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解決的差不多的時候，肖寧和厲鎮羽一行人返回了車內。餐館距離車停靠的位置，不過十來米，快走幾步就到了。
但天熱，肖寧還是曬出了一身汗。
剛坐進車內，其中一名警察的手機響了。
警局那邊來消息了，說是查到了號碼主人的信息。
號碼的主人，是明海集團旗下的一名員工。
一聽到這四個字，肖寧和厲鎮羽迅速看了彼此一眼。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猜中了，果然是明海集團在背後搞鬼。
明面上和白氏集團爭就算了，背地裏還搞一些齷齪的手段，肖寧是真瞧不上明海集團的做派。讓這樣的公司做大做強，是對S市商界的一種侮辱。
警察看向厲鎮羽和肖寧，“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號碼的主人和王司機的死有關，這人我們抓還不是不抓？”
厲鎮羽還沒說話，中年婦女搶先回答道，“抓，當然要抓。他和害死我老公的人一定脫不了干係。只有抓了人，才能確定殺害我老公的兇手。”
中年婦女，看問題終歸還是簡單了。
號碼的主人來自明海集團，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是明海集團指使他這麼做的。但問題是，要想把明海集團拉下水，得找到有力的證據。
這纔是最難的地方。
如果那名員工，一口咬定這事兒和明海集團無關，是他擅作主張的，那麼將奈何撼動不了明海集團分毫。
警察徵詢厲鎮羽的意見，問的是他要不要放長線釣大魚？
沉默了片刻，厲鎮羽開口，“抓不抓結果都一樣。明海集團肯定不會承認此事和公司有關，他們能弄死合作的司機，在發現行蹤暴露後，一樣可以故技重施，殺害和司機有過聯絡的員工。”
“那我們該怎麼辦？”警察鬱悶極了。
“抓了吧，以明海集團對付廢棄棋子的手段，把人關在監獄裏，比放任他在外面安全很多。”肖寧提議道。
警察再度看向厲鎮羽。
“聽她的。”
抓人，要快，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弄清楚聯絡司機的人是明海集團的員工後，方磊即刻把車開到了明海集團的樓下。
警察下了車去抓人，肖寧和厲鎮羽，以及中年婦女待在車上。
向海明乘坐私人專屬電梯到達辦公室，一名手下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這麼快？”向海明嘀咕了一聲，立即起身，走向窗戶，往下看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厲鎮羽的車，旁邊還有一輛警車，幾名警察正從車上下來，執槍進了辦公大樓。
向海明眉眼間浮現出一抹陰戾，他狠狠的盯着馬路邊厲鎮羽的車，話卻是對手下說的，“去警告汪陽，讓他管好自己那張嘴。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要他好看。”
“是。”手下應了一聲，迅速閃身除了辦公室。
警察問清楚前臺汪陽在幾層辦公，然後直奔汪陽所在的樓層。
說明來意後，警察給汪陽戴了手銬，架着人從辦公樓出來。
汪陽全程都很配合，對於警察的到來絲毫不覺得驚訝，彷彿早就在等這一刻似的。
他像是笑了，又好似沒有。
太陽明晃晃的照過來，迎着光，肖寧沒看清汪陽的表情。
只一眼，汪陽就挪開了視線，然後彎腰上了警車。
審問嫌犯這種事兒，是警察分內的職責，肖寧和厲鎮羽沒有參與。到了白氏集團樓下，坐在厲鎮羽車上的兩名警察下了車，上了另外一輛警車。
肖寧和厲鎮羽也下了車，她吩咐方磊把中年婦女送到生產車間那邊，讓廠裏的負責人給她安排一間能容納一家四口的宿舍，再就是幫她料理下司機的後事。
方磊答應了。
中年婦女連連道謝。
忽的想起什麼，她猛地拍了拍大腿，“哎呀，我老公還在那輛車上呢。”
警車已經開走了。
屍體過了一宿，味道還不是很重，估計警察急於帶嫌犯歸案，忘記這一茬了。
“不用擔心。他們到時發現了，會送過去的。”肖寧安慰道。
中年婦女這才放下心，跟着方磊離開。
肖寧的辦公室在十六層，但她沒回自個兒的辦公室，而是和厲鎮羽一道去了他辦公室所在的二十三層。電梯上升到一半，肖寧像沒長骨頭似的，賴在了厲鎮羽的身上。
厲鎮羽把人接了個滿懷，笑道，“累了？”
肖寧點點頭。
“那這樣呢？”厲鎮羽一把把肖寧打橫抱起來，性感的薄脣噙了抹揶揄的笑，又問道。
肖寧“呀”了一聲，雙手牢牢的圈住厲鎮羽的脖子，無意間瞥到角落的攝像頭，掙扎着就要下來。
厲鎮羽不依。
肖寧惱了，“趕緊的，有人坐監控後面看着呢。”
厲鎮羽不以爲然，“看就看唄。人長了眼睛，可不就是爲了看東西的。”
肖寧騰出一隻手掐了厲鎮羽腰側一把，“快點，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這有什麼好丟臉的？老婆累了，當老公的抱一下天經地義。況且，我們又沒在電梯裏做別的。”厲鎮羽不僅不放，還緊了緊手臂。
肖寧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你還想做別的？厲鎮羽，我真是看錯了你。早知道你這麼……我就和你晚一點扯證了。”
厲鎮羽笑，在肖寧柔軟的脣瓣上啄了下，“我這麼什麼？”
肖寧挖了厲鎮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禽獸。”
厲鎮羽抿脣笑了，笑聲愉悅，“我也不想，奈何你太誘人了，我忍不住。”
頓了頓，厲鎮羽湊近肖寧耳畔，低聲道，“怎麼辦，我又想親你了。”
肖寧立馬騰出一隻手捂住嘴，指縫裏流淌出來的聲音模糊不清，“我不準。你要敢在電梯裏親，晚上就滾去睡沙發。”
“那出了電梯，是不是就可以了？”厲鎮羽就是逗一逗肖寧，沒準備真的親。
肖寧小臉紅紅的點點頭。
電梯到了二十三樓，厲鎮羽沒下，摁了二十四層。
二十四層是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