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條法律規定的,年紀大了,就不能玩遊戲了?”宋芷言氣哼哼的把手機拿了回來。
她沒再玩,而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打算在教培機構一直幹下去啊?要不,你也來我門下,考個研究生吧。”陳虞笑着說。
宋芷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考到你門下?我不要面子的?”
“好多人想考,我都不收的。”陳虞指向姜煙的方向,“你看,剛剛那小姑娘,她叫姜煙,學習能力特別強,其實我挺想讓她再讀下去的,聽說她嫁人了,有點可惜。”
“你可惜什麼,嫁到好人家,不比讀那麼多年書強。”宋芷言又擡眸看向了姜煙,這次,她看的很認真,很仔細。
女孩很漂亮,也夠年輕。
肯定是嫁了個好人家吧。
“希望是嫁給個好人。”陳虞把話題又轉回來,“你呢,那個外國人,還沒有把你的芳心拿下嗎?”
“我不喜歡外國人,毛多,還有體味,我這個人愛乾淨,你懂的。”
宋芷言的話,讓陳虞剛喝進去的咖啡,差點全吐到她臉上,“你沒事吧?”
“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那些外國人,一股子生牛肉的味道,就算是有香水也蓋不過來好不好?”宋芷言表示實話實話。
陳虞無語:“你這人,怎麼毛病這麼多?”
“反正,我是不喜歡外國人的。”
“那你們鄰居家的那個胖頭魚呢,聽說很優秀啊?”陳虞表示很感興趣,想聽八卦。
宋芷言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跟你很般配。”
“什麼就跟我般配了?怎麼着,你又沒看上人家?”陳虞認爲宋芷言現在左一個看不上,右一個看不上,純純就是因爲張天揚把她傷害到了,“這兩個,不比張天揚強,你不會還沒走出來吧。”
“他算個屁啊,我早就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了,我只是……”她只是不想找男朋友而已,“……對男人不感興趣。”
“你對男人不感興趣?”陳虞像聽了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你要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就敢出家。”
“我真的……”她可能是被傅以枘傷到了,“……現在,暫時,不想找男人,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那……”陳虞低聲,鬼鬼祟祟的,“……想了,怎麼辦?”
“什麼想了?”宋芷言表示,這是一個大學老師說出來的話嗎?“你能不能正經點?”
“正常的生理需求,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三十歲的老女人了,矜持什麼呀。
“我現在沒有生理需求,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別被辭退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那祝你工作順利吧。”
陳虞舉起咖啡杯,討嫌的跟宋芷言的咖啡杯碰了一下。
與陳虞在咖啡店分手後。
宋芷言去了趟兒童醫院。
傅茉一的寶寶不太舒服,她挺揪心的,得去看看。
以傅家的條件,傅茉一的寶寶住的都是頂級的vip醫護室。
宋芷言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被允許進入。
“寶寶怎麼樣了?”宋芷言看傅茉一都瘦了一圈了。
“你看看你,又好幾天沒睡好吧?”都有黑眼圈了。
傅茉一倒也沒覺得什麼,“寶寶病了,一家子人跟着熬,我媽也快熬成熊貓了。”
“那寧總呢?”
“他也在跟着熬,你沒見他那心疼勁,就差點哭了。”寧嶼看起來比任何人辛苦。
寶寶不舒服的時候,他會整夜整夜的抱着哄着。
傅茉一心疼他,想跟他替換着來,他都是堅持自己帶。
他很愛寶寶,也是很稱職的父親。
“他是真的疼愛寶寶,也愛你,捨不得你跟着受累。”宋芷言很替傅茉一開心。
她終覓得良人。
而自己呢。
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遇到像寧嶼一樣的男人,半個寧嶼也行啊。
“好在,寶寶好起來了,大家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宋芷言點了下頭,從包裏取了個厚厚的紅包,“那個……就是前段時間你弟弟結婚,我……沒能到場,禮金你收下。”
“不用。”她不在意這種事情。
“怎麼就不用了,我跟你這麼鐵,你弟弟就是我弟弟,雖然禮金不多,但你不準嫌棄。”她的心意是一定要到的。
當年傅以梵結婚的時候,她也送了禮金的。
禮數這方面,她一向做的很周到的。
傅茉一知道宋芷言的性子,再推脫,她要生氣了,便替傅以枘收下了,“那我替以枘謝謝你這個姐姐了。”
“應該的嘛。”
祝福她還是會送的,至於幸不幸福,與她無關。
“以枘結婚比較急,可能是歲數到了,那女孩看起來還蠻乖的,希望他們能幸福吧。”這也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心願。
宋芷言抿脣笑了一下,“他就是喜歡那種乖巧的女孩子,會幸福的。”
“你呢,工作怎麼樣?”傅茉一問。
宋芷言點頭表示很好,“工作量不是很大,環境也輕鬆,除了每月賺的不夠花,也沒有別的毛病。”
“是不是還靠你哥接濟?”傅茉一笑。
宋芷言習慣了宋宥每月給她打錢,心安理得的:“他又沒媳婦,給我打點錢,老了,我會養他的。”
“你可別咒你哥了,要不要我替你介紹個小嫂子?”
宋芷言搖頭,突然想到了陳虞,“我一門心思想撮合陳虞跟我哥呢,就是兩個人不怎麼來電,真討厭。”
“陳虞是大學老師,你哥又是謙謙君子,合適的。”
宋芷言也覺得很合適,但是兩個人,總也碰不到一起,就是給他們製造機會,要麼這個沒時間,要麼那個突然有事情。
“是吧,你也覺得合適是不是?看來,我得下點苦功夫了。”
“陳虞挺好的,跟你哥很配。”傅茉一舉雙手支持。
看來就缺一個天時地利的機會。
“你這麼一說,我得馬上去我哥那兒,再跟我哥說說這件事情。”宋芷言急慌慌的要走。
被傅茉一扣住手腕,拽了回來,“你別急啊,陳虞那邊怎麼說啊?人家有沒有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