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年輕時,在孃家一直就是最不受重視的存在。
後來,寧嶼長大,生意越做越多,越做越大,這纔好不容易被孃家人另眼相看。
尤其是她還是個扶弟魔,這些年寧家的錢,她沒少往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那搗鼓。
這大姨和小姨就聰明多了。
她們通常以財力沒有寧家雄厚爲由,能少拿就少拿,能不拿就不拿。
所以,她們更知道寧母會喫哪一套。
“不如我們就……”寧母被說動了,看向寧父。
寧父瞪了她一眼,“沒他那高枝,我們寧家也沒差到哪兒去。”
“姐夫,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和傅家比,你當然差的遠了去了,你沒看到寧嶼結婚,那網上怎麼說的,都說傅家千金瞎了眼,才找寧嶼這麼個二婚的,你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哦。”
寧父被說氣了,指向小姨,“你們,就是掉錢眼裏去了。”
“放着關係不用,那纔是傻子。”
即便是這麼一番說教,寧父和寧母也沒有鬆口。
大姨和小姨,氣哼哼的走了。
寧母心事重重的看向寧父,“你說,將來咱們孫子,不能姓傅吧?”
“是要敢姓傅,我打斷他的腿。”
“老寧啊,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傅茉一,但是,婚也結了,一直這樣下去,萬一,傅家生氣,讓寧嶼爲難,這難受的不還是我們嗎?”
寧母更多的是擔心寧嶼的處境。
這傅家在華城,那可不是善茬,看傅茉一的那個高傲勁,就能知道,這一家人不好惹。
她好擔心自己的兒子啊。
“你不會是被你那兩個姐妹一頓洗腦,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我寧培山是誰?讓我去對着傅淮深低頭哈腰,我,我……”
“你什麼?”寧母白了他一眼,“你年輕的時候,也沒少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舔。”
“那是年輕的時候,我現在好歹也是……”
“也是什麼?”現在家裏沒有別人,就別裝硬氣了,“要不是寧嶼,寧氏能有今天這副場面?你對這個家的貢獻也僅限於,你成立了寧氏而已。”
寧培山不得不承認的嘆了一口,“其實,跟你說句真心話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傅淮深,你說咱們要低人一頭的去吧,人家傅家更瞧不起寧嶼了,你說我們高一頭的去吧,我們算個……什麼玩意啊。”
寧母也跟着喪氣的嘆了一口。
“只能說,你兒子太有本事了,娶了這麼個豪門千金,總不能一輩子不見面吧,兒子你真的不打算要了?”
“我就這一個兒子,我能不要嗎?”他不得好好想想,怎麼給自己個臺階下。
傅家的回門宴,熱鬧異常。
寧嶼和傅茉一跟在傅淮深的身邊,跟那些叔叔伯伯敬酒。
傅淮深也會把自己的資源和人脈,介紹給寧嶼,讓他將來好好的發展。
大家有目共睹。
外人在替傅茉一不值的同時,也羨慕寧嶼能有傅淮深這麼一個好岳父。
傅茉一揉着有些痠痛的腳踝,“有點累哦。”
“要不要換雙鞋?”
“不要。”她還是喜歡這雙寧嶼爲她專門訂製的婚鞋,特別的漂亮,“我喜歡這雙鞋。”
“那我給你揉揉。”
寧嶼細心溫柔的脫下傅茉一的鞋,輕輕的幫她揉着腳。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服務。
“我爸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我們一會就溜吧。”
“嗯?”寧嶼瘋狂搖頭,“可不敢。”
“唉。”她是真的累了。
“再堅持堅持。”
寧嶼給傅茉一揉腳這功夫,傅以梵走了過來,他給了傅茉一一張卡,“這是我和你嫂子的心意。”
“哇哦。”傅茉一很開心的接了過來,“還是我哥疼我。”
“你嫂子說了,她準備好了好多,小星星和小雪兒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將來給你們寶寶穿,說是小朋友穿舊衣服,長的好,長的壯。”
傅茉一好感動的抱住了傅以梵,“哥,替我謝謝我嫂子,她真好。”
“還有你。”傅以梵看向寧嶼,“加把勁,我可等着當舅舅呢。”
“放心吧,比你勁大,這事,不得看緣分嘛。”他比他們任何人都急。
傅以梵擡腕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一會兒這回門宴就應該結束了,早點回去休息休息,這公司不急着去,多在家裏休息幾天。”
傅茉一點頭,“哥,以枘一直在公司裏幫你嗎?”
“談不上幫,先學習吧,不過他成熟了,也穩重了,他說一會兒,要過來送你禮物,你期待一下。”
傅茉一有些意外,傅以枘還從來沒送過她禮物,“這小子,變了哦。”
傅以梵去忙去了。
寧嶼幫傅茉一把鞋穿好,“活動一下,有沒有好一點。”
“嗯,好多了。”
傅以梵前腳走,傅以枘後腳就走了過來,他先是重重的抱了抱寧嶼,好像他吃了多大委屈一樣的,“嶼哥,新婚快樂。”
“臭小子,這苦大愁深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祝我離婚快樂呢。”寧嶼笑着給了他一下。
傅以枘抿脣笑了笑,又重重的抱了抱傅茉一,“臭丫頭,以後不許欺負我嶼哥,這世上,除了他,沒人會這麼寵着你,慣着你。”
“知道了。”還說教上了。
他從懷裏拿了一枚精緻的胸針,胸針款式簡潔,但上面的鑽石十分的耀眼,“這鑽石可是花了我從小到大全部的家當,是我能給得起的最好的了,你別嫌棄,我在上面刻了你們兩個人的名字,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傅茉一着實是感動壞了。
她握着胸針,又抱了抱傅以枘,“臭小子,姐答應你,你結婚時,我雙倍返還。”
“那倒不必,你也送不出這麼有心的禮物,你就早點的跟我嶼哥生幾個小崽子,給我玩,我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