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剛剛還兇悍無比的馬匪,眨眼之間就倒了。
她側頭一看,便看到身長如玉的男子,不正是她之前救的那一個男人?
只是沒想到還會遇上,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剩下的那胖子看到馬匪出師未捷身先死,雖提着兵器,但心中底氣已經不足,又並沒有佔着人數的優勢,更加不知所措了。
跑,還是殺?
是人都能看得出來袁文楓實力不凡,若是留在這裏,恐怕就是跟馬匪一個下場。
“還不快走!”
馬匪能混到這地步,自然也是不蠢的,捂着血淋淋的斷臂就爬起來,眼神陰狠。
土匪不是君子,能找回來一次自然能找回開第二次,今日打不過他們明日安排了人手再來!
姜妙芸沒漏掉他們轉身那一瞬間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麼,剛要開口,卻見袁文楓再一次動了。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說話那一瞬間,他手中的長劍便已撕破空氣,一劍封喉而去。
幾聲慘叫,馬匪跟胖子頓時從馬上倒下,只剩兩具屍體。
許是這變故來的太快,姜妙芸身後的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這都是什麼事啊!”最先爆發的就是想跑但是還沒有跑成的林大魁,他抱着腦袋哀嚎,“這都已經死了三個馬匪,是一個也就算了……這寫馬匪最記仇了,這一次肯定會找回來的!”
說着,一雙牛眼就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邊剛收了手的袁文楓,道:“這事、這事可都是你惹出來的啊!你小子到時候可別跑了!”
姜妙芸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卻在看到這男人略顯蒼白的臉色之後沒說話。
姜北亭是書呆子,這會也忍不住的道:“林捕頭,要不是這位仁兄救了我們,剛剛我們就死在馬匪的刀下了,做人怎可這般忘恩負義?”
林大彪卻嗤笑了一聲,厚顏無恥的說:“忘恩什麼負義?等人馬匪帶着人過來了,我看你這死讀書的還有沒有那個骨氣跟人將恩義!”
姜北亭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卻在這時,姜妙芸心中暗道一句不妙。
果然下一刻,剛剛還出手將兩個馬匪給斬了的袁文楓身子一歪,竟往地上摔去。
衆人都愕然,忽然纔回味過來,這人昨天還是躺在路邊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姜妙芸早發現苗頭不對,人還沒倒下便趕到人的身邊,順着人的手臂就握上了上去。
被抓住了命脈,袁文楓下意識的渾身僵硬,若非知道姜妙芸並非學武之人又救了他一次,以及身體虛弱,他恐怕便掀開她了。
“你放鬆,失血過多還能起來,我也真是……”姜妙芸下意識的開口。
作爲醫者,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了,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剛剛的情況,也知道情況不允許,而且還要多謝人家救了他們一命呢。
姜妙芸看他脈象紊亂,迫不得已,先道:“爲保命,你最好先躺着。”
這迷香,正是姜妙芸用各種草藥調製而成的。
她早就知道路上肯定會遇上各種麻煩,想拿來當做保命的底牌,剛纔若是袁文楓沒來,她恐怕就要想方設法的讓那兩個馬匪聞上一聞了。
雖然東西是好,但是這樣的情況也做不出兩個,更何況有個林大魁在旁邊虎視眈眈,她自然也沒敢張揚出去,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場。
餘光一瞥,衆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自以爲是袁文楓是虛弱昏迷過去。
而那林大魁更是沒有種的玩意,看到最大的“儀仗”已經倒下去,這會已經準備丟下姜家人跑路了。
眼看着他要走,姜妙芸眉頭一皺。
雖然林大魁此人不可靠,但路需要他帶,路上遇上什麼麻煩,他這身份也是好用……
心思一轉,她已經放在昏迷的袁文楓,站起來飛快的把他給擋下來了。
“林捕頭,你這還想去哪裏?”姜妙芸飛快的說,“不是要送我們到地方的嗎?”
林大魁一聽,頓時就冷哼一聲,罵道:“去去去,咱們這些衙役本來就只是給你們指條路,此時能送你們走到這裏,老子的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
說完,舉起不知就要大步離開。
姜漢森敢怒不敢言,哪有押送只押送到一半的,真當他之前的官是白當的?
相比起姜漢森的忌憚,姜北亭可就沒有這麼多忌諱了。
“這是哪門子的律法,押送的衙役只押送到一半就回去,讓犯人自己走過去的?”
“你小子什麼意思,當我訛你們?”
林大魁頓時就氣勢洶洶的說:“我當初就是看着你們可憐,這才帶着你們過來的。”
“再說了,老子就是不把你們送過去,你們還敢不去?”
姜北亭愕然,他也是說不出什麼我髒話來,否則這會就已經罵開了。
姜妙芸倒是挺淡定,她已經有了法子:“二哥,林捕頭想來是把律法給忘記了,我記得二哥你熟知律法,更是能將那整本律法倒背如流,不如就給林捕頭背上一背,讓他記起來。”
姜北亭一聽,心中燃起了一點希望。
“好!林捕頭,我可不僅記得律法,還記得懲戒,想來你的確忘了,我這就給你背上一背。”
剛剛情急之下他竟然忘記了還有這事,如今底氣十足。
林捕頭看着他這模樣,傻眼。
他五大三粗,從來看不起這些書呆子,如今竟然就偏偏栽到這了!
眼看着姜北亭威脅着真要背,他心知沒法子,暗暗罵了一句晦氣,當即不敢走了,只憤憤的踹了一塊地上的石頭,怒道:“得!少拿這事威脅我!趕緊上路!”
看到他這情況,姜妙芸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一路受氣的姜家衆人看林大魁這喫癟的模樣,總算有種揚長吐氣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