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鎮羽“嗯”了一聲，“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肖寧離開前叮囑道，“這事兒一定得暗中進行，不能讓人察覺，否則容易打草驚蛇，給對方留下可逃之機。”
厲鎮羽笑，“老婆說的是。”
肖寧手搭上門把手，準備擰時，厲鎮羽叫住了她。
肖寧回頭，“還有事？”
“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再走？”厲鎮羽姿勢慵懶的靠在辦公椅上，眯着眼看肖寧。
肖寧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間接找出來吧。”
厲鎮羽脣角笑意加深，“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是親一下。”
肖寧，“……”
“親一下也不行。”
“耽誤不了幾分鐘的。”厲鎮羽堅持。
見肖寧站在門口沒動，厲鎮羽放軟了腔調，輕聲喚着肖寧的名字，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受不了厲鎮羽的軟磨硬泡，肖寧最終還是走了厲鎮羽的辦公桌前，彎下腰。
她本來打算輕輕碰一下就走人。
誰知厲鎮羽的動作很快。隔着一張辦公桌，厲鎮羽掐住了肖寧纖細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的一吻結束，肖寧捂着微腫的脣，嗔怒的瞪了厲鎮羽一眼，眼神無端端的帶着一絲魅惑，“哼，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厲鎮羽拇指摩挲了下脣瓣，低低的笑開。
傍晚，下班回家的路上，肖寧接到了陸黎程的電話，不等陸黎程開口率先搶答道，“哥，我和厲總今晚沒空去喫你做的飯哈。”
陸黎程“哼”了一聲，“我也沒打算請你們來。”
“那你？”
“我找你有別的事。”
“什麼事？”
“染染之前不是被劇組趕了出來？”陸黎程提示道。
“這事兒我記得，怎麼又忽然提起了？”
阮明染離開劇組後，記着劇組製作團隊的情分，爲了避免粉絲鬧事去找劇組的麻煩，就對外發布了一則聲明。聲明上說，她這次離組，是私人原因，和劇組無關。
這麼做，一來是給劇組團隊一個臺階下；二來則是她知道，此事和劇組無關，是背後的投資人明海集團在搗亂。
這部電影劇本不錯，是可以衝獎的那種，一部戲凝結了團隊所有的心血，阮明染不希望劇組的辛苦白費。
“你知道代替染染的女主角是誰嗎？”陸黎程聲音深沉。
“誰？”
“整容了的肖靜。”陸黎程一字一頓。
一聽到這個名字，肖寧就覺得倒胃口。
肖靜真像打不死的小強，父母都已經伏法，她自己也被送到了荒涼貧瘠的非洲做苦工，周圍還有人密切監視。
都這樣了，她還能活着回到S市，繼續蹦躂。
生命力可真頑強。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但偏偏是肖靜，我咽不下這口氣。”陸黎程的聲音很壓抑。
“何止你，我也是。無論能力和長相，她都及不上染染，憑什麼搶染染的東西。”肖寧語氣裏帶了一絲恨意。
“明海集團最近太囂張了，我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陸黎程咬牙切齒的說道。
“放心，不會。”
“那需要我和厲總做什麼嗎？”肖寧問道。
“不用，你們只要把手上查到的，關於向海明的資料都發給我，然後坐等看戲就好了。”爲老婆出頭這種事，怎麼能勞煩別人。
“好，那你小心些。如果一有什麼不對勁，記得收手。”肖寧叮囑。
“嗯。”陸黎程應了一聲。
到家後，厲鎮羽讓方磊去書房，把陸黎程要的資料發給他。
方磊應了。
肖寧在沙發上坐下想事情，想的有些專注。回神時，就發現黑妞和小白生的三隻貓都爬到了她的身上，睜着和小白一模一樣的眸子看她。
摸了摸上三隻小貓的頭，肖寧把它們都從膝蓋上趕了下去，“去外邊玩吧，我暫時沒空陪你們。”
三隻小貓“喵嗚”了一聲，跑了出去。
其中一隻，還叼了個玩具。
玩具上綴着小鈴鐺，隨着小貓奔跑，一路發出清脆的響聲。
“剛纔想什麼呢？”厲鎮羽問道。
“想白天的事兒。”肖寧回答，“我總覺得，明海集團知道公司的一舉一動這個點很奇怪，不知商業間諜那麼簡單。你忘了，之前第一次被搶走項目時，你就改了策略。”
“後續的項目都是獨立的，由好幾個團隊分開負責。而這次倒戈嚮明海集團的公司，是由不同的團隊在接觸。”
“除非彼此團隊之間打過招呼，否則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團隊負責項目進展如何。商業間諜，除非是那種董事級別的，不然不可能知道這些。”
聽了肖寧的分析，厲鎮羽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項目被搶後，厲鎮羽就把雞蛋放在了不同的籃子裏降低風險。可是現在，所有籃子裏的雞蛋都空了。
而董事會的成員，是他和陸黎程親自挑選的，可以保證沒有問題。
光憑藉一個打入公司高層的商業間諜，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這中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是他和陸黎程看錯了人？
兩人想了一會兒都沒想明白這個點。
這時，曹師傅從廚房出來，大聲喊道，“開飯了。”
“想不通就緩緩，先喫飯吧。”肖寧捏了捏厲鎮羽的手，說道。
厲鎮羽點點頭，起身往餐桌走去。
飯後，厲鎮羽給陸黎程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暗中盯着向海明的一舉一動。末了又交代，讓陸黎程的人別靠的太近，遠遠的跟着就行，免得被發現。
陸黎程答應的爽快，“沒問題。”
夜色漸深，夏季的S市格外的繁華，市中心霓虹璀璨，把街邊照的行如白晝。
位於商業中心的一傢俬人會所後門，陸陸續續走出來幾個人。
打頭的，是向海明。
他身旁跟着肖靜，臉頰緋紅，顯然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離。再之後，是幾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一行人站在會所的門口，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