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提供的合作方案足夠優秀，我一樣會選擇合作。”說着江司慕眨了眨眼，“畢竟，誰會放着大把的錢不賺呢！肖小姐，你說是不是？”
江司慕這麼一說，肖寧頓時放心了，臉上重新堆起笑容，笑的眉眼彎彎，“有江總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不過這次來的突然，我什麼都沒準備。江總請您給我幾天的時間，到時我一定拿出讓你滿意的方案。”
江司慕點頭，“好，我拭目以待。”
談完正事，幾人開始動筷喫飯。
菜的味道不錯，喫到一半，江司慕有所感慨，“我有好多年都沒喫到這麼家常的中餐了，感謝兩位的招待。”
話落，江司慕衝兩人舉起了酒杯。
有方磊開車，肖寧就沒限制厲鎮羽喝酒。
她和厲鎮羽一起端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
居然是白的。
一口下肚，胃火燒火燎的，肖寧擰了擰眉，趕緊吃了一口菜壓下翻騰的酒勁兒。
“江總這次打算在S市停留多長時間？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來我家，我親自下廚做幾個菜招待兩位。”難得江司慕看得起她，肖寧發出熱烈的邀請。
“真的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如何？”江司慕眼睛一亮，眼底滿是期待。
肖寧剛想答應，厲鎮羽突然剝了只蝦親手遞到了她的脣邊。
這又是噶搞得哪一齣？
肖寧眨巴眨巴眼，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張嘴咬住了眼前的蝦。
厲鎮羽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殘渣，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不行。”
“爲什麼？”江司慕不解。
握手不行就算了，現在喫頓飯，都不可以。
厲鎮羽懶懶的掀了掀眼皮，語氣理直氣壯，“因爲她只能做飯給我喫。”
江司慕，“……”
肖寧糗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爲肖寧要趕着上班，時間緊迫，加上飯前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所以這頓飯喫的很匆忙，肖寧壓根就沒喫多少。
怕肖寧下午餓，厲鎮羽打包了幾樣可口的冷食，讓肖寧帶上。隨後跟着她一塊兒出了會所，親自把人送上車，目送車離開後，厲鎮羽才轉身，回了包廂。
桌上的菜已經撤了，江司慕沒什麼形象的窩在沙發上，拿了根牙籤剔牙。包廂內不見奧爾斯，應該是回休息室休息了。
看到厲鎮羽折回，江司慕把牙籤丟進垃圾桶，稍稍坐直了些，盯着厲鎮羽的臉，一字一頓，“我沒想到，你的變化如此之大。”
“家庭煮夫，這四個字，很適合現在的你。”
厲鎮羽在另外一張沙發上落座，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從桌上的煙盒裏抽了支菸，點燃之後，正準備吸一口，忽的想起什麼，又摁滅在菸灰缸裏。
“當一個家庭煮夫，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厲鎮羽的眉眼間浮着一層淡淡的霧色，腦海滑過肖寧的身影，眉目一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江司慕反駁。
江司慕跟着笑了，“是啊，我們都變了。不過我很好奇，肖寧和你藏在你記憶中的她，是一個人嗎？”
厲鎮羽點了點頭。
江司慕眼底閃過了然，“難怪，你會心甘情願的變成家庭煮夫。”
“好了，不提這些。”厲鎮羽止住話題。這些都是過往，提了只會徒增傷感，他現在要做的，是走好未來的路。
“那談什麼，公事？”江司慕反問道。
“嗯。你來之前，應該打聽過這邊的情況，那麼就該知道，這次的競爭對手是La。傑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厲鎮羽提醒道。
江司慕不屑的切了一聲，“我早就看那個老東西不順眼了。瞧瞧推出來的新品，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花樣，一點創意都沒有。也不知道買他東西的人，都什麼眼光。”
吐槽傑斯還不夠，江司慕順便把購買La的顧客都一併鄙視了。
“我想，這也是他進軍S時的目的吧。在歐洲那邊的市場已經呈現疲軟之勢，他得另尋出路，開拓別的地區市場，挽救頹勢。”厲鎮羽沉吟了片刻，接話道。
“你預料不錯。目前打入S市的奢侈品牌並不多，顧客羣整體對知名大品牌都抱有崇尚炫耀的心理。如果傑斯成爲第一個喫螃蟹的人，那麼短時間內，銷量會劇增，”江司慕對厲鎮羽的看法深表贊同，“他倒是聰明，知道從國內市場下手。”
厲鎮羽挑眉，“那你呢？有沒有信心贏下這一仗，取代傑斯成爲第一個喫螃蟹的人？”
“你這話說的，瞧不起誰呢？這麼些年，你見我江司慕慫過誰？”
“我這不擔心萬一麼？”厲鎮羽笑。
“萬一你個頭。不過話說，La怎麼招惹你了？你做的是投資，他經營化妝品，玩時尚，和你八竿子打不着，能產生什麼過節？”江司慕好奇。
厲鎮羽微微一笑，“他招惹了肖寧。”
江司慕瞬間懂了。
敢情是給老婆報仇。
“那他怎麼得罪你媳婦了？”江司慕八卦道。
厲鎮羽把事情起因和江司慕說了一遍。江司慕聽完後，很是氣憤，“那他是該。出爾反爾，想魚和熊掌兼得，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說着，江司慕眼珠子一轉，笑容賊兮兮的，“藍婉薇的配方在肖家？你怎麼不慫恿肖寧搶回來？這樣，她就可以同時擁有魚和熊掌了。”
厲鎮羽斜江司慕一樣，“我看是你想要那些配方吧？”
江司慕訕訕的摸了摸臉，“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厲鎮羽沒理他，而是說了這之間的內情，“你說的，我何嘗沒想過？但肖弘不是個善茬，如果明着搶，把他逼急了，一把火把配方燒了怎麼辦？”
“那是她母親的東西，我想拿回來，完完整整的交到她的手上，而不是讓她母親畢生的心血，化爲一堆灰燼。”
厲鎮羽想的這麼長遠，江司慕咋舌，“你做的這些，她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