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言:氣死也是事實。
“好吧,爲了贖罪,我今晚怎麼着,也給你弄一個身材好的男人,陪你銷魂一晚。”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包在她身上。
遊艇裏很熱鬧。
以宋芷言和陳虞的姿色,很快就有年輕的男人,過來搭訕。
音樂聲聒噪。
宋芷言和陳虞被拉着走進舞池,一起搖擺着身體。
人很多,很擁擠。
宋芷言和陳虞被擠來擠去的,有些站不穩。
“要不,咱們不跳了吧?這人太多了。”宋芷言怕一會被撞倒。
“行。”
兩個女人,剛要握起手來,離開這鼎沸的人潮,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宋芷言一個沒站穩,人就栽了一下去。
她暗叫了聲倒黴,結果沒栽到地面上,卻撞到了個男人的懷裏。
“謝謝。”她沒擡眸,連忙道謝。
男人出聲,“沒事吧?”
咦?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擡眼。
是傅以枘。
傅以枘也愣住了。
“你也在這兒?”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四個人都退出舞池後。
陳虞也認出了姜煙,“你們是……”
姜煙在傅以枘開口介紹前,挽住他的胳膊,“陳老師,這是我先生,傅以枘。”
陳虞一時有些錯愕,她看了一眼宋芷言。
宋芷言抿脣。
傅以枘:“怎麼,你們認識?”
“是啊,姜……”大概是怕陳虞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姜煙打斷的了陳虞的話,“陳老師,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玩了,我們先去那邊。”
“哦,好啊,再見。”
姜煙挽着傅以枘的胳膊,小鳥依人。
陳虞:“姜煙嫁進了傅家?這可就有點太意外了,據我所知,她的家庭情況並不好,這對於傅家來說,應該不在考慮之內啊,真是奇怪。”
論家世是挺奇怪的,不過興許是愛情呢。
“傅家也不是太看中門第的。”宋芷言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是不看中門第,但是也不可能娶一個……”陳虞把聲音壓低,“……我聽說,姜煙的母親在一個大戶人家當下人,都做了三四十年了,你覺得傅家會娶一個下人的女兒嗎?”
宋芷言不知道。
或許,應該會的吧。
那女孩也是知書達禮的,看得出來,她對傅以枘也是百依百順的。
人品大過於一切的吧。
“她是叫什麼來着?”宋芷言好像聽到傅以枘叫她憶南。
“她啊,她叫姜煙。”
姜煙?
難不成,她聽錯了。
姜憶南?姜煙?
是容易聽混的。
場子很熱。
代思行滿場串,很快就跟宋芷言和陳虞混了個半熟。
“你們認識枘哥啊?我跟他可是光屁股長大的,他的事,我倍清楚。”代思行拍着心口,臉已經喝的通紅。
陳虞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喝酒的男人,“他都結婚了,還帶老婆來這種爬梯,也是夠特立獨行的。”
“都是年輕人,玩玩嘛,也沒什麼的。”
宋芷言端着果汁,無聊的看着場內,跟着音樂,幅度很小的扭着腰枝。
她的動作,很慵懶,又透着絲許的性感。
他的目光過於關注,注視的時間又有些久,姜煙心裏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以枘,要不,咱們回去吧。”
“剛來就走?”他還沒喝夠呢。
“我有點不舒服。”她作樣的扶了下額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頭有點暈。”
傅以枘放下酒杯,攬起她的肩,“走吧。”
看到傅以枘和姜煙要走,代思行趕緊走了過去,跟他們聊了幾句話,他又回來了。
“我枘哥他媳婦不舒服,先回去了。”代思行輕嘆了一口,“這結了婚啊,就是不能盡興的玩。”
“他們還蠻相愛的。”宋芷言醋了一句。
代思行哈哈的笑了兩口,“那個姜憶南,特別喜歡我枘哥,上大學時就喜歡的不得了,是個小迷妹。”
姜憶南?
她沒聽錯,是姜憶南。
“你說她叫什麼?”宋芷言問代思行。
代思行懵懵的看着宋芷言,“什麼叫什麼?”
“傅以枘的太太,叫什麼?”
“叫姜憶南啊。”
宋芷言又望向了陳虞,“她有兩個名字啊?”
陳虞搖頭,她也不太清楚,但應該不可能有兩個名字的,“怎麼了?”
“沒,沒怎麼。”怎麼感覺怪怪的。
“姜憶南是姜東來的女兒,獨生女,千金大小姐,但她的性格很好,也不驕縱,對我枘哥那可謂是言聽計從的,標準的賢妻良母。”
代思行這話說完,連陳虞也聽出來不對勁了。
姜煙只有一個母親,父親在她出生的那一年就過世了。
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父親,還是華城有名的商業大鱷,姜東來。
名字可以改,但家世怎麼也改了?
宋芷言和陳虞對視了一眼,這裏面充滿了蹊蹺。
直到爬梯結束,宋芷言和陳虞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照我說啊,咱們兩個都多餘操這心。”陳虞認爲,所謂的豪門,人家都精的跟什麼似的,不可能被騙的。
宋芷言雖然也明白這事,但是傅以枘這個人,心眼沒那麼多,就算被騙,應該也是最後一個知道。
“那你說,姜煙假借身份,嫁進傅家,到底爲了什麼?只是因爲她愛傅以枘嗎?”她應該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的。
陳虞搖頭,她也不知道姜煙是怎麼想的。
能假借姜家千金的身份嫁進傅家,說明,姜家也是默許的。
如此一來,是不是這裏面,有什麼陰謀呢。
陳虞愕然的瞪大了眸子,“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一出大戲?”
大不大戲的,宋芷言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傅以枘會被傷害到。
這個男人,在感情方面很單純的。
“大戲也輪不到咱們來看,如果一家人算計傅以枘,我覺得他挺可憐的。”
陳虞想起宋芷言酒後說脫了嘴,她和傅以枘的事情,翻了個白眼,“他拔D無情的事情,你不可憐?可憐他幹什麼。”
“你又提這事。”宋芷言生氣的皺起眉尖。
“好,好,我不提,我是說,就算他被騙,也是活該,誰叫他當初那麼對你的。”
宋芷言抿脣,“他說過要娶我的,是我自己不幹。”
“所以啊,他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