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薄脣，厲鎮羽修長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敲出兩個字，“肖靜？”
“你也覺得像，是不是？”陸黎程很快就回復了，“不過，她的名字不叫肖靜。現場的人，稱呼她小甜甜，真名未知。”
“在哪拍攝的？”厲鎮羽問道。
這段時間，一直找不到肖靜和王玥母女倆的下落，兩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一點蹤跡。S市的各大交通要塞，厲鎮羽都有派人盯着，卻從未見兩人出現過。
查不到一點痕跡，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兩人在厲冷月的運作下改名換姓，拋棄了王玥和肖靜的身份，藏在S市的某個角落；還有一種可能是，兩人早在年前，就離開了S市，遁往過往。
“一場聚會。不是我拍的，是我在一個合作對象的朋友圈看到的，轉手就發給了你。你知道的，自從有了染染後，我已經很少去這種場合了。”陸黎程一五一十的解釋，末了還不忘撒一把狗糧。
“很少，不代表一次都沒有。”厲鎮羽毫不留情的戳穿陸黎程字裏行間透露的優越感，“更何況，你就算去，阮明染也不會在乎。”
陸黎程的心被扎的哇涼哇涼的，“喂，你的嘴要不要這麼毒？我可是好心好意，提供第一手消息給你，你倒好，還反過來嘲諷我。”
“不謝。我讓寧寧確定一下。”剛發送完這條消息，肖寧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出來，發尖還在不停的往下滴水。
厲鎮羽起身，找來吹風機，熟稔的給肖寧吹頭髮。動作熟稔，好似已經做過千百遍，已然形成了一種習慣。
骨節分明的指節穿梭在肖寧的髮梢之間，吹到八成乾的時候，厲鎮羽關掉了吹風機，把吹風機放回原位。
緊接着，厲鎮羽把陸黎程發給他的視頻拿給肖寧看。
肖寧只看了一眼，精緻的小臉呈現出驚訝，她的語氣很肯定，“這不是肖靜嗎？這視頻是在哪裏拍攝的？”
厲鎮羽眉峯微挑，“你確定是她？”
肖寧確定以及肯定的點點頭，“我怎麼說，和她也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了十幾年，這點看人的功力還是有的。”
“她的臉，應該是微調了，看起來比從前寡淡的面相精緻了很多，也多了幾分媚態。可一個人的相貌無論怎麼變，她的眼神是不會變的。”
“我可以肯定，視頻裏的女人，百分百是肖靜。”
既然肖寧說是，那就一定是了。
厲鎮羽給陸黎程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弄清楚，視頻拍攝的場合具體在什麼地方，肖靜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說起正事，陸黎程沒有含糊，一口答應了下來。
次日，肖寧決定去室內的圖書館一趟，借一些珠寶設計方面的書籍回來。
答應了江司慕的事兒，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最好。
佳航投資最近新談了一個合作，對方刺毛的很，連林惟和沈唐這種老油條都搞不定，沒辦法還得厲鎮羽親自出馬。
把肖寧送到圖書館後，厲鎮羽再前往談判地點。
車子行駛到一處十字路口時，遇到了紅燈，方磊降低車速，剛剛好在斑馬線前停下。這時，隔壁的車道也一停了一輛車。
車窗的玻璃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裏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到車子內部坐了什麼人。
方磊一年到頭都在開車，對這一情況沒有在意。
車內坐的肖靜和厲鎮羽，覺察出對面車裏的人在往這邊看，兩人動作一致的望過去，對面的人瞬時收回了目光，肖寧和厲鎮羽便沒有多想。
紅燈秒數過了，到了綠燈的時間。
方磊啓動引擎，驅車直行，而右邊並排的車輛，卻右轉彎，和肖寧乘坐的車輛，分道揚鑣。
右轉的豪車裏，車後排坐了個肥頭大耳，挺着碩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旁邊，則是陰沉着一張臉的肖靜。
中年男人的手不規矩的在肖靜身上摸索着，見肖靜噘着嘴，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把人摟進懷裏，心肝寶貝兒的叫着，“寶貝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誰惹你生氣了？”
肖靜的眼眶瞬間紅了，扁了扁嘴，挑撥離間道，“剛剛從我們身邊經過的那輛車，你注意到沒？”
厲鎮羽乘坐的車輛，玻璃也是對外不可視的，但方纔肖寧嫌悶，就開了一側的窗戶透氣，所以中年男人和肖靜，看到了肖寧和厲鎮羽。
“你說厲鎮羽和他身邊那個紅顏知己？”中年男人回答道。
厲鎮羽和肖寧領結婚證的事兒沒對外公佈，只有身邊幾個熟悉的人知道，外界對此並不知情，就把肖寧說成是厲鎮羽的紅顏知己。
“嗯。”肖靜點點頭，“他身邊那個女人，過去沒少欺負我。”
肖靜這話什麼意思，中年男人心知肚明，但他的表情卻有些爲難。
如果肖寧身旁是別的男人，他或許可以幫肖靜出這個風頭，可她身旁的人，偏偏是整個S市都沒幾個人招惹的厲鎮羽。
“寶貝兒，過去的事兒就別一直放在心上了。最近新出了幾款珠寶，我帶你去挑好不好？”中年男人沒接肖靜的話茬，轉移着話題。
肖靜當然不肯。
她在郊區的別墅沒呆幾天，便被厲冷月安排出來陪客戶。畢竟當初厲冷月打點時花的可是真金白銀，總不能虧本。
至於能不能傍到大款，就看肖靜的本事了。
還別說，真有人喫肖靜這一套。這不，眼前這個中年油膩男人，就被肖靜迷得團團轉。
“你說這話，是不是怕他們？”肖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語氣激昂，“我是你的女人，她欺負我，你不幫我，卻還說這種話。”
肖靜扒拉開中年男人的手，臉扭向一旁，佯裝在生氣，“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這些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