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鎮羽就站在門外,厲冷鋒一擡頭就看到了。
他就說肖寧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有護花使者。
厲冷鋒不再招惹肖寧,直起身體,離開了會議室,經過厲鎮羽身旁時,故意停下腳步,笑的意味深長,“她在牀上撒歡的樣子,真美。”
這話讓人浮想聯翩,厲鎮羽火氣瞬間被勾了起來,轉念又壓了下去。
厲冷鋒不過是在激他而已。
“患了妄想症就去獸醫院治。若是擔心他們醫術不精,我可以幫忙推薦。”厲鎮羽冷冷回道。
厲冷鋒被噎了下。
他本意是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誰知厲鎮羽根本就不喫這一套。
冷哼了一聲,厲冷鋒帶着一肚子的氣離開。
會議室的門開着,厲鎮羽視線往裏面看過去。他一眼就捕捉到了肖寧,看她和肖弘針鋒相對,據理力爭,毫不示弱。
她嬌俏的臉上洋溢着明媚的自信,是那樣的意氣風發,與在他面前的作天作地,迥然不同。
許是看的出神,肖寧感受到了厲鎮羽的注視,趁肖弘說話的間隙回頭,與他對視。
下一秒,嘴角上揚,笑容明豔。
厲鎮羽扯了扯薄脣,挪開目光。此時此刻,他才驚覺,肖寧小女人的一面,只在他面前出現過。
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可他,不能迴應。
瞥了眼厲鎮羽,見他下意識的逃避她的目光,肖寧斂了笑,眼神暗了下,想到接下來還要對付肖弘這隻老狐狸,又重新打起精神來。
所有擁有肖氏集團股份的人都在場,肖弘已然喪失了絕對的話語權。
因而,肖寧提出重新投票決定是否取消候選人的提議,只有肖弘一個人反對。
少數服從多數。
這一刻,他反對無效。
見局面對自己不利,肖弘憤然起身,打算臨時終止會議,讓投票進行不下去,打破肖寧入駐肖氏集團的計劃。
然而,肖寧是有備而來,豈會讓肖弘的目的得逞。
她盯着肖弘的背影,笑的志在必得,“中途離席,那我就當你同意這個決議了。”
肖弘拉開門,就看到厲鎮羽仿若一尊堅不可摧的城牆,攔住了去路。
厲鎮羽薄脣微勾,似笑非笑,“會議還沒結束,肖總這是想去哪兒?”
語氣輕飄飄的,但威脅意味十足。
言外之意,是讓肖弘老老實實的回去把會議開完,沒開完,休想離開。
前有肖寧,後有厲鎮羽這個攔路虎,肖弘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這裏是肖氏集團,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在這裏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這話,厲鎮羽說的很快狂妄。
當然,他也有狂妄的資本。
厲鎮羽有多心狠手辣,肖弘是領教過的,現在他這邊就他和祕書兩個人,和厲鎮羽正面硬碰硬,喫虧的肯定是他。
不得已,肖弘只好原路折返,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座位上。
見狀,肖寧笑了。
她往門外看去,會議室的門被厲鎮羽合上了,只看來得及看到他西裝的一角。
派人入駐肖氏集團,板上釘釘,誰也不能改變。
見結果無法改變,肖弘又開始挑刺,說境外投資機構沒有上較入駐候選人的名單,不符合流程,所以這次投票無效。
“誰說我沒上交了。會議開始的十分鐘前,我給了名單,是你們的人沒看到而已。”金髮碧眼的小夥子辯解道。
名單是公司總部今早告訴小夥子的,直接發到了祕書的郵箱,他也不知道名單上面是誰。
肖弘和祕書對視一眼。
祕書連忙登錄郵箱賬號,郵箱裏果然躺着一封未讀郵件。
抖着手點開,看到上面的名字,祕書一愣。
肖弘也看了過來。
肖寧兩個醒目的大字,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紅顏色的字體,深深的刺痛了肖弘。
至此,肖弘終於回過味來了。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肖寧提前設計好的一個圈套,只等着他往裏跳。
他這些天跟在厲謙屁股後面轉,對肖氏集團的事務就懈怠了,不想被肖寧鑽了空子。
郵箱裏的名單,是境外投資機構故意卡了時間,剛剛好選在投票開始前發送過來。那個時候,祕書忙着準備投票會議,佈置現場,哪有時間去看郵箱。
肖弘氣的連連笑了好幾聲。
枉他聰明一世,沒想到居然被區區一個肖寧算計了。
“肖寧啊肖寧,不愧是我的好女兒。我好歹也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費盡心思的搶親生父親的東西,你還真是有能耐。”
結果已無力改變,肖弘試圖用親情綁架肖寧。
他要告訴在場的人,肖寧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他們爲她做事,不值得。
肖寧理了理耳畔滑落的碎髮,笑眯眯的看着肖弘,眼神卻是冷的,“人老了果然記性也變差了。也不知道誰曾經說過,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這才一個多月,你就忘了麼?”
說着肖寧笑容一凝,聲音變得異常冷漠,“我肖寧,喪父。”
肖弘氣的差點暈過去。
肖寧這是在咒他死。
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肖弘蹭的站起來,食指哆嗦的指着肖寧,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憤然離開。
這一次,守在門外的厲鎮羽沒有阻攔。
肖弘深深的剜了他一眼,不甘心的放着狠話,“好,你們有種。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厲鎮羽語氣薄涼,“肯定不會是你。”
投票雖然結束了,肖寧也成功打進了肖氏集團,現在的問題是,該給她安排個什麼職位。
陳平和蕭文在肖氏集團呆的最久,對於肖氏集團的公司架構再熟悉不過,他倆提議道,“外人包括公司員工不清楚你和肖弘的糾葛。”
“貿然給你一個高職位,他們肯定會不服,還會像肖弘說的,認爲你在處心積慮和他作對。我的建議是,從基層做起。”
基層?
肖寧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