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她會弔死你這顆樹上呢?”看來,她又想多了。
“沒有誰會等誰一輩子的,寧嶼當初不也娶了溫文靜。”
提到溫文靜,燕小檸心裏還挺不是滋味,“你說,如果文靜沒有離開的話,她和寧嶼會幸福嗎?”
“不好說,寧嶼心裏一直裝着茉一,但是,他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或許會和溫文靜相敬如賓一輩子吧。”
看來,男人跟女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不愛也可以是一輩子。
隔壁房間的新郎和新娘,正在品嚐着上好的紅酒和甜美的水果。
他抱着她,站在寬厚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海浪。
“我們終於結婚了。”男人比女人看起來更感性一些,“這是我活到今天,最幸福的一天。”
“有遺憾嗎?”傅茉一倚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比如說,你父母都沒有到場,比如說,你們家的親戚一個也沒來?”
“遺憾談不上,畢竟這婚也不是爲他們結的,就是覺得他們好歹也是上了歲數,有點太不懂事了,我反而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和你的家人。”
傅茉一淺淺搖頭,“我爸媽的態度一直是很明確的,那就是隻要我們幸福,就是極好的,寧嶼哥……”
“嗯?”他溫柔的在她的頸子上吻了一下。
“我們回去的時候,看一下溫文靜吧。”她淺淺淡淡的說。
他明白她的心意,“好。”
“你看,這海多美。”
“還是你最美。”
他打橫抱起她,柔軟的大牀上,是訴不盡的耳鬢廝磨。
洞房花燭,寧嶼有些放縱。
傅茉一被他折騰累了,“人家說了,做太多次了,不容易懷孕的。”
“今天不着急懷孕。”他吻着她,興致未減。
傅茉一還是推開了他,“寧嶼哥,你等一下。”
“怎麼了?”
她翻了個身,看了一眼時間,快天亮了,“困。”
“想睡了?”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嗯,明天還要回華城呢,要是我沒精打采的,讓別人笑話的。”
“那就回華城再做。”他還是妥協了,把她摟進了懷裏,“睡一覺。”
一行親朋好友回到華城後。
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回門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
傅茉一和寧嶼今晚準備在新房住下去。
結果,她們的車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了溫家人和寧母一起站在了他們家門口。
傅茉一看向寧嶼問,“你讓他們來的?”
“可能嗎?”這八成是爲了溫文惠的事情來的。
“溫家人也來了,看來是求你來了。”傅茉一本不想下車的,覺得這事跟自己關係不大,但她又是當事人,她索性跟着寧嶼下了車。
寧母看到寧嶼先快走一步迎了過來,“你回來了,兒子。”
“有事?”寧嶼的臉色不好看。
他牽着傅茉一的手往裏走,寧母則招呼着溫家父母一起跟在他們身後,進了他們的新房。
他們站在偌大的客廳裏,許久未動,不知道在感慨什麼。
寧嶼還是尊重的喊人,“爸,媽,你們坐。”
“哦,好。”溫父溫母,一起跟在寧母身旁,坐了下來,“寧嶼啊,這剛買的新房啊?真大,真漂亮,我們文靜真是沒有福氣,都沒住上這樣的大房子,就走了。”
溫父用手肘碰了一下感慨的溫母,“說這些幹什麼?”
溫母看了一眼傅茉一,尷尬的笑了笑。
寧母就有底氣多了,除了看傅茉一沒有一絲和善,跟自己的兒子說話的態度也不算很好,“今天,我和你岳父,岳母,過來,有事情要說的。”
她特意咬重了岳父,岳母這兩個詞,分明就是給傅茉一難堪。
在她的眼裏,傅茉一是被承認的兒媳婦,是不喜歡的兒媳婦。
傅茉一根本不在意這個。
她倚在沙發扶上,拿着手機,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在玩手機。
“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說吧,我們剛下飛機,很累,想休息。”寧嶼看向自己的母親。
寧母看了一眼溫父溫母,又望向自己的兒子,“我就明說了吧,文惠被抓起來這事,是你乾的吧?”
就知道是爲了這事。
寧嶼面無表情的:“是。”
“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她一沒傷天害理,二沒有偷拿你的東西,你這不是讓溫家人誤會咱們家,卸磨殺驢嗎?你趕緊的,去警局,把案撤了,把文惠保出來。”
聽到這話,一旁玩手機的傅茉一,譏誚的扯了一下脣。
這個小動作剛好被寧母看到,她一下就炸毛了,“不要以爲嫁給寧嶼了,我們寧家就承認你這個媳婦,我們寧家的媳婦只認文靜一個人。”
傅茉一沒打算跟她一般見識。
但寧母這話,把寧嶼給惹着了,“你是來吵架的嗎?”
“我,我當然不是吵架來的,你,你岳父岳母也在這兒,你就說,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吧。”
寧母把話題又繞了回去。
溫父也適時的遞上話道,“寧嶼啊,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就放過文惠吧,她不懂事,我和你媽,代她向你道歉,行嗎?”
“爸,這是道歉不道歉的事情,她讓方建設綁架了我太太,差一點要了我太太的命,如果我放過她,我怎麼跟我太太交待?”
溫父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又看了一眼寧母。
寧母聽寧嶼維護傅茉一,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寧嶼,你怎麼這麼絕情呢?她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嗎?用得着這麼斤斤計較嗎?”
“有些事情該計較,還是得計較。”這是他的原則。
“寧嶼。”溫父拉着溫母,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寧嶼的面前,“文靜死了,我們只有文惠一個女兒了,如果她再出了事,你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啊,我們求你了,你行行好吧,實在不行,我們就給你磕頭。”
寧嶼哪裏受到了這個,他趕緊把兩位老人扶了起來,“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