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吧。”厲鎮羽回答道。
這事兒，他也沒太大的把握。
S市畢竟太大了，即使肖寧遇到乞丐的路段有監控，但畢竟不是乞丐所有途經的地方都有監控，更何況，後面幾天，他都沒再出現過。
但不論如何，厲鎮羽都不會輕易的放棄，一定會幫肖寧找到這個人。
和肖寧通過電話後，厲鎮羽又知會了簡紀平那邊一聲，問簡紀平有沒有關於那名天才少年的照片。肖寧和方磊見過那名乞丐的臉，只要有了照片比對，就能確定他的身份。
可是，簡紀平卻告訴厲鎮羽，沒有任何照片。
簡紀平說，那個天才少年，自閉症很嚴重，很抗拒和外人的接觸，對鏡頭也很敏感，根本不願意出現在鏡頭之下。
當初“藍”系列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斬獲了不少業內的獎項，其中少年立了不少功。
有次採訪，媒體記者邀請到了藍婉薇。
藍婉薇很清楚“藍”系列賣的這麼好，是整個團隊的功勞，她也沒有獨佔成果。採訪期間，簡紀平和肖弘都出鏡了，輪到那名少年時，他藏在臺下的一個角落，無論藍婉薇怎麼勸，他都不肯上臺，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留下照片。
沒有照片，就無法進行比對，那麼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又陷入了一個死衚衕。
“你們見過他了？”簡紀平在電話裏問道，“他在哪兒？你們帶我去一趟，我見過他，也認得出出他。”
厲鎮羽疲憊的擰了擰眉心，“我沒見過，肖寧和方磊見過，好幾天前的事兒。他們倆都不認識，當時也沒往這個方面想，後來再想見，人卻不在了。所以，目前我也只是猜測，肖寧遇到的乞丐，就是你說的人。”
“另外，我已經在查肖寧偶遇他的路段的監控了，但……”說到這裏，話戛然而止，簡紀平卻聽懂了厲鎮羽想表達的意思。
想通過監控找人，很難。
兩人無話，氣氛靜默了片刻，簡紀平纔開口，“這種惡劣的天氣，流浪漢乞丐的棲身之地不多，我們多去這種地方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厲鎮羽應了一聲。
也只能如此了。
知道那名乞丐，很有可能就是母親團隊裏的那個少年，肖寧一整個上午，都在胡思亂想，注意力根本就集中不到工作上。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快下班的點兒，肖寧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整理好桌面上的東西，準備去餐廳隨便喫點什麼。
人還沒踏出辦公室，在樓下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氣息不穩的開口，“肖經理，La的總裁來了。”
肖寧微微挑了挑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距離上次La的總裁傑斯帶着肖靜過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這期間，一丁點動靜都沒有，肖寧還以爲他們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人還偏偏就來了。
看了眼時間，肖寧認命的回了辦公室。
這羣人，還真會挑時間登門。
難道不知道，她是一個資深的乾飯人嗎？
工作人員搖頭，“沒有。”
肖寧“哦”了一聲，“把他們帶我辦公室來。”
很快，傑斯就被人領到了肖寧的辦公室。看到傑斯獨自一人，肩膀上沾的雪還沒有全部融化，肖寧有些許的詫異。
居然就他一個人，連助手都沒帶。
他這是想幹什麼？
雖然疑惑，但肖寧還是禮貌的起身，禮節性的和傑斯握了握手，又給他泡了一杯咖啡，纔回到座位上坐下。
像泡咖啡泡茶這種力所能及的小事，肖寧沒矯情到需要別人伺候的地步，基本上能自己做的，都不會麻煩別人。
外面的天冷，傑斯也扛不住鬼天氣，抱着咖啡杯捂手。
肖寧沒說話，再等傑斯主動提開口。
“肖經理，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最終，還是傑斯先開了口。
肖寧紅脣緩緩的勾起，反問道，“考慮？我爲什麼要考慮？該做出抉擇的，不是你們La嗎？明明我是競選會勝出的那一個，你們卻偏偏要額外塞一個關係戶進來。”
“這麼長時間，我以爲你們已經想清楚了該選誰。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來要求我，考慮之前的提議？”
說着，肖寧脣畔的笑冷了幾分，“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
傑斯連忙解釋道，“肖經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肖氏集團的配方真的很好，搭配上你的包裝設計，一定會大賣。”
“那又怎樣，我不稀罕。”肖寧斂了笑，“如果你這趟來，是勸我妥協的，那麼慢走不送。我是想打進高端市場，但不屑於自降身段，和肖弘這種三教九流的人共事。”
“既然你捨不得放棄藍婉薇的配方，不願意割捨掉肖氏集團，那麼依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合作的必要了。”
傑斯沉默了一瞬，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肖寧冷聲打斷，“其餘的話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誰來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說着纖細的手指指向門在的方向，“您請回吧。”
見肖寧刀槍不入，傑斯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公司樓下，有一輛車在等傑斯。
車的後座，坐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靜。
看到傑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下來了，便猜到了結果，於是埋怨道，“也不知道我這個姐姐在矯情什麼，放着這麼好的合作機會不要。”
“合作再這麼拖延下去，之前營銷起來的熱度，都快降沒了。”
傑斯自上車後，就保持了沉默，沒搭理肖靜。
肖靜自顧自的唸叨了半天，沒換來一句迴應，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她又沒說錯，也不知道這個La的總裁，到底還在猶豫磨蹭什麼。
傑斯一走，肖寧在辦公室生了一會兒悶氣，才慢條斯理的起身，準備去食堂乾飯。
等電梯時，收到了厲鎮羽發來的微信，讓她下樓一趟，和他一起喫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