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怎麼就不能說了。
陸黎程表情嫌棄的不行,“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很廢一樣。”
“你廢不廢,阮小姐最清楚。”厲鎮羽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陸黎程立馬看向阮明染,“染染,你告訴他們,我很厲害。”
阮明染,“……”
話題越來越偏,有往顏色主題發展的趨勢,肖寧臉頰紅紅的咳嗽了一聲,“打住,團團圓圓還在呢,別教壞孩子。”
陸黎程輕哼,“是你老公開的話匣子。”
肖寧給阿姨遞了個眼色,讓她把團團圓圓帶上樓去玩耍,見陸黎程沒完沒了,於是瞪了他一眼,“哥,你還說。”
阮明染也瞥向陸黎程。
陸黎程瞬間變乖,給嘴巴貼上了封條。
“你們討論到哪裏了,繼續。HL集團那邊不用操心,唐毅會親自去K市盯着。”肖寧把話題拽了回來。
獵鷹接話,“A國那邊搞定,那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如何抓住向海明,並把他繩之以法。”
“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嗎?”肖寧問道。
獵鷹搖頭。
肖寧又看向其餘的人。
大家都一籌莫展。
肖寧目光重新回到了獵鷹的身上,“以你的身手,和向海明硬拼,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嗎?”
獵鷹輕嘆了口氣,“贏,我是一定會贏。但問題在於,到時候和我打的人,未必是真的向海明。”
肖寧不解,“怎麼說?”
厲鎮羽一直在聽兩人說話,此刻補了一句,“狡兔三窟。”
獵鷹“嗯”了一聲,“找出向海明的其他藏身之地,於我而言並不難。問題在於,我們這裏的人和向海明近距離接觸的不多,真到了關鍵時刻,別人僞裝成他,我們不一定分辨的出來。這,纔是最棘手的地方。”
“僞裝?難不成你……”肖寧想到了什麼,眼睛睜的渾圓。
獵鷹慚愧的點頭,“他從A國來S市前,讓我給他做了好幾張面具。我的技術,你知道的。”
肖寧咋舌。
獵鷹製作的面具,貼在臉上,和本人無異。
如果真有人假扮成向海明站在她面前,肖寧覺得,她大概率分辨不出真假。
不止她,屋子裏的人,多半也和她一樣。
他們這一幫人,除了獵鷹,其他的至多和向海明見過兩面,而像簡紀平、夏管家等,一次都沒見過。
若是連獵鷹都認不出來,更遑論他們了。
“你一共給他做了多少張面具?”陸黎程嘴上的封條解除了,開口問道。
獵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十張左右吧。”
陸黎程倒抽一口冷氣,手抖的指着獵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可真是個大善人。我以爲至多兩三張,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聽了這話,獵鷹更心虛了,“這都一年多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我哪能想到,後面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
“你不是從未來過來的嗎?連這個都預測不到?”
獵鷹翻了個白眼,“我在的那個世界,大概領先你們這個時代幾千年。幾千年前的事兒,書上都不一定會記載,我哪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陸黎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十張面具,也就意味着他有十個替身。這得找到什麼時候。”陸黎程哀嘆了一聲。
獵鷹嘟起嘴,“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厲鎮羽眉眼微垂,雙手交握坐在沙發上,側臉線條格外流暢,在想事情。
少頃後,他擡眸,“有一個人,或許能認出向海明。”
“誰?常衡嗎?”獵鷹接話,隨即擺了擺手,“常衡不行。他和向海明分開了許多年,不一定認得出來。”
厲鎮羽搖頭否認。
“那還有誰?”獵鷹眼底燃起希望。
“樊忠。”厲鎮羽聲線冷沉,一字一頓。
獵鷹抿了抿脣,“樊忠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可他不是向海明那邊的人,會跟我們合作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厲鎮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討論進行到這兒時,莊如月從樓上下來了。
她因爲中毒的關係,精神勁兒不大好,臉色呈現出一股病態的蒼白,而且有嗜睡的症狀。看到滿滿當當一屋子人,莊如月脣角浮起一絲微笑,和衆人打招呼,“大家都在呀。”
衆人點頭。
雖然有蘇鈞在,但短短几天,莊如月還是瘦了一大圈,行動也有些遲緩。
看到莊如月,陸黎程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爬上樓,攙扶着莊如月下樓,把她安頓在沙發上。
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但莊如月的心態很好,她笑道,“你們在談什麼?”
阮明染撿重點的說了下。
“向海明啊。”莊如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嘴角的笑凝固在臉上,擰着眉陷入了沉思,彷彿在回憶什麼。
良久,她才說道,“多年前,我參加一個飯局,席間聽人說起過一則和向海明有關的傳言。”
“什麼傳言?”陸黎程問。
大家也好奇的望着莊如月。
“據說,他當初和常衡反目,是因爲一個女孩。”
“姨媽,你說的這點,常衡和我們提起過。”厲鎮羽開口說道。
莊如月“哦”了一聲,“那常衡和你們說起過這個女孩子的來歷嗎?”
厲鎮羽搖頭,“這個倒是沒有。”
莊如月想了會兒,“當時飯局上有人提了一嘴。說那個女孩姓樊,至於具體叫樊什麼,我記不太清楚了。”
姓樊?
樊忠也姓樊?而且和向海明走的很近。
怎麼會這麼湊巧?
這個女孩,會不會和樊忠有什麼關係?
在座的人,面面相覷。末了厲鎮羽吩咐方磊,“你去把樊忠叫來,說我有事找他。”
方磊應了一聲,離開了別墅。沒一會兒,又匆匆返回來。
“怎麼了?”厲鎮羽問道。
“樊忠的電話打不通,沒有人接。我又打去公司,樊忠辦公室的人說,他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報道了。”方磊回答道。
肖寧迅速和厲鎮羽對視了一眼,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