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許凱歌的抓捕行動還在繼續,可眼看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進展。
迫於各方壓力,法院提前開庭,坐在被告人席位的,只有那名肇事者。
肖寧作爲原告也出席法庭,而且她要求公開審理,法院同意了。
她這麼做,是希望許凱歌的犯罪行徑可以對外公開。
雖然外界現在對許凱歌罵聲一片,可輿論說變就變,需要有確定的證據才能將許凱歌徹底扳倒。
尤其能讓這個肇事者說出自己是受許凱歌指使,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到了被告陳述時間,肖寧便打起了精神。
“我願意承擔我所犯下的罪行。”肇事者低垂着腦袋,喪喪的模樣,“我之所以撞人,是因爲我恨肖寧。”
?
肖寧滿頭問號。
這和之前商量好的似乎不一樣。
“我甘願爲我的行爲付出代價,但我不能連累無辜之人,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
肇事者沒有再說許凱歌的名字,把罪行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肖寧的律師起身質疑道,“你在接受審訊時,供出了是許凱歌指使你的,現在爲何要改口?”
“當時我壓力太大了,產生了錯覺,你們要不給我做個精神鑑定吧,我覺得我可能有點精神類的疾病,我說過的話,也算不得數。”
場面徹底陷入混亂。
庭審不得不在此暫停。
肖寧想不通,這短短的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說許凱歌的人威脅了他嗎?可他之前都交代了,許凱歌已經嫉恨他了,現在改口再去向許凱歌示好根本沒有意義。
“肖小姐,我聯繫了警方,他們說這些天肇事者沒有任何的異常行爲,或許得走程序,給他做精神鑑定。”
“如果真的查出了毛病,是不是他之前指控許凱歌的事就沒用了?”
律師無奈點頭,“是這個道理。”
肖寧心下失望不已,她怎麼都想不到,離終點只差一步了,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可以再請求二審,但這要看他的精神鑑定結果,如果有問題的話,二審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了。”
當天回到家裏,肖寧萬分沮喪。
一想到許凱歌正躲在暗處得意地偷笑,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厲鎮羽勸她說,“不用太在意,相信我,他跑不掉的,有些事急不得。”
現在許家還有勢力,輕鬆就能顛倒黑白,付出再多努力,敵不過他們耍點小手段,厲鎮羽在商場上常常經歷這種事,對此也沒什麼感覺。
有句俗話叫擒賊先擒王,等到許家敗了的那天,許凱歌就只有任人欺凌的份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這算什麼啊?他到底是怎麼威脅到那個肇事者的。”
“據我所知,他有對方的把柄在手裏,貌似是更大的犯罪,可能要他命的那種,所以他沒有選擇。”
這點也是厲鎮羽忽略的。
他低估了那個肇事者,以爲他就是個和許凱歌搭上關係的普通人,卻不知道背地裏也做了不少噁心的勾當。
厲鎮羽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很晚了,休息吧,閉上眼睛,等會兒就睡着了。”
“我氣得睡不着。”肖寧的聲音悶悶的。
“你忘了我們明天還要去參加婚禮,今晚睡個好覺,不然明天起不來了。”
厲鎮羽的聲音輕飄飄的,無形中有催眠的作用。
肖寧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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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人是厲鎮羽的一個合作伙伴,今年四十五歲,娶了個二十五歲的老婆。
而且據肖寧所知,這個男的是婚內出軌,他娶的女人曾經是小三,因爲懷孕了,他就果斷拋棄了原配和對方結婚。
這樣的婚姻,肖寧是不祝福的。
無非是因爲厲鎮羽和這人有合作關係,她纔看在厲鎮羽的份上去參加婚禮。
他們剛入場,那個合作伙伴就拉着他年輕美麗的新娘走到了他們跟前。
“厲總,厲太太,你們二位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男人說話時咧着嘴笑,看上去和開心。
可肖寧的注意力卻是在男的大肚子身上,感覺白襯衫都快要被擠爆了,而他身邊的女人即便懷了孕也沒有身材走形,那張臉蛋更是當明星都綽綽有餘的。
“厲太太,我很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現在見到果然不同凡響,您可以和我拍張合照嗎?”新娘熱情地同肖寧搭話。
肖寧當她是客套,也沒有拒絕。
女人又說道,“我是個小網紅,也拍過幾個娛樂圈的配角,我知道您有家娛樂公司,您還是個經紀人。”
“那這樣看來,我們算是半個同行。”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能和您比呢。”女人這話說得很認真。
不僅僅是事業,婚姻方面,肖寧也是妥妥的大贏家。
站在肖寧身邊的厲鎮羽,有着接近完美的外表,人羣中一眼就能被注意到,最重要的,一顆心都在肖寧身上。
不像他們,靠婚姻來提升階級,但實際上都清楚,他們選的男人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寒暄了幾句,肖寧和厲鎮羽就準備入座。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肖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肖寧回過頭,發現是蘇曼。
蘇曼挽着一個快要禿頭的男人,她穿着光鮮亮麗,男人雖是一身名牌,但氣質撐不起來,身高也和蘇曼差不多。
想來就是她說的劉永。
肖寧微微頷首示意,不打算和蘇曼多說。
但蘇曼卻直接走到她跟前,去挽她的手臂,就好像兩人多熟一樣。
“今天能碰上真的是太巧了,這裏的人我都不怎麼認識,等下能不能麻煩你帶帶我啊?”
肖寧皺了下眉頭,“你不是和男友一起來的嗎?找他不就好了。”
“可他們男人之間有男人要聊的事。”
“不好意思,我沒空。”
丟下這句話,肖寧就和厲鎮羽找了空位落座。
厲鎮羽看出肖寧不高興,問道,“剛纔那個女人是不是惹你了?”
“差不多吧,有點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