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嗎?”宋芷言不想搭理這兩個賤人,她在人羣中尋着同事的影子,走了過去。
伍娟戚了一口,白眼翻上天,“這八成離了你啊,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沒辦法,就打工了。”
“你少說兩句吧。”張天揚的臉色不好看。
這可惹惱了伍娟,“你幹嘛?心疼了?你這麼心疼她,你跟她離的什麼婚?”
“你……”張天揚甩手離開。
伍娟回眸看向了宋芷言,不屑的扭身去拿餐盤。
回到隊伍中的宋芷言不免又被張怡奚落了一通,“你回來的倒挺趕趟,活沒幹多少,麻煩倒是添了不少。”
“不好意思。”宋芷言抿脣。
“這走後門進來的,還就是不一樣,我啊,可真羨慕你。”張怡嘲諷着,扭身去找自己愛喫的食物。
宋芷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悻悻來到孫行的面前,“孫部,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趕緊喫飯,喫完了,咱們還有工作要做。”孫行向來對她寬容。
“知道了。”
宋芷言其實一點都不餓,也沒有心情,但爲了保證下午有體力工作,她還是拿了個托盤,去取餐,多少的喫一點。
來到甜點區,又倒黴催的,遇到了張天揚和伍娟。
“哎喲,還真是有緣分呢,又遇到了,宋小姐。”伍娟近乎挑釁的,在宋芷言要夾那塊巧克力慕斯的時候,搶先夾走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愛喫這個。”
宋芷言也不是軟包子,欺負她一次,她可以忍,兩次,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現在她的心情很不爽。
一個小三,誰給的臉?
“你不光愛喫這個,你還愛喫屎。”張天揚不就是那跎粑粑嗎。
“你罵誰呢?你說誰喫屎呢?你給我說清楚。”伍娟仗着有張天揚在身邊,舞舞喳喳的就想要跟宋芷言動手。
宋芷言,淡淡的拿起飲料區的一瓶橙汁,潑向了伍娟。
“啊……”
一聲尖叫,震驚四座。
伍娟就像被踩着尾巴的野貓,面目猙獰。
粉底花了,睫毛掉了,甚至連口紅也抹的滿下巴都是。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餐廳裏的人,都像摁了暫停鍵一般,都望向了她。
伍娟要瘋掉了,她跳着腳要去打宋芷言,被張天揚抱了出去。
孫行走過來,不解的問向宋芷言,“怎麼回事?”
“有人找事,我教訓了一下。”她溫和的笑了一下,“孫部,你喫好了?”
“差不多了,你趕緊喫一點,咱們一會兒要馬上走。”
“好的。”
工作還算順利。
下午大家回來的都挺早。
工作上沒什麼事情,孫行和副總以及張怡,都去了旁邊的景點玩去了。
宋芷言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一會覺。
她剛戴了眼罩,準備躺下,門鈴就摁響了。
宋芷言以是爲傅以枘有工作要交待,便起身下牀,拉開了門,“枘總……”
看到張天揚,她臉上的禮貌微笑,瞬間抽走,“你來幹什麼?給伍娟報仇嗎?”
“言言,我們可以聊聊嗎?”
宋芷言擋在門口,“婚都離了,財產分的也很清楚,你的便宜也賺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有什麼可聊的?”
宋芷言狠狠的睨了他一眼,氣都不打一出來,“你當然是對不起我,你浪費我五年的光陰,張天揚,你既然不愛我,爲什麼還要跟我結婚?天底下適合結婚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坑我幹什麼?”
“言言,對不起,其實,我沒想過跟你離婚,只是……”
“你還有苦衷上了?你孩子都搞出來那麼大了,你覺得就算你不跟我離婚,我還能跟你過下去嗎?”宋芷言大無語。
“能原諒我嗎?”他雙眸無助,透着僞善的脆弱。
宋芷言快被他搞笑了,丟出兩個字,“不能。”
“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他表現的很真誠。
宋芷言抱懷,“可以。”
他似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那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自宮吧。”她睨着他。
“啊?”張天揚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自宮吧。”她還特意用眼神,指向了他的褲襠。
“做不到嗎?”
“言言,這個……”這個要求……
“做不到就不要來我面前,噁心我。”宋芷言,咣噹一下把關上。
有種男人就像癩蛤蟆趴在腳面上,純粹是爲了噁心別人來的。
當初,他欺騙她時,他怎麼沒這麼低三下四,這麼愧疚。
背叛,還求別人原諒,腦子是進了什麼品種的病毒?
張天揚的到來,多多少少的影響了宋芷言的心情,導致她輾轉反側了半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男人,身材健碩,個頭很高,他扣着她的腰,低低的在她耳邊問,“我可以吻你嗎?”
女人臉色羞紅,拼命的點頭。
睡夢中的宋芷言,咂了一下嘴。
她仰着小臉,等待着男人的親吻,“咚咚……”
敲門聲,讓她從夢中甦醒。
她捂着失慌的心口,有點遺憾,差一點就親上了。
是張怡回來了。
她沒帶鑰匙。
“還睡呢?這麼能睡,不會是懷孕了吧?”張怡嫌棄的白了宋芷言一眼。
宋芷言揉着頭髮,打了個哈欠,“男人還沒有,哪來的孩子。”
“我聽說你的前夫以前是高管,你離婚,分了不少財產吧?”張怡純屬是好奇。
宋芷言對於這種隱私性的好奇心,自然忽略,“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多玩會兒。”
“爬山也怪累的。”張怡抱着睡衣去洗澡。
外面的天色還早。
宋芷言抻了抻懶腰,準備也出去逛逛。
當然,她沒法走遠,只能在酒店附近,走走看看。
酒店有一個特別美的後花園,這個季節遊客很多,也有很多在此處拍照打卡的。
她也好想拍照啊。
可惜,自拍沒法拍全身照。
拿着手機,左照右照的,都不是很滿意。
“需要我……幫你拍嗎?”傅以枘道。
宋芷言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的,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煩枘總,幫我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