曾想到,這個男人不光渣,還是個無賴。”
“以後,這種事,告訴我,我替你去辦,嗯?”
燕小檸很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走吧,帶你去喫好喫的,壓壓驚。”
燕小檸確實是被渣男嚇的不輕,可最讓她難過的是喬唯的狀態。
她太需要遇到一個滿眼都是她的男人,來溫暖她的一生。
飯,喫的心不在焉。
回家的路上,燕小檸想回自己原來的小公寓看看。
“好好也不在那住了,房子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燕小檸有些可惜的說。
傅以梵握了握她的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車子打了把方向,去了燕小檸原來的小區。
樓還是那幢樓,房還是那間房。
站在門口,燕小檸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摁了密碼,轉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打開燈,室內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以爲會滿是灰塵的無法下腳的房子,乾淨的纖塵不染。
“這房子,有定期打掃嗎?”她覺得這事,也就是傅以梵能幹。
傅以梵點了下頭,“自從你離開後,方好好就把鑰匙給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在這裏坐坐,有時候,也會住上那麼一晚。”
“睹物思人?”
“就是單純的想你。”他如實說。
燕小檸揹着手,來到陽臺,歪着頭問男人,“想我的時候,你會不會喝兩杯?”
“你這有酒嗎?”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