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都過去了，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傅以枘十分認真的坐直了身子，“你是在那個過程中，沒有感受到我的喜歡？我不喜歡你，我跟你……”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又不是個動物。”
“有也好，沒有也罷，不是都過去了嗎，還提這個幹什麼。”
這種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除了尷尬，就是尷尬。
“過去是過去了，但我真的沒有……”他扶着自己的額頭，有些難受的蹙緊了眉心，“……我當時說要娶你也是真的。”
“可我不想嫁給你。”
以前不想，現在也不想。
她和他根本就不合適。
無論是從性格，從年齡，從家世，從各個方面……
非要糾纏在一起，最後的結果，就是各自各離兩次婚。
那她這輩子，還要不要結婚了？
“我真的就那麼差勁嗎？”
他是沒有傅以梵優秀。
他更沒有寧嶼那麼溫柔。
但他不是也沒有他們的城府和心眼嗎？
宋芷言十分的理智，在感情這方面，她喫過一次虧，不可能再喫第二次。
兩個離了婚的人有一起，無非就是相互取暖，這不是她想要的。
說的夢幻一點，她希望自己的第二次婚姻，還是因爲愛情。
“傅以枘，我不想討論這種問題，反正，我跟你不可能……反正，就是，我們是不可能發展成爲一種親密的關係的。”
“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朋友？前同事還是……”
“弟弟。”宋芷言很明確的給出了傅以枘身份，“你是茉一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弟弟？
傅以枘又笑了。
這次，他笑的有些收不住。
宋芷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生氣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還在笑。
“神經病。”宋芷言直身，“我回去睡覺了。”
她走的急，又沒看腳下，一腳踢在了酒瓶上，疼的她嘶了一聲：“真倒黴。”
“沒事吧？我看看。”他起身去看她的腳。
她生氣的踢了他一腳，“都怪你，笑什麼笑？”
“怪我怪我，我看看你傷到沒有。”他很認真的檢查了她的腳。
沒傷着，就是碰着腳趾了，有些紅。
“要不要擦點藥？”他問完後，又覺得問的多餘，起身扯了外套，就準備去樓下的藥店。
宋芷言拽住他，“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還是擦點藥吧，免得你又得說我這個人沒有同情心，冷血無情的。”
他堅持要下去買藥。
宋芷言覺得大驚小怪，他要走，她就扯着他的袖子，不讓他去。
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撲進了傅以枘的懷裏。
這一下，直接尷尬到腳趾摳地。
她慌忙要抽身，他卻反扣住了她的腰，“你這是……投懷送抱？”
“我只是不小心，請放開我，好嗎？”宋芷言尷尬之餘，還附送了一個白眼。
傅以枘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深深的埋進了她的髮絲中，緩緩的扣住了她的後頸。
下一秒，他的脣就落到了她的脣上。
這個吻來過沒有一點過渡。
宋芷言有點懵，又有點不知所措，她想推開他，可推不動。
他嘴裏的酒氣，如數的過渡到了她的口中。
這個吻，跌宕起伏。
心底的需求壓過了所謂的理智。
成年人的世界，無非就是需要與被需要。
“傅以枘……我們……不能，不能這樣。”她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很燙。
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失了控，這段關係就會變得複雜。
“爲什麼不能？宋芷言，我也離婚了，我們平等了。”
他的脣粘在她的脣上，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輕輕的吻她。
宋芷言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想把兩個人隔出一點距離，“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心裏空虛，但是，這並不是唯一發泄的方式啊。”
“不喜歡弟弟？”他吻着她的臉頰，慢慢的移到耳畔，咬住了她的耳垂，“弟弟有用不完的力氣。”
這都是什麼嘛。
宋芷言感覺自己快被折磨瘋了。
她壓根不是在跟他講這種事情的。
“傅以枘，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們做這種事情……不行。”
原則，她還是有的。
他停下吻，認真的看着她，“那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不能。”她一如既往的拒絕。
“無效。”
他的脣重新落到了她的脣，糾纏着，直到她失去了力氣。
“傅以枘，我不是妓女。”她真的生氣了。
男人也生氣了，“誰他麼說你是妓女了？我他麼在跟你求愛。”
“你這是求愛嗎？你，你……”她氣的眼眶泛紅，根根睫毛都帶着委屈。
“不是嗎？宋芷言，我再認真的跟你說一遍，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這無關離婚，無關任何亂七八糟，這還不夠明白嗎？”
他就這麼氣沖沖的對着她的臉說。
酒氣都噴在她的鼻尖和脣上，她反倒沒話說了。
她就那麼愣怔怔的看着他，眼淚汪汪的。
許久，她才木然的動了脣，“你……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沒認真過？”他還要說多少次。
“可是我們性格根本就不一樣，我們各方面都不般配，你纔剛離婚，我們，我們……”
她不知道這樣的衝動，可以持續多久。
她更不敢想像，如果兩人走在一起，最後再走向分開，那時的她，是不是能承受這樣的結局。
“大膽一次，好嗎？”
他其實也知道，宋芷言想的比較多。
比如說她和傅茉一的關係。
比如說，宋家跟傅家的差距。
再比如說，她二婚的身份。
可他現在也離婚了。
都一樣了，誰也別嫌棄誰。
“我不敢，傅以枘，我真的不敢。”她沒法大膽。
如果她答應了，她就等同於，在冒險。
她不敢冒險。
“算了。”
他泄了氣，翻身倒在宋芷言的身旁。
他不想強迫她，搞的她覺得自己在強間她。
宋芷言：算了？
什麼意思？
她感覺受到了侮辱。
“傅以枘，你什麼意思？”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翻身坐到了男人的身上，拽着他的衣領，把他從牀上拉了起來，“爲什麼算了？你的意思，剛剛在試探我是不是？”
“沒有。”他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