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如月還有些不信,狐疑的瞅着厲鎮羽,“真的?”
莊如月的公司也開在華爾街,對厲鎮羽當年的所作所爲有所耳聞。年輕氣盛的厲鎮羽,和他那混賬兒子有的一拼。
不過,厲鎮羽比陸黎程好的一點是,從來不碰女人。
“真的。”肖寧肯定以及確定,“我雖然不清楚過去發生了什麼,讓您對他有如此大的偏見,但他現在真的很好,不信你問陸總。”
厲鎮羽對肖寧有多好,陸黎程看在眼裏,也沒說假話,“對肖寧是好的不得了,但別人可就未必了。”
說着陸黎程向莊如月告狀,“比如你兒子我。他對我的態度,極其的惡劣和差勁。”
“哦,對你那正常。”莊如月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陸黎程,“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你兒子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
“我現在沒兒子,只有剛找到的寶貝。”莊如月口中的寶貝,自然指的是肖寧。
陸黎程,“……”
雖說有陸黎程的保證,但莊如月還是決定在S市停留一段時間,觀察觀察,確定厲鎮羽是不是真的對肖寧好。
她看向厲鎮羽,“不介意我在這裏住幾天吧?”
莊如月現在怎麼說,也算是肖寧的孃家人,厲鎮羽沒有拒絕的道理,他禮貌的點點頭,“歡迎至極。”
當晚,飯後,莊如月拉着肖寧,說了好多的話。
有藍婉薇小時候的趣事,也有這些年,她找人過程的辛酸。
說話時,莊如月一直盯着肖寧看,末了感慨,“都說女大十八變,可從你眉眼間,還是能依稀看到姐姐的影子。”
“陸黎程那個眼戳的,居然沒認出來,還要靠鐲子確認。”莊如月吐槽起陸黎程來,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肖寧,“……”
“我姐姐葬在哪裏?我明天想去看看她。”和肖寧說了會兒話,莊如月忽然開口。
她來S市,本該第一時間去拜祭的。
可天色太晚了,只能等明天。
肖寧答應,“好,我明天帶你去。”
正好,她也想去看看母親,告訴藍婉薇,她懷孕的好消息。
肖寧事先和簡紀平打了招呼。
第二天去的時候,簡紀平早就等在門口了,冷彥也在。
夏季,清晨的風都是熱的。
簡紀平的別墅在半山腰上,倒是沒那麼熱,越往上走,越涼快。
聽到肖寧叫簡紀平簡叔,而不是爸,莊如月隱約猜到了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按理說,她姐姐結了婚,去世之後,該葬在家族的墓地。可肖寧姓肖,她姐姐的墓卻在姓簡的家裏,這其中多少有些故事。
莊如月沒有探究。
逝者如斯,探究這些陳年往事,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要活着的人好好的,便好。
時隔過年,莊如月再次見到藍婉薇,膝蓋一軟,當即跪在藍婉薇墓前,眼淚瞬間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聲音悲慼,“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迴應莊如月的,是藍婉薇安靜的笑顏。
莊如月在藍婉薇墓前跪了很久,最後才由陸黎程扶了起來。
陸家,就陸黎程一個獨生子。
從和肖寧見第一面起,他就很喜歡肖寧,把肖寧當成了半個妹妹。
沒想到,肖寧居然還真是。
莊如月被陸黎程扶着下山了,肖寧牽着厲鎮羽的手,蹲在藍婉薇的墓前,笑的溫柔,“媽,我和厲總又來看你了。”
“這段時間,我過的很好。”這句話,肖寧每次來,都會和藍婉薇說,就是不想讓藍婉薇擔心。
話落,她站起身,在原地轉了個圈,“媽媽,你發現我有什麼變化沒?我懷了寶寶,即將是一位母親了。”
懷孕之後,肖寧才意識到,孕育一個生命,有多不容易。
“媽媽,謝謝你當年給了我生命。”肖寧垂下眼簾,絮絮的喃喃,“等寶寶出生了,我再帶寶寶看你。”
下山時,已經是中午了。
天氣炎熱,懶得折騰,午飯便在簡紀平的別墅解決。
簡紀平親自下得廚,爲了照顧肖寧的口味,還特意做了幾道酸甜可口的菜餚。
因爲才拜祭過藍婉薇的緣故,飯桌上的氣氛沒有很熱鬧,大家安安靜靜的各自扒着各自碗裏的飯。
飯後,肖寧和厲鎮羽,以及莊如月回他們自己的別墅,陸黎程則載着阮明染回了阮明染的住處。
莊如月一直盯着阮明染和陸黎程看。
見自家兒子殷勤的不像話,又是給人家開車門,又是親自充當司機,眼神深了深。
等陸黎程的車走遠,莊如月才問肖寧,陸黎程和那女孩子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肖寧也不好回答,於是說道,“這……我覺得,您還是親自去問陸黎程比較好。”
莊如月,“……”
她現在沒空管陸黎程。
和藍婉薇失散了幾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卻已經天各一方。
莊如月現在最在意關心的是,肖寧過的幸不幸福,這樣她姐姐的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欣慰。
接下來的幾天,莊如月一直住在別墅。
她親眼見證了,厲鎮羽對肖寧有多好,一顆擔憂的心,漸漸地放心下來。
她和姐姐的感情,都不怎麼順,反倒是下一輩的肖寧,找到了好的歸宿。
看到厲鎮羽和傳聞中的差距,莊如月忍不住感慨,要是陸黎程及得上厲鎮羽一半,現在她說不定早就連孫子都抱上了。
莊如月是事業型的女強人,經營着屬於她自己的公司。
在S市呆了一個禮拜,確定肖寧不用她擔心後,便啓程回了M國。臨走前,對肖寧說,有空會過來看她,也讓肖寧沒事去M國找她。
肖寧笑着點頭答應,“好。”
再就是財產繼承的事兒。
當初莊如月和藍婉薇失散之後,兩姐妹的父母鬱鬱寡歡的去世,去世之前掙下了一大筆的家業,這份家業一直由莊如月打理。
如今找到了藍婉薇的女兒肖寧,那麼這筆財產,理應有肖寧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