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歌只當趙洋洋心裏還對他存在一絲幻想。
他自認爲條件不差，只要趙洋洋腦子還清醒就該明白，他可以說是她能選的擇偶對象的天花板了。
“不好意思，我也看不上你。”
哪怕現在，趙洋洋一想到好許凱歌在一起過，就噁心的想吐。
“那你來擾我清夢做什麼？別告訴我，是想幫你的好朋友肖寧出氣。”
“不可以嗎？我之前說過了，你如果想要報仇，儘管對着我來，寧寧她沒做錯什麼，爲什麼她會成爲嫌疑人，不就是你的手筆嗎？”
許凱歌聞言冷哼了一聲，“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現在這算是造謠。”
“是不是造謠，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只想問你，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寧寧姐？”
“她的事，我說了可不算，再說，我哪捨得算計她呢，我現在覺得她比你有意思多了，當初我該追求她纔對。”
趙洋洋聽了許凱歌這大言不慚的話，怒氣頓時衝上了腦袋，“你不要癡心妄想了！寧寧的婚姻很幸福，不會被你破壞，而且她也看不上你。”
“是嗎？你先不要這麼肯定，男女之間的事，這可說不準。”
“你！”趙洋洋受不了許凱歌對肖寧的侮辱，一氣之下就舉起了手，想要給許凱歌一記耳光。
許凱歌卻眼疾手快，重重地將她甩到了地上，“不要自不量力了，下次你來找我，我絕對會直接叫人把你丟出去。”
他對女人一向不留情面，如果不是因爲他對肖寧有興趣，而趙洋洋是肖寧好朋友的話，他纔不會這麼客氣。
話落，許凱歌直接上了樓。
趙洋洋知道自己又白跑了一趟。
她以爲自己能和許凱歌做交易，讓肖寧免受折磨，可她哪來的資本呢？
現在的許凱歌對她真的是隻有恨了。
隔天，趙洋洋頂着大眼圈出現在劇組。
劇組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都有意地躲開，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導演更是和她說，“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不拍你的戲份。”
“爲什麼？”趙洋洋記得很清楚，昨天她請假時，導演說的是今天一齊補拍的。
“你不明白的話，可以去看看新聞，這段時間我對你的演技很滿意，但這個女主最後會不會是你，還不好說呢。”
趙洋洋一臉的不理解。
打開熱搜一看，發現排名第一的話題是#肖寧嫌疑#，第二是#肖寧趙洋洋#。
不知道是哪家蹭熱度的媒體，寫了一篇文章說肖寧和劉超越自殺一案相關，已經被關在警察局了。
而她是肖寧手裏的藝人，也就跟着上了熱搜。
網友跑到肖寧的微博下面大肆辱罵。
“犯罪兇手什麼時候死？你這種人也配當經紀人？”
“劉超越真是太慘了，你拿命賠吧！”
“就你還厲氏集團總裁夫人呢，懷疑厲氏集團的總裁也不是什麼好人。”
評論區有很多罵的難聽的字眼。
大多火力都集中在肖寧身上，但有的還試圖抹黑厲鎮羽。
如果真是網上傳的這般，肖寧的處境一定很艱難。
她惦記着肖寧，出了劇組就準備打車去警局。
可一隻腳剛邁到車上，就被人攔住了。
“你現在不要亂跑，這附近記者多得很，被她們逮住的話，肯定會各種問題炮轟你。”
攔下趙洋洋的人是肖寧的助理。
他剛收到一條肖寧發來的信息，肖寧叮囑他無論如何都要照看好趙洋洋，趙洋洋情緒不穩定，容易衝動，這會兒在風口浪尖上，很可能被媒體大做文章。
趙洋洋沒好氣道，“你別管我，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就想見見寧寧，她沒事我才能放心。”
“肖總挺好的，她不會有事，你也不必太擔心，這些輿論不過都是有心人放出來的煙霧彈，大衆總是容易被帶節奏，但我們心裏都清楚，肖總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只要案件真相大白了，那些對她的謾罵也就不存在了。”
肖寧新找的助理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越是高級的圈子，用的手段越是匪夷所思。
在他看來，現在還不到慌的時候。
從肖寧給他發的短信就能明白，一切都在肖寧的掌控之中。
“難道我什麼都不做嗎？那我良心怎麼可能過得去？真要說起來，這些都是因我而起。”
“你只要安心在劇組待着就好，肖總過兩天就能出來了。”
助理一番勸說，總算穩住了趙洋洋。
-
肖寧一早起來，面臨的又是新的審訊。
好在保鏢偷偷給她帶進來一部可以通訊的手機，知曉了外面的情況，她也就冷靜多了。
審訊人員看上去比昨天的高了一級，顯然對這個案子很重視。
肖寧依然是有一說一，只要知道的都如實交代。
“你昨天的筆錄上面寫着，你說劉超越失蹤前最後去見了許凱歌，你對此有證據嗎？”
“有啊，我們兩個的通話記錄可以證明，她一直都想着和許凱歌和好，而且我還告訴了她許凱歌的位置，而且監控表明她那天也去發佈會現場了，我不認爲她沒有見到許凱歌。”
肖寧思路清晰，每一個字都是深思熟慮纔開口的。
審訊人員搖了搖頭，“我問的是證據，不是你的推測。”
“我被你們關在這裏怎麼找證據？再說，你們調查的發佈會現場的監控，應該有不少盲區吧，關於劉超越是什麼時候離開發佈會現場，之後又是怎麼去的酒店，這些有記錄嗎？”
肖寧敢肯定，她說的這些全部都被許凱歌銷燬了。
所以許凱歌沒有任何的嫌疑，辦案人員也都把重點搞錯了。
“監控不可能會完全保留，據我們的調查，幾處關鍵的監控視頻不存在都有原因，而且都是合理的。”
“是嗎？會不會是你們能力不足？找不到漏洞？然後被事物的表象了啊？”
肖寧言辭帶着幾分挑釁。
邊上的另一位工作人員立即呵斥她，“注意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