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茉一點了下頭,“謝謝。”
電梯關門的瞬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擡眸,看向了彼此。
那一眼的時間不長,卻足以讓兩人心裏五味雜陳。
寧嶼強吻傅茉一這事,讓她好幾天都不得安穩,心裏亂七八遭的。
以前,他追求她的時候,不是沒強吻過她。
她不是給他兩巴掌,就是沒完沒了的刷牙。
可這一次,不一樣,她……
“芷言,趕緊的,出來陪我喝一杯。”傅茉一撥了宋芷言的手機,“我在你們家樓下的酒吧。”
“你要死啊,喝什麼酒。”
“不來,就等着我被人撿屍吧。”
說完,沒等宋芷言再接話,傅茉一就徑自的掛斷了電話。
果然。
她的恐嚇起了作用。
不到十分鐘,宋芷言就出現在了傅茉一的面前。
“你喝什麼酒啊,還跑到這種地方喝,走,跟我回家喝去。”
“你們家老張在家,這酒怎麼喝啊?不去。”傅茉一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芷言,我快煩死了,我發現我……”
“你又發現什麼了?”宋芷言無奈的坐到了她的對面。
傅茉一還未說什麼事情,就衝宋芷言比了個噓,“我告訴你一個祕密。”
“破處了?”
傅茉一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
聞言,宋芷言驚訝的望向眼前這個長的傾國傾城的女人。
這種絕色,再加上可以在華城橫着走的家世,愛上有婦有夫?
這他麼的不是純純的腦子有問題。
宋芷言拿起一個抱枕,劈頭蓋臉的就往傅茉一身上招呼,“你要死啊,你是天之嬌女,你怎麼能愛上一個有婦之夫,你要當小三,我就打斷你的腿。”
傅茉一一邊捱打,一邊笑的花枝亂顫,“噓……,別讓人知道。”
“你跟我說,你愛上誰了?誰有這麼大的魅力?我就說,你爲什麼不找個男人嫁了,原來就是當上小三了,傅茉一,你真的是要死啊,要死啊,你。”
說着,宋芷言還不解氣的,又給了傅茉一兩抱枕。
傅茉一把她的抱枕搶過來,抱在懷裏,“哎呀,我愛上寧嶼了。”
“????”
她說的有婦之夫是寧嶼?
“人家老婆早死了,你這怎麼是愛上有婦之夫了呢?”宋芷言來了興趣,一屁股坐到傅茉一的面前,也給自己倒了杯,“說說看,怎麼突然又愛上人家了?是不是人家現在不理你,這個賤脾氣就上來了?”
傅茉一也不知道,小臉皺的像塊抹布,“不知道,以前我覺得他就是個變態,我走哪,他追哪兒,每天吊兒郎當,一點正事也沒有,討厭的很,可是……”
“可是什麼呀?”
“可是,那天我去寧氏,我突然發現,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他談工作的時候,真的好帥,好帥,他還……”
傅茉一細長的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脣。
宋芷言啊一聲,“你們親嘴了?”
“嘿嘿。”傅茉一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宋芷言把她捂着臉的手拽開,“然後呢,有沒有下一步的發展?”
“沒有,就是點到爲止,那種事,我想都沒想過,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都哪跟哪兒啊。
傅茉一喝的有點醉,晃啊晃的,“以前,光顧着討厭他了,嘿嘿……”
“那你要追求他嗎?”宋芷言問。
傅茉一愣了一下,高傲的擡起下巴,“我纔不會追求他呢。”
“你們接吻這事,是誰主動的?”宋芷言的八卦全寫在臉上。
傅茉一又伸手摸上了嘴脣,傻笑,“我特別喜歡這種,強吻。”
“我艹。”宋芷言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簡直是有病。”
“噓。別讓人聽見。”傅茉一笑的像個二傻子。
二傻子今天酒喝的很多。
從酒吧裏把她弄出來的時候,宋芷言根本就站不穩,“你說你沒酒量,還愛喝。”
怎麼着,也得找個信得過的人,把傅茉一送回家啊。
宋芷言一拍腦袋,找那個寧嶼啊。
這簡直就是個天賜的機會。
翻出傅茉一的手機。
打開通訊錄,宋芷言愣是翻到幾千個通訊名單,都沒有找到一個姓寧的。
“傅茉一,你八成又給寧嶼起外號了,是不是?你給他備註的名字是什麼?”宋芷言晃了兩下喝醉的女人。
她喝的太醉了,根本就聽不到宋芷言在說什麼。
宋芷言只好在那些不正常的備註裏找,有可能是寧嶼的手機號。
大肚皮癩蛤蟆?不是。
母娘娘?什麼鬼。
一米六五的大奔哥?肯定也不是。
宋芷言一邊是找不到手機號的困惑。
一邊是快要扶不住傅茉一的無力感。
還是戴眼鏡好看?這個名字,會不會是寧嶼。
寧嶼好像有時候戴眼鏡,有時不戴的。
嘗試着,宋芷言摁了這個手機號撥了出去。
天殺的。
打了三遍,竟然無人接聽。
打錯了?
“傅茉一,你以後少備註這種亂七八糟的名字,你們家是不是有這個傳統啊。”宋芷言不抱希望了。
她準備把傅茉一先弄自己家裏,呆一晚上,等明天醒了酒,再讓她走。
剛走了沒幾步,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還是戴眼鏡好看的回電。
宋芷言趕忙放開傅茉一,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是……”
這麼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八成就是寧嶼了,“是寧先生嗎?”
“我是,你是……”
“你好寧先生,我是傅茉一的閨蜜宋芷言,茉一她喝醉了,我又不會開車,你看,能不能麻煩你來把她送回家?”大概是怕寧嶼拒絕,她又補了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地址發給我。”他說。
“好,好的。”
宋芷言把位置發給了寧嶼。
看了一眼懷裏醉睡過去的傅茉一,拍了拍她的小臉,“姐姐可真是你愛情道路上丘比特。”
半個小時。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兩個女人面前。
寧嶼從車裏下來,“怎麼喝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