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嚇得聲都不敢出了,一個勁兒的埋頭扒飯。
早知道會落得這個境地,他說什麼都要阻止自家父母過來蹭這個喜氣。
針對蘇鈞的唸叨持續了好幾分鐘才結束。
今天氣氛好,除了肖寧和簡幸外,其他人都喝了點酒,厲鎮羽也小酌了一杯。大傢伙都熟,知道厲鎮羽要招呼孩子,就沒硬灌他酒。
午飯過後,蘇父蘇母先行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對蘇鈞嘮叨一番。
蘇鈞這頓飯喫的不得勁,就多喝了點酒。他酒量不行,沒喝幾杯,臉便紅的不行,整個人也晃晃悠悠的。
這架勢,一看就是喝醉了。
方磊扶他上樓休息。
蘇鈞說什麼都不肯,吵着鬧着要出去透透氣。
方磊沒辦法,只好向肖寧和厲鎮羽求助。
“由他去吧,你看着點兒,別讓他碰車。”肖寧叮囑道。屋裏人多,也不需要方磊時時刻刻跟着。
方磊點頭,攙着蘇鈞除了別墅。
深秋的季節,迎面吹來的風透着股沁人心脾的冷意,把蘇鈞的酒勁兒吹散了一些,他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
蘇鈞側眸,看着方磊,打着酒嗝嘟囔道,“咱倆都是單身,爲什麼他們都說我,不說你?”
方磊,“……”
想了好一會兒,方磊纔回答道,“他們是爲你好,我想聽嘮叨,還沒人對我說呢。”
“那我對你說?”
方磊,“……”
屋內,厲鎮羽和陸黎程在哄娃,肖寧、阮明染和莊如月在幫忙收拾餐桌,把餐碟一一收進廚房的洗碗機。
厲鎮羽和陸黎程都喝了點酒。
沒喝多少,完全達不到醉的程度。
可這倆人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又較上勁了。
厲鎮羽腦門抵着團團的額頭,用磁性微微帶了一丟丟啞的聲音哄,“乖,叫爸爸。”
一旁的陸黎程抱着圓圓,動作和厲鎮羽父子倆一模一樣,只不過他讓圓圓喊舅舅。
才一個月的孩子,哪裏就會說話了。
肖寧、阮明染和莊如月從餐廳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三人頓覺,眼前飛過無數只烏鴉。
偏偏厲鎮羽和陸黎程一副,大有不喊不罷休的架勢。
“你們倆搞什麼?團團圓圓纔多大,怎麼會說話?一邊兒去。”莊如月嚷嚷了一句,快走幾步,從陸黎程懷裏接過了圓圓。
肖寧也抱起了團團,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厲鎮羽的額頭,喃喃自語,“沒發燒吶。”
厲鎮羽,“……”
“他們還要多久纔會說話?”陸黎程問道。說着他瞅向莊如月懷裏的圓圓,“我抱這小子最多,他第一聲喊的要不是我這個舅舅,我要他好看。”
莊如月豎起眉毛,“你敢。”
肖寧想了下,“每個寶寶的情況不同,說話有早晚之分。早的話,大概五六個月的時候,就會喊一些簡單的詞彙。”
“五六個月?”陸黎程癱在沙發上,“那我想聽他們喊我舅舅,豈不是要等到來年春天了?”
肖寧點點頭,“正常來講是這樣。”
厲鎮羽,“……”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喫晚飯時,大傢伙才發現,方磊陪着蘇鈞出去後,一直沒回來。
透個氣而已,沒必要去這麼久吧?
“你們誰給方助理打個電話,問下看什麼情況,別出什麼事了。”肖寧抱着都團團,對屋子裏的人說道。
夏管家打了電話,“你小子在哪兒呢?”
方磊想哭的心都有了,“夏叔,別提了。”
“出什麼事了?你和蘇醫生在一塊兒嗎?”夏管家心一凜,趕忙問道。
“在呢。我們在警局。”方磊心累的回答道。
“警局?怎麼透個氣,跑到警察局去了?”夏管家疑惑,緊接着說道,“需要我過去一趟嗎?”
“下屬你來吧。從別墅出來後,蘇醫生鬧着要回醫院看病,沒招兒我只好送他。誰知道半路上,他瞧見一個女孩子,不顧危險的跳下車,抱住人家死活不鬆手。”
“人女孩子以爲遇到了流氓,就報了警。最恐怖的是,蘇醫生到了警局也不安分,我得看着他點兒,就沒空通知你們。”
“好不容易抓住間隙,正要通知你們,結果夏叔你電話就打過來了。叔,你趕緊來吧,再不來,我臉都跟着被蘇醫生丟盡了。”方磊叨叨了一大堆。
夏管家聽得汗顏,“成,我馬上趕過去。”
在玄關處換鞋時,夏管家和屋子裏的人簡要解釋道,“蘇醫生藉着酒瘋耍流氓,人女孩子報了警,蘇醫生被扣下了,我去把人接回來。”
話落,夏管家也不等衆人回答,就拿了車鑰匙往外走。
房間內靜默了數秒後,炸開了鍋。
陸黎程無疑是最活躍的那一個,“都說喝酒能壯膽,古人誠不欺我。蘇鈞這棵千年鐵樹,怕不是要走桃花運了。”
說着陸黎程從沙發上起來,拿了外套追上夏管家,“夏管家等等我,我送你過去。”
厲鎮羽和肖寧看了彼此一眼,眼裏不約而同的閃過驚訝。
蘇鈞這是午飯受刺激了麼?
居然藉着酒瘋對路邊的女孩子耍流氓?
這事兒,怎麼也不像他會幹出來的,反倒像陸黎程會做的事兒。
莊如月和蘇鈞不熟,僅僅見過幾次面,她看着屋內的的個個表情怪異,不由問道,“雖說這種行爲該批判,但你們這反應也太過度了些吧?”
“姨媽你不懂。蘇醫生這個人,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正經的一個。”肖寧絞盡腦汁,纔想出來這麼一個詞。
莊如月瞭然。
厲鎮羽貼着肖寧的耳朵,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問,“就蘇鈞正經?難道我就不正經麼?”
肖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往旁邊挪了一步,捂住被厲鎮羽呼吸燙熱的耳朵,“你要是正經,那世界上就沒有不正經的人。”
厲鎮羽,“……”
低頭躲厲鎮羽呼吸間噴灑的熱氣時,肖寧不小心瞥到牆角的貓窩。看到一窩白白的小貓崽,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