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歌冷哼了一聲,因爲對向海明心懷不滿和怨氣,現在纔看到向海明的女兒趙洋洋也連帶着很不順眼。
他氣的抽出了被趙洋洋拉着的手。
他看着趙洋洋,想給趙洋洋下蠱,“你知道吧,你父親一意孤行要臨時更改利潤分成的話,那我們兩家就無法合作了。”
趙洋洋假裝受到驚嚇的問了一句,“然後呢。”
許凱歌臉上透出了一絲精明的笑容,“然後我們兩個人的婚約也可能無法進行下去了,如果從合作伙伴變成對家的話,那我們兩家也不能結成親家。”
趙洋洋的眼睛裏面劃過一絲笑意,肖寧教給她的這個辦法很管用。
但是不能讓許凱歌看出來,要不然後面的計劃將寸步難行。
趙洋洋擠出了兩顆淚,淚眼朦朧的看着許凱歌,假裝深情的拉住了許凱歌的手。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現在已經跟肖寧解約了,而且我把我爸的話都告訴了你,現在我只有你一個靠山,你要是離開了我,我該怎麼活下去?”
這一番話深得許凱歌的心意,許凱歌笑的無情的撫摸着趙洋洋的臉。
“其實你的長相真的很合我的胃口,如果你能乖乖聽話並且幫我說服你父親的話,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就會如期進行,反之這場婚事只能作罷。”
趙洋洋假裝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她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許凱歌可沒有耐心哄她,他輕輕的拍了拍趙洋洋的臉,“你記得我剛纔對你說的話。”
許凱歌離開了,當聽到房門咔嚓一聲,趙洋洋的哭泣聲也戛然而止。
趙洋洋緩緩的擡起頭來,她眼淚縱橫的臉上帶着明滅可見的笑意,她像機器一般擡起手來,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那個傻子還真以爲能牢牢的掌控趙洋洋,其實他纔是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那個傻子。
趙洋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房間門口,剛想把房門反鎖,她就聽到了走廊處傳來的聲音。
許凱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叮囑管家,“好好的給我盯着這個女人,尤其是她的通話記錄,我今天出門前讓你在她房間裝的竊聽器安排上了嗎?”
竊聽器?
趙洋洋的心裏咯噔一下,她剛纔差點就準備把門反鎖起來,給肖寧打電話通風報信了。
幸好她留了一個心眼,聽到了許凱歌和管家的這一番話。
要不然她和肖寧之間的計劃差點就露餡了,她劫後餘生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趙洋洋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許凱歌應該是走了,不過另外一個腳步聲卻慢慢的走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管家居然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監聽她。
趙洋洋踮起腳尖,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房間門口。
她看了一眼面前這間屋子,許凱歌居然讓人在這裏裝了竊聽器。
幸好她已經事先知道了這一點,這樣她也可以想好萬全之策來應對許凱歌。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是肖寧打過來的電話。
趙洋洋掛斷了電話,她給肖寧發出了一條短信。
短信發送成功之後,趙洋洋轉過頭來看這個房間門口。
管家站在她的房門口並沒有離開,不知道他剛纔有沒有聽到被掛斷的手機鈴聲?
爲了不引起他的好奇,趙洋洋只能給向海明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趙洋洋就故意拔高聲音,爲的就是讓人聽到她和向海明打電話的聲音。
“爸,我剛纔有事,所以你給我打過來的那個電話我沒有接到。”
向海明剛想從趙洋洋這裏打聽一些消息。
但是趙洋洋一開口說的話,讓他糊里糊塗的,他反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了?”
趙洋洋說的那句話,只是爲了給許凱歌不聽而已。
她並不打算多加解釋,“爸,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你說吧。”向海明並沒有追問下去。
趙洋洋不知道那個竊聽器到底裝在哪兒,她拿着手機在房間裏面走了一圈。
“我剛纔回來時已經跟許凱歌說過利潤分成的事情了。”趙洋洋已經醞釀好情緒,準備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演戲。
“許凱歌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趙洋洋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道,“爸,我是真心愛着許凱歌的,既然他們家非要重新提利潤分成的事情,要不然我們家這一次就讓步吧。”
向海明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
“雖然你不跟我姓,也不跟你媽媽姓,但是你是我的血肉,這一點可改變不了。”
趙洋洋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爲什麼沒有跟向海明姓了。
因爲她當初生下來時,向海明就拋棄了她們母女倆,還是她母親的前男友接納了她們一家人。
她母親的前男友把趙洋洋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即便他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不過趙洋洋也在那個家裏感受到了短暫的父愛,不過後來她母親的前男友因爲車禍去世,這個家庭也隨即變得支離破碎了。
她母親的前男友離開了人世之後,她母親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再找過別人。
直到有一天趙洋洋搬家時收拾東西,翻到了一本日記本,上面說了趙洋洋身世的所有事情。
那時候也是趙洋洋的母親病重的時候,爲了救她的母親,她一個人來到了向海明家裏,向他要一筆醫藥費,可是卻被向海明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
想到這些事情,趙洋洋就恨得牙根癢癢。
趙洋洋笑了一聲,“爸,你放心好了,我當然不會忘記我是你的女兒,只是我們倆家如果沒有人做出退讓的話,這門婚事可就徹底作廢了。”
“所以,爸,這次你爲了我就做出這一點小小的讓步好嗎?”
向海明本來指望着趙洋洋回去之後對自己會有一些幫助。
沒有想到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他氣得大罵了一句,“你明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