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肖弘永遠不明白這一點。
肖寧回到後臺時，隔壁肖氏集團和La的聯合新品發佈會還沒結束，有幾個工作人員在用手機觀看直播。
他們一看到肖寧，立刻第一時間關掉了直播，表情有些心虛。
肖寧本來是沒注意的，但幾人的表現太過於明顯，想不注意都難。
視線掃向幾人，肖寧問道，“看什麼呢？一見我進來，就急急忙忙的關掉了？”
被肖寧目光掠過的幾個人，紛紛低頭，沒吭聲。反倒是策劃宣傳部的負責人劉銘走了過來，解釋道，“隔壁的發佈會直播，是我讓他們看的。”
“La雖說和我們是競爭關係，但學術不分界線，那邊也有不少專業人士，我就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學習借鑑的地方。”
肖寧瞭然。
這次，La爲了“永恆”也下了不少功夫，從總部請了很多人過來助力，畢竟是國際大牌，劉銘說的沒錯，的確實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肖寧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
工作是工作，和與肖家的私人恩怨，她分的很清楚，不會把兩者混爲一談。
“坐過來吧，我們一起看。”肖寧找了檯筆記本，招呼看直播的的幾個人過來。
“你不怪我們？”有人詫異。
頂頭上司帶隊看競爭對手的直播，也就肖寧做的出來。
“這有什麼好怪的？”肖寧笑了，“學習知識，哪有那麼多講究。更何況，你們學到的知識，將來也會用在公司上。到時，我謝你們都來不及，又哪會怪你們！”
“不過下次別這麼躲躲藏藏了，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知道了。肖經理，你人真好。”
肖寧嘴角的笑容弧度放大了幾分，看玩笑道，“快別誇了，再誇，我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聲音不大不小，後臺的員工聽到了，鬨笑出聲，氣氛瞬時變得輕鬆了很多。
幾人的目光定格在電腦屏幕上，抱着學習的心態觀看直播，肖寧也不例外。
La的總裁傑斯顯然不是很信任肖靜的工作能力，整場發佈會都是由總部派來的人在控場，肖靜就好像是一個精心打扮，用來裝飾的花瓶，全程都沒說幾句話。
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倒是很想出風頭。
可惜，傑斯不給她這個機會。
每當她拿起話筒，想開口說話時，傑斯就會站出來打斷，把話題轉交給別人。
次數多了，肖靜臉上的笑搖搖欲墜，差點掛不住。
看到她一副心有不甘，卻不得不隱忍的模樣，肖寧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看了二十來分鐘，“永恆”的發佈會直播就結束了。
別小看這二十分鐘，肖寧還是學到了不少專業性的東西。La在應對記者問答這方面，甚至整個流程的佈置，都表現的可圈可點。
就是有一點，看起來有些違和。
這次的顧客羣，主要是S市的人，發佈會上，清一色的歐洲面孔子在那兒侃侃而談，要不是他們說的是中文，肖寧都要懷疑，這是一場面相國外顧客的發佈會。
兩邊的發佈會都結束後，接下來就是拼銷量的時候。
如此一來，肖寧莫名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大了很多。
在發佈會後臺盯了一會兒銷量，肖寧便和一衆工作人員回了公司。回到各自的崗位，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這種時候，沒一個人有心情開玩笑。
同一時間，方磊開車載着厲鎮羽，駛往S市市郊。
去的途中，厲鎮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把通訊錄裏的人，除了肖寧之外，都拉到了一個羣裏。
人進來的差不多後，厲鎮羽甩了條商品連接。
緊隨其後的，是一連串的問號。
“我老婆的新品，你們看着辦！”厲鎮羽敲下了這麼一行字。
“不是三爺，上次我買的，還有幾套沒送出去呢。”蘇鈞回道。
厲鎮羽薄脣緊抿，修長有力的手指飛速在屏幕上點擊着，“說這些廢話做什麼，給我買就是了！還有，你們也是。”
“我老婆的新品銷量，若是讓人超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厲鎮羽霸氣的放着狠話。
羣裏的人，紛紛無語。
過了會兒，陸黎程發了條消息，“你是厲鎮羽本人嗎？”
“我不是，難道你是？”厲鎮羽反問。
陸黎程，“……”
“那個，我就不必了吧？”見厲鎮羽跟吃了炸彈似的，見誰懟誰，江司慕弱弱的問道。
“有誰規定，老闆不能買旗下的產品嗎？新品發佈會，讓我老婆一個人操持，你連個人影都沒出現，你好意思嗎？”
江司慕，“……”
“別叭叭了，我買還不行麼？”
“算你識相，多買點，能買多少是多少。”
江司慕，“……”
這一番操作下來，被拉進羣裏的人，一致的認爲，厲鎮羽瘋了。
果然，有老婆的人，都會變得不可理喻。
“買了的，把下款單給我發過來，我報銷。”怕這羣狐朋狗友不靠譜，嘴上說說不下單，厲鎮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害，你早說呀！別說十單八單了，就是一億單，我也照買。”極度活躍的蘇鈞，又冒了泡。
“買那麼多，你是想累壞我老婆，還是打算當傳家寶留給你的子孫後代？”見蘇鈞牛皮都吹破了，厲鎮羽鄙夷的回道。
蘇鈞，“……”
“三爺，你這懟人的本事和誰學的？教教我唄。”
“我老婆。你想得美。”發完這條消息，厲鎮羽想到肖寧閒來無事給他下載了很多表情包嗎，於是從裏面挑了一張帶有“你們這羣單身狗都不懂”字樣的圖帥甩到了羣裏。
厲鎮羽是羣裏唯一一個結了婚的。
這張表情包一出，瞬間引起了公憤。
你一言我一語的，“厲鎮羽，你過分了啊。”
“就是。有老婆了不起啊，搞得好像我們娶不到老婆一樣。”
目的地快到了，厲鎮羽瞥了眼聊天的消息，抽空回了一句，“對，就是了不起。”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