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慕訕訕,“這個會。”
一直忙到凌晨五點,獵鷹這邊才結束。之前堆積在倉庫的礦物油類資源,已經被她和簡紀平聯手轉移了出去。
這次,獵鷹帶這二十人來,目的就是把炸藥也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近日來,獵鷹給他們培訓的任務,除了格鬥技巧外,就是如何識別,並安全的轉移炸藥。
大冷的天,衆人乾的熱火朝天。
倉庫的背後是一堵牆,牆外有一輛視線準備好的車。
“都檢查下,看有沒有遺漏。”獵鷹環視了一圈,叮囑道。
“收到。”
半小時後,領隊來到獵鷹面前,“老大,確認過了,沒有遺漏。”
獵鷹點點頭,招手示意大家離開。
走了沒幾步,獵鷹忽然回頭,站在空曠的大廳,往西邊的方向看去。
瀾山會所的設計,類似古代的建築。中間是挖空的,數盞水晶燈宛若流蘇般垂下來,除了入口的正對面是巨型浮雕畫外,其他三面是紅木走廊,走廊間是相通的,連接着一個個雅間。
獵鷹視線定格的地方,是西邊四樓的長廊。
長廊上,空無一人。
獵鷹卻沒來由的覺得,有人在監視她。
江司慕順着獵鷹的視線看過去。除了雕樑畫棟,紅木廊住,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到。
“怎麼了?”江司慕問道。
獵鷹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什麼,走了。”
是一個微型的攝像頭。
她事後抹掉裏面的監控記錄就好了。
獵鷹進去了多久,肖靜就在外面守了多久。看到獵鷹從會所出來,往她這邊看過來,肖靜趕緊低下頭,用頭髮遮住了臉。
索性,獵鷹只是看了眼,並沒有認出肖靜。
任務完成,肖寧和江司慕,帶着另外十八個人從瀾山會所正門出來。缺的那兩個,翻牆出去,負責護送裝有炸藥的車輛。
鑽進車內,獵鷹打了個哈欠。
江司慕隨後上車,左手拍了拍右肩膀。
獵鷹疑惑的看過來。
“你不是困了嗎?我肩膀可以借你靠。”江司慕說道。
獵鷹嫌棄的撇撇嘴,“都是骨頭,硬邦邦的,我嫌硌得慌。”
江司慕想了下,指着胸口,“那要不靠我懷裏?”
獵鷹眯眼,“你想佔我便宜?”
江司慕否認,“沒有,我這不看你困,心疼你。”
獵鷹揮舞着結實的小拳頭,“心疼我,你就滾去副駕駛上坐。後排的座位,剛好夠我躺着睡覺。”
江司慕,“……”
開車的,是十八個人中的一個,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他家老大,沒那麼好追。
獵鷹眯眼看了過來,司機頓時收了笑。
最終,江司慕還是被攆到了副駕駛上。獵鷹伸了個懶腰,躺在座位上。不一會兒,有均勻清淺的呼吸傳來。
江司慕從後視鏡瞥了眼,嘴角微微勾起。
……
明海集團。
厲鎮羽和陸黎程到的時候,整棟公司大樓,只零星的亮着幾盞燈,門口有一個負責覈驗身份的工作人員。
陸黎程嗤了一聲,“你說誰閒雜人等呢?”
此次,跟隨厲鎮羽和陸黎程來的,還有警局的人。厲鎮羽和陸黎程報了案,懷疑明海集團幫助境外某些勢力洗錢。
厲鎮羽拍了下陸黎程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朝出警的警察負責人點了點頭。
警察上前一步,出示了證件。
看到證件,工作人員頓時歇了火,把人讓進來。
厲鎮羽和一塊兒來的警察,兵分兩路行動。厲鎮羽和陸黎程,在找嚮明海;而警察,則直奔財務室,封印了財務資料。
明海集團加班的幾個人,紛紛被這個陣仗嚇到了。他們撥向海明的電話,想要彙報這邊的情況。
可是,向海明的手機,呈關機狀態。
財務室被封了起來,派了兩名警察看守,其餘的人則過來和厲鎮羽以及陸黎程匯合。
“人找到了嗎?”警察問道。
厲鎮羽搖頭。
警察把幾個加班的人叫過來,“向海明呢?”
工作人員齊齊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他這幾天都沒來公司。”
厲鎮羽和陸黎程對視一眼,對警察說道,“你們搜查一遍。還找不到了,說明他根本就沒藏在這裏。”
帶隊的警察“嗯”了一聲,把命令分派下去。
厲鎮羽這邊結束的很快。
大概三點鐘左右,就回到了別墅。進屋,見肖寧和阮明染在沙發上等着,厲鎮羽和陸黎程眉峯簇起,異口同聲,“不是說了,讓你先休息?怎麼說不聽呢。”
肖寧和阮明染同時站了起來,分別奔向厲鎮羽和陸黎程,“睡不着。你們呢,事情都辦妥了嗎?”
厲鎮羽點頭又搖頭,“去了,但沒看到向海明。”
“那等等江司慕那邊的消息,他們還沒回來。”肖寧說道。
早上六點,下了一夜的雨,忽然停了。院子裏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是獵鷹和江司慕他們回來了。
江司慕下車,見獵鷹睡得香甜,不忍叫醒她,便輕手輕腳的將獵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往別墅走去。
獵鷹平時挺警醒的,身邊一有異樣便能第一時間察覺。可此刻,大概是太累了,竟然毫無知覺,任由江司慕抱着進了屋子。
屋裏的兩對,視線從江司慕進門前,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
江司慕臉皮厚的不行,視若無睹。正要把獵鷹放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鬆手,獵鷹忽然睜開了眼睛。
剛醒,她的眼神,有一瞬的迷濛。
頭頂正上方,是江司慕的臉。
獵鷹一下清醒了,掙扎了幾下,從江司慕的懷裏跌進沙發,她雙手環胸,警惕的瞪着江司慕,“臭流氓,你想幹嘛?”
江司慕,“……”
他也太冤了。
不就是抱着獵鷹進了屋子。一路上,他老實本分,什麼都沒做,再正人君子不過,怎麼到了獵鷹的嘴裏,就變成流氓了?
“大姐,你太高估我了。除非我活膩了,不然未經你允許,我敢隨隨便便的放肆?”江司慕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