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方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盡職盡責，她還暗暗誇對方是個好員工，也沒有想過要爲難他。
但事實貌似不是那麼回事，其中還可能存在隱情。
肖寧皺起眉頭，等着聽他的解釋。
“這，是我們先前就定好的了。”對方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具體的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的，你畢竟不是我們公司的人。”
“難道你們請的主播都是你們公司的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不培養主播吧，你們不都是請其他公司的大主播帶貨嗎？”
肖寧這話一出，對方啞口無言。
直到現在對方還是沒意識到肖寧和厲鎮羽的關係，他腦子裏想的是不能被厲鎮羽發現自己的工作失誤，於是努力爲自己着補，“我們這些都是有計劃的，和培養不培養沒關係，我也和你解釋不清楚。”
“你濫用私權，當然說不清楚。”肖寧一針見血。
副部長瞬間漲紅了臉，“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不就是我沒答應給你開後門嗎，我說了，這不合規矩。”
“行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和你的上司解釋，和我說這些又沒用。”
銷售部的部長，公司經理，以及大boss厲鎮羽都在，事情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這會兒也都心裏有數。
不等厲鎮羽說什麼，公司經理就率先表態，“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員工，去人事部領了錢就走吧。”
副部長慌張不已，着急地懇求道，“我確實是犯了一點小錯誤，但也不至於到開除的地步啊，求求您了，不要開除我好嗎？”
“這不是小錯誤，公司給你的權力不是這麼用的。”
總經理正竭力忍着怒氣，只是開除的懲罰，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厲鎮羽一年到頭也不會來他們這裏視察幾次，偏偏就撞上了這檔子事，而且這個副部長，得罪的還是厲鎮羽的妻子。
簡直就是在往槍口上撞。
“我。”副部長還想說些什麼，但部長強行將他帶去了人事部，不讓他在厲鎮羽跟前撒潑。
“到底是爲什麼啊？”副部長覺得開除來得太突然了，他對着部長嘆了口氣，“我犯的錯誤有那麼嚴重嗎？我在這個位置，給自己親戚提供點便利，這到底得罪了誰？”
部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被你拒絕的那位女士，是厲總的夫人嗎？”
“什麼？”副部長頓時眼前一黑，兩腿發軟。
“我剛纔都提示你了，結果你完全沒明白，只是被開除算好的了。”
要是厲鎮羽真動怒的話，他要面臨的恐怕就是業內封殺，以後別再想着能找到相關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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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倪得到了學習的機會，直播開始前，她緊張地一直在照鏡子，擔心自己的形象。
“已經很漂亮了。”肖寧在旁邊鼓勵她，“你之前不是也開過直播嗎，其實應該都差不多的。”
“我知道，只是，我感覺自己在走向一種新的生活，所以內心有點亂。”
兩人正說着話，負責人過來打斷她們，說直播要開始了。
直播的內容投影到了她面前的大屏幕上，她看的很認真，方倪的表現作爲新手來說可圈可點，是個好苗子。
誇讚方倪的同時，她也感慨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錯。
但沒想到的是，播到一半，評論突然出現了刷屏，而且是和內容無關的。
負責人爲此很發愁，“許凱歌怎麼會空降我們的直播間？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清楚，反正我們的節奏都被他打亂了。”
“他好像還申請了連麥，我們要答應嗎？”
“他人氣那麼高，我們不答應能行嗎？”
工作人員並不清楚許凱歌的意圖，但評論區他的粉絲太多，都嚷嚷着要看許凱歌，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同意和許凱歌連麥。
許凱歌剛一露臉，又在評論區掀起了一陣高潮。
他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釦子鬆了兩顆，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精緻的五官在屏幕裏依然挑不出任何瑕疵，讓顏粉看了直呼視覺盛宴。
肖寧自然看到了大家對許凱歌吹的那些彩虹屁。
對此她忍不住唏噓，有的人真的被追星矇蔽了雙眼，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和許凱歌有過多次交集，她也不會知道，許凱歌這種外表英俊的男人，內裏有多邪惡。
肖寧關掉了直播，她找到負責人詢問，“這個插曲會對直播造成很大影響嗎？”
“這個目前還不好說，許凱歌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熱度，直播間的人更多了，如果他能幫助我們宣傳，那反而對我們有利。”
負責人的分析很在理，但他不確定就是，許凱歌到底想幹什麼。
像許凱歌這麼大牌的明星，多少品牌請他當代言人都請不到，他卻空降賣貨的直播間，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肖寧冷下了臉，直覺告訴她許凱歌會壞事。
想到這裏，她給方倪發了條信息。
【千萬注意許凱歌，他不是什麼好人。】
方倪看到了這條信息，她當即打起精神，和許凱歌的互動也變得小心翼翼的。
直播間內，許凱歌成了那個風頭最盛的人，方倪和另一位直播不由就被邊緣化了。
很多許凱歌的粉絲都在和他互動，提各種各樣的問題。
許凱歌簡單說了些他的近況，提到前陣子他被警方抓捕一事，他也是坦然道，“鬧了點小誤會而已。”
粉絲們聞言，又都開始抨擊警方辦事不力，誣陷好人。
這時，場面已經失控了，負責人幾次給主播使眼色，暗示她們找回場子，但話語權不在她們這裏，兩人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許凱歌突然說了句，“大家不要一直關注我了，我認爲這個直播間推薦的幾樣產品很有趣，比如可以識別人臉的掃地機器人，我正打算買一個呢。”
他話音一落，掃地機器人的銷量瞬間暴漲。
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庫存就全部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