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站起來了 >第956章 還能離了不成
    “我不,我不冷靜,我冷靜不了,你們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情,你們根本不懂,什麼叫失而復得。”

    宋芷言怎麼也拽不開。

    醫生最後沒辦法,只能先和護士退了出去。

    傅以枘剛醒來,沒有什麼力氣,但是宋芷言抱着他一直哭,他只好強撐着身子,讓她有個依靠。

    “我還以爲你不醒了,我還以爲,你真的就躺一輩子,我還以爲……嗚……”

    宋芷言不知道到底是在哭傅以枘,還是哭自己的委屈。

    大概,自己的委屈更多一些。

    傅以枘都明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委屈你了。”

    宋芷言擦着臉上的淚,捧着傅以枘的臉,左瞧右看的,確定沒什麼事情後,纔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

    “你醒了就好,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嗚……”

    宋芷言又哭了。

    像個沒有拿到糖果的孩子。

    傅以枘哭笑不得的,替她擦淚,“好啦,好啦,不哭了。”

    醫生來抽了血,做了常規檢查。

    宋芷言在一旁安靜的看着,突然發現,病房的傅氏兄妹不見了。

    人呢,都跑哪兒去了?

    仔細一想,大概是看她抱着傅以枘哭哭唧唧的,人家都撤了。

    宋芷言輕輕的給自己的臉一下子,真丟人。

    傅以枘就這麼奇蹟般的,好了。

    醒來的日子,身體的康復,是日新月異。

    醫生說他身體的底子好,很快就能出院。

    期間傅以梵來看過他,提及了讓他康復最重要的一味藥,就是那個龍鱗的事情。

    得知是宋宥爲他找來的,傅以枘半晌沒有說話。

    傅以梵離開後。

    宋芷言沒有再提龍鱗的事情。

    傅以枘也沒有提。

    宋芷言的心裏是有失落感的。

    宋宥那麼辛苦爲他尋來了藥,他連句謝謝也沒說,這多少有點傷她的心。

    傅以枘出院後,搬到了宋芷言的房子裏。

    他很感激,在那段自己最沒有希望的日子,她做出與他結婚的這個決定。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那個孩子的事情。

    日子比想像中安穩。

    傅家想爲傅以枘和宋芷言再籌備婚禮。

    宋芷言以傅以枘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有恢復爲由,拒絕了。

    婚禮的事情,就這麼擱淺。

    宋芷言在家裏陪了他幾天後,就去上班了。

    工作中,她一直心不在焉的。

    從出院後,就是兩個人單獨相處。

    他們沒有過多的親密,連拉拉手,這樣的動作,都沒有過。

    再加上,傅以枘一直也沒有提及宋宥的付出,宋芷言心情很低落。

    陳虞在她下班的時候,打來了電話,跟她約飯,宋芷言心裏正悶,便欣然答應。

    兩人約了火鍋店。

    菜上齊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動筷子。

    “你也沒食慾啊?”陳虞巴巴的說。

    宋芷言擡眸看她,“你呢?”

    陳淵答應等宋宥醒了,讓他給陳虞打個電話。

    可她等啊等啊,等來等去的,陳淵也關機了。

    她這個悶啊,悶啊,無處疏解。

    “我也沒有啦。”陳虞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傅以枘醒了,你是不是開心過頭了,所以也悶起來了?”

    “我是挺鬱悶的,我覺得傅以枘挺沒有良心的。”宋芷言說。

    陳虞不解,“怎麼了?”

    “我哥費那麼大的勁,搞來龍鱗,把他救醒,他竟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他大哥當着我的面,提到這事的時候,他一言不發,你說傷不傷人心?”

    越想,宋芷言越生氣。

    就算之前他們的關係再差,宋宥付出了這麼多,不值得一句感謝嗎?

    “那他可不是一般的沒良心,滇南那是什麼地方,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你哥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搭上半條命,才找回的龍鱗,他還是個人嗎?”

    陳虞一想到,陳淵說的萬蟲啃噬,她就心疼不得了。

    那簡直不是人受的罪。

    就都這樣了,人家還吝嗇個謝謝。

    狗東西。

    宋芷言眼眸黯淡,她有種把自己託付錯了的感覺,“小虞,我怎麼開始後悔了呢?”

    “後悔什麼?”

    “後悔,嫁給他。”她沒想到,他這麼冷漠。

    “後悔能咋的,還能離了不成?”淨說些沒用的。

    離倒是先不能離。

    這閃婚閃離的,成什麼了。

    但是,她的心裏就是不舒服,“他的病好了以後,我們的感覺,也不如從前了。”

    “不是吧?你們這也算是久別重逢,就……”陳虞兩根指尖碰了碰,“……沒有嗎?”

    “那個?沒有。手都沒有牽過,睡覺在一張牀上,各睡各的,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清心寡慾起來。”

    宋芷言想,大概是對她沒興趣了吧。

    陳虞奇怪的眯起眸子,“他不會是躺在病牀上那麼久,把功能躺退化了吧?”

    “不知道,就算那方面不行了,也不至於,連個手都不牽吧?”這怎麼能讓她想通。

    陳虞託着腮點頭,也是,像傅以枘那種血氣方剛的男人,荷爾蒙那是爆表的,不應該啊。

    “那你怎麼想的?”陳虞補了句,“我說除了離婚。”

    宋芷言訕訕垂下眼皮,“沒怎麼想,就是覺得怪怪的。”

    “那你跟他聊聊,如果他真的有那方面的苦衷,就抓緊治療啊,這麼年輕,怎麼着也來得及啊。”

    宋芷言也不是沒想過,他是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而且,他也不跟她膩在一塊兒,她突然問這個,搞的自己多想要似的。

    “算了,以後再說吧。”

    而從早上宋芷言離開後,就出門的傅以枘。

    開着車,拐彎摸角的找到了宋宥養傷的地方。

    他也是多方打聽,纔打聽這個屈老頭的住處。

    屈老頭是遠近聞名的老中醫,他性格古怪,每天看心情接診。

    所以,即便醫術過人,聲名遠外,也沒多少人來找他看病。

    宋宥在中藥這一行當,做了多年,認識屈老頭,並且讓他爲其治病,也不稀罕。

    他擡手敲響了木門。

    很快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打開,是一位上了歲數又不算年紀很大的老頭。

    “你找誰?”

    “屈神醫,我是來看病人的。”傅以枘看老頭沒打算放他,又補了句,“宋宥,我大舅子。”

    “來看宋宥的啊。”屈老頭上下打量了傅以枘一番,“那就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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