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既然你知道我喜歡吳明啓，那我也就不裝了，我希望你起碼可以做到，和他減少來往。”
？
“什麼意思？”肖寧一臉懵逼，“我交朋友也要被你限制了？”
“你明明知道，吳明啓喜歡你。”
“你如果這樣想，只能說明你不懂我們的關係，另外你可能也不知道，吳明啓之前談過女朋友，而且不止一個。”
肖寧這話一出，蘇曼的臉色又變了變。
她找的人都說吳明啓一直單身，可肖寧不該拿這種事騙她，很大可能吳明啓就是有過女朋友。
那這樣說來，她也不見得就機會全無。
“老闆。”方倪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她指着外面說，“好像來了不少記者，我聽他們說是想來採訪您的。”
“採訪我？”肖寧想了想，“難道是因爲厲鎮羽出軌的熱搜？”
方倪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那我得提前走了，你有事情的話就找這裏的主辦方，我剛和他打了招呼的。”
肖寧說着就起身，想要從這裏的後門離開。
剛纔她和厲鎮羽打過電話，厲鎮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肖寧又給他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在後門等他。
肖寧小心翼翼地繞了路，但沒想到，還是撞上了一羣記者。
“肖小姐，請您留步。”
“我們只是有幾個簡短的問題要問您。”
他們把肖寧攔了下來。
緊接着就是各種提問。
“您對厲總出軌的新聞怎麼看？”
“是否如網上所說，你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請問您和許凱歌是什麼關係？”
肖寧聽着耳邊一陣過噪聲不斷，但面對鏡頭，她不能表現得太煩躁，只是無奈道，“首先，厲鎮羽沒有出軌，所謂的熱搜只不過是捕風捉影，我們會追究後續的法律責任，其次，我和許凱歌不認識。”
話落，她看到了不遠處亮起的車燈。
是厲鎮羽到了。
可她被困在這裏，根本走不過去。
厲鎮羽看到這一幕，什麼都沒想就徑直下了車。
“快看，那不是厲總嗎？”
“你們幾個去採訪厲總吧。”
記者分成了兩隊人。
但厲鎮羽帶着保鏢，他們根本不能靠近。
“沒事兒吧？”厲鎮羽走到肖寧面前，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肖寧往他身上靠了靠，“我沒事的，倒是你不該下車，否則他們又得發關於你的新聞。”
“隨便他們。”
厲鎮羽掃了眼這幫記者，眼底的憤怒噴涌而出。
當着他的面還敢騷擾肖寧，簡直是不要命了。
保鏢清理出了一條路，厲鎮羽帶着肖寧上了車。
記者們都很不甘心，可是面對一衆專業保鏢，他們也沒膽子上前。
“你們剛纔的行爲已經違反了法律，明天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會收到律師函。”其中一名律師冷冷聲道。
記者們瞬間慌了。
“我們不是故意的，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做決定的人不是我，再說，你們這就是活該。”
發個律師函，都算是便宜他們的了。
-
回去的路上，厲鎮羽把那晚的事情詳細和肖寧說了一遍，甚至還調出了地下室的監控給肖寧看。
肖寧對此哭笑不得。
她看着像是那麼計較的人嗎？
不過厲鎮羽這般認真，她心裏也是暖暖的。
這種無中生有的花邊新聞，處理起來並不麻煩，她決定第二天去找那個女人，讓對方也配合發個澄清。
兩人約在了那家會所見面。
肖寧對她的印象不怎麼深刻，但感覺她似乎瘦了很多。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啊？”肖寧率先開腔。
女人低着頭，嗓音有些啞啞的，“你叫我趙潔就好。”
“好，你應該看到熱搜的事情了吧，我來找你。”
不等肖寧說完，趙潔就搶過了話，“厲太太您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肖寧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我看過地下室的監控了，你只是找他幫忙，不過這種辦法也會給你造成危險，你以後可不要這麼做了。”
“謝謝厲太太，我記住了，我當時只是沒有辦法。”
趙潔說着就哭出了聲。
自從她踏入這行以來就過得特別壓抑，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靠出賣尊嚴來換取金錢。
她無時無刻不想逃離這樣的生活，可是她沒有別的去處。
肖寧要了兩杯飲料，靜靜聽趙潔的傾訴。
趙潔說她家裏很困難，她是家裏最大的孩子，肩上負擔很重，可她沒有學歷，沒有能力，想要找一份高薪的工作根本不可能，好在臉蛋長得漂亮，經人介紹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厲太太，我知道您一定很看不上我這種人。”
肖寧聽到這裏，眸光暗了暗，冷聲道，“人與人之間沒有感同身受，你的生活我不瞭解，也不會評價。”
“對我來說，錢是最重要的，爲了錢我什麼都可以做，但厲太太，這件事，厲總是受害者，他是爲了幫我，所以不管您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配合。”
趙潔表了態，言辭格外認真。
肖寧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還以爲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對於該給趙潔的報酬，她也沒有含糊。
“一般公關的費用是很高的，你如果願意澄清，我會給你一筆錢，你不能不要，這是交易。”
“我，”趙潔想拒絕。
但肖寧先她一步，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裏面裝的是錢，目測有十萬塊。
這太多了。
“厲太太，您還是拿回去吧，我真的不能要。”趙潔受之有愧，忙還給了肖寧。
肖寧不肯收，“給了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用都行，後續的澄清事宜，會有工作人員聯繫你完成的。”
話落，有人打來電話，她有事就先離開了。
對肖寧來說，這筆錢算不得什麼。
但趙潔卻內心充滿了感激，做她這一行的，收入不固定，她不算機靈的那種，收入在一幫同行裏都是算最少的那一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