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很誘人，方建設動了心，“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你答應了？”
“我……”方建設咬着牙，又看着那副價值連城的字畫，“……那我再上去找幾件去。”
殺人這買賣，可是大買賣，不多拿幾件，他對不起自己。
“隨便挑。”
方建設最後挑了一件玉器，一件青銅器，外加這副字畫，一共三件。
他立馬給王麻子打電話，問了價錢，討價還價後，他很滿意。
“這事，我幫你辦。”他算是正式答應了溫文惠。
溫文惠看向他，“做的乾淨一點，記得快點逃。”
“這還用你說。”
……
溫文惠搬走後，寧嶼特意請樂亦成吃了個飯。
其中包括傅茉一，和寧珊。
樂亦成樂的跟一朵花似的，聽着寧嶼對他的讚賞，小尾巴翹到天上去。
“我辦事，你放心，表哥，以後有什麼難事，儘管找我，亦成亦成，馬到功成。”小口號喊了起來。
傅茉一笑道，“亦成這性格真是好。”
“哎喲，我嫂子說話，我真愛聽。”樂亦成拍着自己的小心口，衝傅茉一比了個心，“說什麼，咱倆得喝一個。”
“來，幹一個。”傅茉一跟樂亦成乾了杯果汁。
“嫂子，話說你什麼時候嫁給我表哥啊？我可等着當伴郎呢。”
“怎麼？上次你表哥結婚，他沒找你當伴郎啊？”
這話問的，除了傅茉一，其餘三個人都相當尷尬。
樂亦成嘿嘿笑着，“嫂子，這能一樣嗎？我表哥說了，這次婚禮，他得去國外辦，什麼普吉島，慕尼黑什麼的，我不得沾個公費旅遊的光啊。”
“還早着呢。”
“不能，不能。”樂亦成看向寧嶼，“表哥，不是我說你，這婚你得求啊，別矜持啊。”
“我用得着你教我。”
寧嶼早就準備好了求婚鑽戒。
求婚這種事情，必需得天時地利人和，纔會讓覺得誠心。
只有機會和事件契合了，傅茉一纔會答應嫁給她。
“表哥，你別看你結過一次……”呃……樂亦成，衝着自己的嘴就打了兩下，“……嫂子，我就是說吐露嘴了，我的意思是，我表哥這人，可能心裏有，但是找不到表達的窗口。”
“比如呢？”傅茉一託着腮問。
樂亦成擼了把袖子，準備大展身手的跟傅茉一說，“比如說，他可能很愛你，會給你做飯，會照顧你，但不怎麼把愛掛在嘴邊，又比如說，他爲了陪你養病，公司裏的事情，他會積攢在某幾天裏去加班完成它，但這事，他不跟你說，你或許以爲他出去玩了……又比如說……”
傅茉一看了一眼寧嶼，寧嶼表示，樂亦成說的很對。
她笑道，“看來，你表哥在你心裏，還是挺不錯的。”
“嫂子，我表哥豈止是不錯啊，那簡直就是人間絕品，你要嫁給他，那當牛做馬，他都樂的屁顛屁顛的。”
“那不能，他能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那絕對還有你的身材，哦呸，我是說，他絕對還喜歡你的內在美。”
這時寧嶼淡淡的開口，“行了，差不多得了，別一會兒把我媳婦說跑了。”
“表哥，我這是給你添油加柴呢，讓你這把愛情的火，燒的更旺，將來呢，你和我嫂子結了婚，男男女女的多生幾個，國家都放開三胎了，你們至少要生三個。”
傅茉一：我謝謝你，還給我整上三胎了。
寧珊一直安安靜靜的，有時候會隨着樂亦成誇張的話，笑兩下。
大多數，她就坐在那兒，像個乖巧的孩子，存在感不強。
喫完飯後，她把寧嶼拉到一旁，悄聲說，“哥，你用不用我給你偷戶口本？”
“爸把戶口本鎖到了保險櫃裏，你怎麼偷？”那個保險櫃的密碼，好像是指紋的，不好弄。
寧珊也知道那保險櫃不好開，但她有方法，“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如果你能偷出來，我當然是感激不盡。”
寧珊拍着心口，“那我三天內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真的假的？”
“我有辦法。”
“小丫頭，厲害了。”他寵溺的揉了揉寧珊的腦袋，“那想要什麼禮物，哥送你。”
“那倒不用了，你就早點求婚吧，好讓我茉一姐嫁給你。”
“知道了。”
寧嶼小酌了幾口，司機沒跟着，車子交給傅茉一開。
他坐在副駕駛上，歪着腦袋看她的側臉，“茉一，如果我求婚，你是不是能嫁給我？”
“看情況吧。”
“什麼情況下能嫁給我？”他伸手去蹭女人的臉，“說說唄。”
“別動，開車呢。”她想了想，“感動我唄。”
“太籠統。”他咧着嘴笑。
“那是不是要我教你，怎麼感動我啊？”她擡手揪了男人的耳朵一下，“都告訴你該怎麼做，那我自己感動我自己，我嫁給我自己唄，還要你幹啥。”
“走個後門，不行嗎？”
“沒的走。”
……
華城入冬了。
天氣驟冷，溫度一天低於一天。
街上隨處可見厚重的棉衣，枝葉凋敗，透着蕭瑟。
寧嶼訂了黑天鵝的蛋糕，和很俗氣的玫瑰花。
今天是週末，也傅茉一的生日。
寧嶼提前跟傅家打過招呼，他要跟她單獨過。
幾天前，寧珊把戶口本成功偷到，送到了他的手中。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睡到十點才起牀的女人，拉開窗簾，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初冬的天氣，陽光明媚，透過玻璃窗，陽光如春般的溫暖。
她閉着眼睛，任由着卷長的睫毛，沐浴着難得的晴朗。
今天是她的生日，祕書幾天前就提醒過了，昨天下班前，祕書再次把公司裏爲她定製的禮物，放到了她的車上。
生日？
好像每年都是家裏人爲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