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看了眼吳明啓,她知道吳明啓和肖寧關係不錯,笑着說道,“吳總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多了,人家厲總還沒說什麼呢。”
“我和肖寧是朋友,所以我不允許你爲難她。”
“不是爲難,是在感謝,我們之間的事,恐怕吳總也不明白,就不要摻和了。”
許洛洛說話陰陽怪氣的,乍一聽還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
肖寧這就忍不了了,她直接懟道,“我和你能有什麼事?”
“肖小姐,我弟弟對你怎麼樣,你應該心裏有數的,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支持他追求你,也期待你隨時改變主意,或許將來你還會成爲我的弟媳婦兒呢。”
“放心,就算天塌下來,我和你們許家也不會有關係。”
肖寧撂下這句話,就拉着吳明啓換了一張桌子。
實在不想面對許洛洛。
每次都說些令她不適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噁心她呢。
“那個許凱歌真在追你?”吳明啓難以置信道,“我以爲他就玩玩而已。”
肖寧攤了攤手,“我哪知道啊,我和他也沒什麼交集。”
“我勸你還是注意點,他們許家人都心機重得很,你別被人算計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了。”
“我看你也不怎麼機靈。”吳明啓沉聲道,“你要真聰明,就不該讓許凱歌到你的公司,你們兩個有了這層關係,你很難擺脫他不是嗎?”
肖寧嘆了口氣,“不然能怎麼辦呢,已經這樣了。”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無形中關係似乎回到了以前。
從洗手間出來的蘇曼看到這一幕,心裏感覺怪怪的。
她一方面希望吳明啓和肖寧再無交集,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吳明啓和肖寧鬧掰後,情緒一直不對,她不想吳明啓不開心。
而且,就算吳明啓對肖寧有想法,可肖寧和厲鎮羽感情那麼好,吳明啓根本不可能有機會。
想到這裏,蘇曼便收起情緒,笑着朝兩人走了過去。
“寧寧,明啓,你們和好了嗎?”
聽着和好兩個字,兩個的人臉色都很不自然。
他們又不是真的翻臉,感覺不適宜用和好兩個字。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們別介意啊,我就是爲你們高興,沒別的意思。”蘇曼臉上閃過一抹內疚。
肖寧感覺她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尤其和吳明啓在一起之後,沒有先前那麼盛氣凌人。
她對吳明啓的喜歡好像也不僅僅是因爲所謂的權勢財富。
如果這兩個人之後能修成正果,或許也挺有趣的。
“等下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喫個夜宵,我請客。”
“好啊。”
-
警局內。
辦案人員對孟知和孟天的審訊在同時進行。
孟知破天荒地全部招了,只是時間過去太久,有些細節他記不清楚,但和原告方提供的證詞都很吻合。
辦案人員見他這麼配合,一時還有些詫異。
事實上,在提審前,律師又來招了孟天。
他不同於以往的態度,直接向孟天攤牌,“現在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你還是老實認罪,爭取寬大處理吧。”
可是現在孟天都被抓了,他的靠山沒了,他再狡辯哪還有用?
他已經心灰意冷,自己是沒希望脫罪了,但他擔心孟天會不會也被判刑。
律師給的答覆是,“不清楚,你爸的幾個朋友在往外保他,可沒那麼容易,提供罪證的人是厲氏集團的,他們顯然出手了,你爸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就知道!”孟知突然吼道,“我就知道是他們乾的!一定是那個肖寧她恨我!所以就讓她老公厲鎮羽來報復我!”
“好了,你還是省點精力吧,說這麼多也沒用了。”
律師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他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太多,所以沒查到他的頭上,但這個案子影響巨大,他在業內的口碑定會因此受損。
未來很可能要轉行了。
孟天的幾個好友用了不少功夫,終於能夠和孟天說上話。
“目前的形勢對你很不利,我們該找的人都找了,可是願意幫忙的不多,據說厲鎮羽參與了這事。”
聽到這裏,孟天的心涼了半截,顫抖着問道,“他想幹什麼?”
“我們也不清楚,誰知道呢,按理來說,他沒必要針對你,但可能對於他來說,這事根本不算什麼,我們的意思是,找個替罪羊,把你保出去,但這事實施起來有點困難。”
“我有個人選。”孟天靈機一動。
“誰?”
孟天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律師。
“這個,可行嗎?他可是專業的,肯定給自己留了後手,不會被輕易陷害。”
“你們去我的辦公室,抽屜裏有一份我僞造的材料,能夠嫁禍到他身上給我脫罪,我當時做那件事時,也給找了一條退路。”
孟天一直就在等着朋友來見他,這樣他就能說出自己的計劃。
到了這個份上,總是要試一試的。
“我知道了,那你就等我們的消息吧。”
好友離開警局後,立即去了孟天的辦公室。
果不其然,正如孟天所說,裏面放着一份材料。
他打開一看,頓時覺得孟天有先見之明,律師畢竟是幫他們打官司的,也一直都在爲了給孟天脫罪奔走。
嫁禍於他再合適不過了。
-
翌日。
肖寧在看新聞時,突然看到孟天被冤枉的話題。
這是怎麼回事?
她點了進去,發現有一張孟天離開警局的照片,而且還有領導對孟天道歉,說他們抓錯了人。
而孟氏集團的股票也在連續降了幾天之後得到了回升。
孟天的罪名不是已經確定了嗎?
怎麼會被放出來?
肖寧頓覺不妙,當即去了厲氏集團。
厲鎮羽也是剛聽說這事,肖寧一來,他就看出肖寧的意圖。
“孟天這人比我想得要狡猾,他推出了一個替罪羊,現在這個案子和他沒有關係了。”
“怎麼可能?不是說證據很清楚嗎?哪裏來的替罪羊啊?”
厲鎮羽沉聲道,“是他給孟天找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