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芸無奈的坐了下來,既然已經被看穿,她也就乾脆直說了。
“爹,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這麼欺騙阿袁。”姜妙芸嘆了一口氣,說。
姜漢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欺騙?他可是毫不芥蒂的叫你娘子的,若是要說這小子不喜歡你,我可是不相信的。”
他能看出姜妙芸的心思,自然也看出袁文楓的心思,二人平時相處的一些細節,都可以看到兩人比較切合。
姜妙芸張了張嘴,有些無奈:“但若是他早已經有了婚約,這又如何?這層關係我想了想,總是要機會捅破的。”
姜漢森一想,也是,若是這小子本來已經有了婚約,這不就是爲難人家?
而且他這女兒這麼優秀,怎麼可能做妾?
想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頭,居然被說服了:“你想的周到,我姜漢森的女兒,是堅決不能做妾的!”
姜妙芸滿意的看着他,又笑了笑,說:“不僅不做妾,我要的男人,也是不能納妾的,正如您跟娘一般。”
姜漢森尷尬的咳嗽兩聲,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好端端的說你們,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了?轉移話題?”
姜妙芸攤了攤手。
看到她這個模樣,姜漢森心中是越發的歡喜,故而,這話題也是徹底的偏了,剩下的他只顧着說自己當年遇見柳如煙的風花雪月,等到離開的時候,才一拍腦門,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之間就被自己女兒給帶了一個節奏?
但此刻爲時已晚,姜妙芸已經溜了。
——
另外一邊,小鎮的偏僻角落裏。
狗霸天帶着一羣人蹲在角落裏,非常的不爽。
他們算是發現了,自從姜妙芸一家來了這個鎮上之後,他們的日子是越發的不好過了,之前更是被姜妙芸送進了監獄兩個月。
“太窩囊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我狗霸天居然治不了她!”狗霸天越想,越生氣。
一邊的小弟趕緊問:“大哥,這小娘們其實也有一些手段,她家那位還會武功,看起來很不好惹,要不我們以後還是算了吧?”
狗霸天聽到這話,立馬就給了這說慫話的人一腳,而後怒道:“沒種的玩意,連個女人都怕,我狗霸天就不相信了!要是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我在這還怎麼混?”
那小弟有苦說不出,只能說好話求饒,但是仔細一想,他們欺負欺負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女子還好,但姜妙芸真的就是一塊鐵板啊!
“老大,我聽說這姜妙芸最近正在賣一樣叫做疙瘩湯的東西,要不我們去……”一個小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飛快的說。
這給了顧霸天一個靈感,他眼睛眯了眯,然後說:“說起來我這裏倒是有一樣好東西。”
說着嘿嘿一笑,
衆人一看,就見他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了一樣黃紙包着的東西來。
一羣人目光交流,頓時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來。
……
又是一日上午。
“好喝。”
“還是姜三娘子這裏的早餐划算,比我媳婦做的還好喫,我天天就等着這個時候呢,上工也覺得麻溜有力氣!”
一羣人打趣着。
這是姜妙芸每日出攤的場景了。
姜妙芸也就是笑一笑,不說話,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是玩笑話,而且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她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
而就在這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人來了。
姜妙芸多看了兩眼,畢竟這人跟之前來喫早餐的都不一樣,感覺是第一天來。
對方被看了這兩眼,渾身立馬就有點緊繃,好像是很緊張的模樣。
姜妙芸納悶了,好有這麼害羞的人?
然而還沒有等她想通,忽然,這人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啪”的一陣,就把碗給狠狠地砸在地上。
瓦瓷落地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頓時吸引了所有正在大聲交談的聲音,現場從熱鬧的氣氛變成了安靜。
衆人都納悶的看過來,眼裏只有一個信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有……有毒!我肚子痛!”
好傢伙,衆人聽到內容,全都懵了,看向自己的碗。
畢竟大家剛剛都是喝了同樣的東西的。
姜妙芸也是愣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剛剛到底說得是啥意思。
“怎麼了?”等反應過來,她立馬就走上前,想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人羣中卻是忽然之間衝出了一夥人,直接把她擠到了另外一邊去。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隻作惡的手就拿着一包東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姜妙芸的疙瘩湯鍋裏撒過去。
“有毒!這毒婦居然用毒來害人!”
人羣中圍在這倒在地上的扯着嗓子就嚷嚷。
“不可能吧,我也吃了但是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啊。”
“對啊,應該是他自己喫壞了什麼東西吧?”
一羣人之前也吃了疙瘩湯,都沒有事情,自然是有點不相信的。
姜妙芸本來也有點緊張,但是聽到衆人這麼說,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她仔細琢磨了一下,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但是還沒等她嚮明白,那倒在地上一臉蒼白的人的同伴立馬就說:“你是沒看見他有多難受嗎?這湯裏一定有問題!”
這看着也不像是裝的,但是死咬着自己的疙瘩湯有問題,姜妙芸就不是很能忍了。
她說:“你讓讓,我會點醫術,讓我看看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聽到姜妙芸這話,這人頓時就緊張起來,而後惡聲惡氣的一把推開姜妙芸,怒道:“你這毒婦不得好死,還敢碰我兄弟!今日我要報官!你這毒婦下毒,我要讓青天大老爺給我兄弟一個公道!”
說着,旁邊的一個人立馬就急匆匆的飛奔出去。
而在暗處觀察到這一切的狗霸天,終於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這下就算是劉欽天來了,也救不了你!
他惡毒的盯着那個疙瘩湯的鍋,眼裏充滿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