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和圓圓點頭，“我們會聽姨姥姥的話。”
“這才乖。”肖寧揮揮手，“感冒了，就早點去睡覺。”
團團圓圓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房間。
肖寧訝異，問道，“怎麼，不困？”
團團親情推了圓圓肩膀一下，示意他說話，結果圓圓抿緊了小嘴，讓團團說。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莊如月在一旁解釋，“他倆就是想讓你哄他們睡覺。”
小心思被戳穿，團團和圓圓粉嫩嫩的小臉，瞬時紅了。
隔着兩個手機屏幕，哄睡難度挺高的。肖寧想了下，提議道，“這樣吧，媽咪給你們唱搖籃曲好不好？”
團團圓圓重重的點頭，然後麻溜的回了房間，規規矩矩的躺在牀上，各自蓋好了小被子，四隻小耳朵支棱了起來，說什麼都不肯閉眼。
肖寧也沒強求他們，醞釀了一下，準備開嗓，結果一口氣沒上來，於是回頭尷尬的看着厲鎮羽，“厲總，搖籃曲怎麼唱來着？”
厲鎮羽，“……”
他怎麼知道。
懷寶寶的時候聽過，但這會兒無論如何，肖寧都想不起來，於是對團團圓圓說道，“媽咪忘了怎麼唱了，讓爹地給你們唱，好不好？”
團團和圓圓看了眼厲鎮羽，勉爲其難的答應，“好吧。”
厲鎮羽，“……”
肖寧可真會給他找事兒。可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反悔。
厲鎮羽記憶裏聽的，基本都是外文歌。他選了首節奏舒緩，起伏不大的歌，輕聲哼唱着。
磁性的嗓音，配上輕柔的聲線，別有一番意境，肖寧也豎起耳朵聽。
肖寧一聽，就知道厲鎮羽唱的不是搖籃曲，但也沒戳穿。
因爲她看見兩個寶寶，聽着聽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久後，呼吸趨於平穩。
團團和圓圓睡着了，厲鎮羽停止了哼唱。
莊如月給兩人掖了掖被角，然後和阿姨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你和鎮羽喫晚飯了沒？”
肖寧搖頭，“還沒。”
“那先掛了，不耽誤你們喫飯。”
“好。”臨掛電話前，肖寧叮囑莊如月，“姨媽，他們調皮的時候，你該教訓就教訓，我和厲總不會說什麼的。”
“小孩子，寵壞了不好，尤其他們還是男孩子。”
莊如月笑了笑，“我這不是捨不得嘛。其實他們很乖的，就是偶爾搗蛋一下。”
“姨媽……”肖寧拖長了腔調。
“哎呀我知道啦，你們先喫飯，掛了，拜拜。”
肖寧，“……”
哎，果然是隔代親，打捨不得，罵也捨不得。
肖寧把手機放在一旁，回頭看厲鎮羽，“厲總，我們得抓緊時間處理向海明，然後把團團圓圓接回來，不然真要被姨媽慣壞了。”
厲鎮羽點點頭，答應道，“我知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明海集團似乎不再集中精力對付白氏集團了，有好幾個項目都順利談成。而這幾個項目，厲鎮羽本以爲向海明會搶。
但是，他並沒有。
而樊忠，這期間也沒再去過瀾山會所。
這日，車子剛駛進鐵柵欄門，肖寧和厲鎮羽就遠遠的看見屋前的臺階上站着一個人，背對着他們。不遠處是小白和黑妞，衝着她叫的很兇。
不是獵鷹，還能有誰。
肖寧和厲鎮羽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記眼神。來得巧不如來得好，他們剛好找獵鷹有事要問。
離得近了，能聽到獵鷹碎碎念，“你們兩個被囂張，總有一天，我會逮住你們的。”
迴應她的，是小白和黑妞更囂張的叫聲。
聽到腳步聲，獵鷹轉過身和肖寧告狀，“你家這兩隻貓，一點也不可愛，都不讓我抱。”
肖寧，“……”
“想抱也可以，但是有條件。”
獵鷹撇撇嘴，“那算了。我可以去抱別的貓。”
肖寧，“……”
忽然，她驚恐的看着獵鷹的臉，“你……”
上次夜裏，她見到的獵鷹，不長這個樣子。
獵鷹從臉上撕下一層薄薄的皮子，露出本來的面容，然後手指勾着人皮面具，炫耀般的問肖寧，“你要不要試試？人皮做的。”
肖寧狂搖頭。她沒這個愛好。
獵鷹把面具疊好放進口袋，“騙你的，不是人皮，是一種特殊的薄如蟬翼的材料。”
“那我也不戴。話說你這趟來，有什麼事嗎？”肖寧問道。
獵鷹手指戳着下巴，“我來取零食啊，之前我們說好的。”
肖寧，“……”
這一段時間，足足有兩個星期，獵鷹都沒再來，而她和厲鎮羽又聯繫不上獵鷹，還以爲獵鷹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沒想到，人家不僅沒忘，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不，現在要求兌現承諾來了。
肖寧讓獵鷹和她一起進屋，從客廳的角落翻出一個箱子，“噥，兩個禮拜的，都在這裏了。”
獵鷹“咦”了一聲，“我兩個星期沒來，不是應該有兩箱子麼？怎麼現在變成一箱了？”
肖寧尷尬的捂脣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以爲你不來了，放着也是浪費，就喫一點。”
獵鷹無語。
她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小，“這麼大一箱子，你說吃了一點？”
肖寧更窘了，“零食做好了，我們第一時間想聯繫你來着，誰知道你根本就沒留下任何的聯繫方式。兩個星期，你音信全無，這也不能怪我啊。”
獵鷹，“……”
“好吧，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少，我可不依。”獵鷹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肖寧滿口答應。
獵鷹扛起零食箱子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被厲鎮羽伸出胳膊攔住了。
獵鷹對着天花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吧，想知道什麼？”
她就知道，沒那麼容易離開。
“這兩個禮拜，向海明在做什麼？”
“在對付他爹。”
厲鎮羽不解。
“一箱零食一個問題，想聽詳細的解釋，請再拿零食出來。”獵鷹笑眯眯，一副不願多說的架勢。
厲鎮羽神色變了幾變，最終從薄脣裏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