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僞裝得這麼深厚，令肖寧不得不忌憚。
“肖總，我對洋洋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可以對天發誓的！如果我欺騙了洋洋，那我就，就不得好死！”
孟知還在爲自己着補，甚至不惜發了重誓。
肖寧冷聲道，“如果發誓有用的話，你猜這個世界上會死多少人？”
“肖總，您不要誤會我，算我求您了，我承認，我不僅是洋洋的粉絲，我還很喜歡她，這麼做就是爲了追求她，但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所以我怕給她帶來困擾，不敢說明自己的心思。”
孟知又換了一個角度。
他想着，先找個理由說服肖寧，不然肖寧查下去，知道他最終是爲了和厲氏集團的合作的話，那他的計劃就徹底落空了。
肖寧皺了下眉頭，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您放心，這次的事情我已經長了教訓，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我也不會再打擾洋洋的！”孟知真誠地做出了保證。
肖寧思慮一番後，暫時不再懷疑他。
只是該警告孟知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落，“既然你知道洋洋不喜歡你，就不用要假裝粉絲吸引她的注意，她現在要拍戲，外界的風言風語對她很不利，你明白嗎？”
“當然，您教育的是，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孟知又連聲說了幾句對不起，等到肖寧出了休息室，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就知道肖寧是個不好對付的主，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不過看肖寧最後的態度，應該是相信了他的說辭。
思及此，孟知稍微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有機會能拿到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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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寧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桌上放着不少文件，有幾份是關於許凱歌的。
助理見她拿起了最上面的那份，忍不住開口說道，“許凱歌在那檔生活綜藝上表現得特別好，漲了不少粉絲。”
“這怎麼可能？”肖寧難以置信。
要知道她給許凱歌選擇那檔綜藝，是爲了讓許凱歌暴露自己的真實人品，那樣肯定會掉粉。
“許凱歌還挺討喜的，他的情商也不低，在節目裏也很難幹，和其他嘉賓都相處的不錯，有幾次其他嘉賓爭執，還是他勸和的，所以很多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喜歡上了他。”
肖寧槽多無口，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變相地幫了許凱歌，居然讓他的演藝事業更順暢了。
“前陣子每次節目播出，許凱歌都會上幾個熱搜，但您對他不關心，我也就沒有說這件事。”
現在助理對許凱歌的態度也很微妙。
他一開始和肖寧一樣，對許凱歌的加入並不滿意。
但一段時間觀察下來，許凱歌的表現意外地好，這多少有點顛覆他的認知。
“現在讓他退出來得及嗎？”肖寧決定及時打斷這件事，不能再任由許凱歌繼續漲粉下去了。
作爲一個間接的殺人兇手，憑什麼在被害者沒有得到公道前，被人大肆的追捧喜歡？
這也太沒有道理可言了。
“您要是想這麼做的話也可以，就是容易引起衆怒。”
肖寧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主意。
助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當晚，許凱歌的微博不小心點讚了一條綜藝節目的黑評論，發表評論的人是他的粉絲，除了誇讚許凱歌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他罵了一通，甚至導演和製片人也沒能倖免。
那條評論說，許凱歌參加這個綜藝就是拖飛機，所有的熱度都是他貢獻的，但節目組一直在捧新人，明明就是蹭許凱歌的熱度。
所有被點名的藝人，一時都落入了尷尬的境地。
這個事件也迅速上了熱搜。
喫瓜羣衆們紛紛趕來。
“節目裏的許凱歌不是挺好個人嗎？這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呢？”
“既然這麼嫌棄節目，爲什麼還要來參加？”
“切，我們又不是衝着他纔去看的，腦殘粉們不要來噴我！”
“趕緊退出吧，這檔節目配不上您這個影帝！”
大家對許凱歌的行爲很不滿，十幾條熱評，幾乎都是罵他的。
而許凱歌的粉絲也開始發力，說許凱歌肯定是手滑，畢竟許凱歌在節目上的表現一直都很好，如果他真的對節目意見這麼大，那有什麼必要一直參加呢？
可惜路人太多，粉絲的評論漸漸就被淹沒了。
看到這樣的局面，肖寧十分欣慰。
說起來，還是許凱歌之前幫趙洋洋的操作提醒了她，不然她還真想不到這樣的辦法。
她故意裝好人，給節目組打了個電話，想探探風聲。
節目組一聽許凱歌是她公司的，頓時來了氣，“你們既然這麼不情願上綜藝，那接這個通告幹什麼？”
現在節目組感覺特別丟臉，被自己請來的嘉賓黑了個體無完膚，這叫什麼事？
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不等肖寧開腔，那邊就迅速撂了電話。
幾分鐘後，節目組發申明說許凱歌退出綜藝節目的錄製。
這次的事件由許凱歌引起，根據他們籤的合約，如果是演員惹出麻煩導致事態生變，那麼他們可以單方面宣佈解除合約，而且不需要賠償違約金。
肖寧心道大功告成，總算是幫劉超越出了口氣。
她也準備下班，剛收拾好東西，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許凱歌打來的電話。
這是要找自己興致問罪嗎？
肖寧決定來個一問三不知，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我知道，是你乾的。”許凱歌開門見山道。
肖寧故作疑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用否認，我知道你恨我，如果報復我能讓你開心的話，我樂意至極，我現在手頭還有幾個代言，要不我也在微博罵他們一遍，這樣所有的品牌都會和我解約，然後你就能更開心了。”
許凱歌的語氣很平靜，彷彿他說的這些和他毫無關係似的。
讓肖寧一時難以分辨他到底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真的有這個想法。
“對我來說，事業沒那麼重要，我不缺錢，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