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這次，如果再想合作，人家未必會給這個面子。
“那還有別的靠譜的合作商嗎？”
大家紛紛搖頭。
本身這一行就不像別的行業那樣，可挑可選的，產品好，有質量保證的供貨商更是鳳毛麟角。
會議，沒有結果。
回到酒店的傅以枘，也一直很傷腦筋。
打開電腦，他的郵箱裏都是郵件。
最多的就是姜煙的郵件。
手機，微信，被傅以枘拉黑後。
這是她唯一能聯繫到他的途徑。
郵件裏的內容，千篇一律。
道歉，求全，不離婚。
小作文寫的不錯，但傅以枘沒有興趣看。
未讀過的郵件，全部一鍵刪除。
寧嶼找了最靠譜的律師，再加上傅家的權勢，離婚應該很快就辦妥。
或許姜煙會覺得傅以枘太絕情。
但站在傅以枘的立場上，他沒有讓她去做牢，已經是對這段婚姻最大的回報了。
一週後。
離婚證，快遞到了傅以枘的手上。
這段荒唐的婚姻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寧嶼給他打來了電話，“離婚證收到了吧？”
“嗯。”他應。
“姜煙最後還是同意了，她哭的很可憐，一直在跟我說抱歉，她……”
“別提她了。”傅以枘不想聽。
寧嶼只好說點別的：“你離婚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爸媽？”
“我自己跟他們講吧。”
“那行。”寧嶼嗯了一聲，“在山裏怎麼樣啊？什麼時候回來？”
“這裏挺好的，空氣好，人也好，比在傅氏工作輕鬆，我想在這裏多呆些日子。”
或許一年。
或許三年。
或許十年。
他是這樣想的。
寧嶼也沒硬勸，“也好，那你注意自己的身體。”
“放心吧。”
……
合作商的問題，很是棘手。
傅以枘正式約談了李善。
他一直吱吱唔唔，訴說着自己的苦衷。
傅以枘本來的性子就急，已經做出了讓步，他還咬着不放，這對傅以枘來說，那根本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既然李總的誠意僅到這兒，那麼就這樣吧，我們放棄跟李氏的合作。”
傅以枘拍桌子要走人。
李善傻了眼，趕緊追上，“枘總，還可以再商量啊，再談談，李氏還是很想跟傅氏合作的。”
“傅氏雖然產業頗多，但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李總合作。”
傅以枘的話僅到此。
這生意，沒有談的必要，也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算李氏握着再稀缺的中草藥材，他也不要了。
跟李善談崩後。
公司裏的老師傅，還勸傅以枘再聯繫一下宋氏。
前提，得有喫閉門羹的勇氣和耐心。
於是，某天。
傅以枘帶着孫行，去了宋氏在當地的一個藥廠，碰碰運氣。
讓他意外的是，在這裏見到了宋芷言。
上次遊艇一別，已然有幾個月的時間。
沒想到，在這個山溝裏遇見了。
這也太巧了吧。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又是異口同聲。
宋芷言有點窘的指了指後面的小院，“我們家的藥廠。”
“你們家的？”傅以枘訝然。
“啊？是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倒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傅氏工作嗎？
跑到這裏遊山玩水來了嗎？
好像也不對，孫行還跟着呢。
宋芷言還是很禮貌的跟孫行打了個招呼，“嗨，孫部，好久不見。”
“你好，你好。”
“你們來是……？”宋芷言還是挺好奇的。
傅以枘沒有說話，孫行道：“我們過來是談生意的。”
“談生意？跟我們家談生意嗎？”宋芷言有些意外，“真的嗎？”
“真的。”孫行看了一眼傅以枘，“枘總，我們……”
“走吧。”
傅以枘和孫行一前一後的走進小院。
宋芷言站在門口，回頭望着二人的背影。
要不，她也留下來聽聽。
揹着手在原地轉了個圈，宋芷言又重新走回了小院。
傅以枘走進了宋宥的辦公室。
他這才知道，原來宋宥是宋芷言的親哥哥。
宋宥對於合作，興趣不大。
幾年前的事情，他還沒有釋懷，再加上宋芷言在傅氏工作時，傅以枘也並沒有善待於她。
新‘仇’加上舊‘恨’。
讓他直接拒絕了傅以枘提出的合作請求。
“宋氏暫時沒有跟貴公司合作的打算。”
看宋宥一副不好商量的模樣，孫行上前一步，“宋總，咱們還是很誠意的，以前的事情，是傅氏沒有做好，但請您放心，以後定不能出這樣的岔子。”
“我拿什麼相信？”宋宥把眸光落到了傅以枘的面前，“我們宋氏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宋總，以前都是誤會，我們這次誠意滿滿，我們枘總在這兒，您還信不過嗎？”
孫行也是盡職盡責的，想把這生意談下來。
宋宥也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宋芷言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看着傅以枘那不開晴的臉，覺得自己的哥哥有點太爲難人了。
其實，幾年前的事情，也是意外。
並不是傅氏沒有提出來補償，只不過宋氏那時虧損嚴重，傅氏的補償又太滯後。
一氣之下，也就沒要補償。
宋芷言知道這事。
最終，宋宥沒有賣傅氏面子，生意沒有談下來。
傅以枘垂頭喪氣的和孫行又走出了宋宥的辦公室。
“孫部，談的怎麼樣啊？”她明知故問道。
孫行看了一眼傅以枘，“或許，我們需要更大的誠意吧。”
“嗯。”
公司業務上的事情，宋芷言不好插嘴。
看着傅以枘和孫行離開後，宋芷言走進了宋宥的辦公室。
“哥，你這就有點過分了，怎麼還有錢不賺呢？”宋芷言坐到了她的對面，拿起宋宥專門爲洗的水果，“跟傅氏合作，最起碼，在回款上，沒有問題的吧。”
“我今天過來，也不是跟他們談生意的，你難得休假，哥陪你在這兒好好玩玩。”
宋宥對這樁生意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