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頓時面如死灰。
如果說之前不賣藥還有狡辯的理由,那麼綁架人這事情一出,他們就真的沒有任何求情的餘地了。
但袁文楓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們卻不得不認罪:“在……在後院的菜飯。”
袁文楓這才滿意,不夠手上的動作依舊不見溫柔。
他飛快轉身就去後院的處方,一腳就把柴房的門給踹開了。
剛一打開,他果然就看到了兩道被綁在一起,嘴裏被塞了布條,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的姜妙儀二人。
看到他的那一刻,陳禕是驚訝的,而姜妙儀的表情就更加震驚了。
第一個念頭是袁文楓居然還活着,第二個念頭,則是顧不上人爲什麼還活着,又回來了,已經是興奮的求救。
——
外頭,劉欽天在兩難之中選擇了讓百姓儘量別出門,找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官府的人去找。
“大人,藥尚堂已經封鎖了起來,已經下了告示,讓人不要靠近以免感染瘟疫……”一個捕頭的話這還沒有說完,忽然之間,那藥尚堂的門倏然就被人從裏頭頭打開。
衆人大喫一驚:“!”
藥尚堂的人想要幹嘛?闖出來?
就在衆人防備着,劉欽天的表情也因爲這突入其來的發展而難看無比的時候,幾個夥計就被人從裏頭五花大綁的捆綁着丟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劉欽天這後面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忽然就聽到了門裏頭出現了三道影子。
爲首的是袁文楓,身後的是他們正要去尋找的對象姜妙儀,以及一個一大早就失蹤了的陳禕。
劉欽天直覺有問題,而此時此刻,陳禕已經激動的站了出啦,直奔劉欽天:“大人,你們都你被藥尚堂給騙了這裏沒有什麼感染霍亂的難民,都是他們自導自演而已!”
此話一出,瞬間掀起萬丈波瀾,人羣都激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劉欽天更是激動,陳禕在他手下做事做了這麼久,他自然是信任的,這會根本沒有任何的懷疑。
陳禕當即就大聲的道:“回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姜三娘子昨日給的藥方,能很好的治療霍亂,今日一大早我本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但是回到鎮子上的途中,卻先遇上了藥尚堂的這個楊管事。一聽說這藥有用,非但沒有將藥給我,還把我跟姜姑娘給綁了。”
劉欽天一愣,不太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這不是一件好事?
而自愛一邊焦急了一個晚上的姜漢森已經按捺不住了。
看到袁文楓,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又看到完好無損的姜妙儀,這才激動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還是劉欽天問的:“你怎麼會和姜妙儀在一起?”
“回大人,昨天狗霸天的一羣兄弟們藉口我得了霍亂帶走我,幸好我身上帶着防備他們的藥物,這才僥倖離開,回到家中之後看到爹孃不在,我過於擔心,就去城外想要看看情況,差點被欺負,是陳先生幫了我。”姜妙儀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之後又陪同陳先生準備去拿藥,想要幫一幫我妹妹,誰知道竟然被藥尚堂的人給綁了。”
就連劉欽天剛剛都只顧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而忽略了這一件事。這會注意到,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昨天晚上服下了藥水的病人,今日都精神了很多,是好轉的跡象。”陳禕立馬就道。
而此時,地板上那楊管事這纔剛剛清醒。
一看到四周幾乎要把他刺穿的視線,又看到了站在一邊冷漠又氣勢強大得不容忽視的袁文楓,頓時心頭一涼。
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哭嚎着衝劉欽天大喊:“大人,我這也是無可奈何啊,我們的藥本來就不多,鎮子外頭還有兩百多號的病人,而且萬一我們鎮子裏頭也又了瘟疫,到時候真的就是自身難保啊!我也是爲了大家着想,你就饒了我吧!”
這楊管事還真是厚顏無恥。
別人還沒有說話,姜妙儀第一個就忍不了:“那你還真是善良,爲了留下這麼多的藥來治病,居然想要害死我跟陳仵作,而且,我可分明是記得你說過,是嫉妒我三妹居然能寫出能救人的方子的!”
“怎麼,你是覺得我三妹出風頭了,所以想要順便害死我妹妹?”
姜妙儀這話是在昏迷之中迷迷糊糊聽到的,但是清醒後仔細一想,基本也就知道這災禍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你、你胡說八道!”楊管事眼中一抹晦暗的神色閃過,愣是死活不承認。
然而不管他承不承認,在這種危難關頭,居然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狠心不救兩百餘人姓名的醫館,實在是惹人憤怒!
一想到這,人們立馬就忍不住唾罵出聲。
劉欽天更是萬萬沒有想到,作爲鎮子上人們最依賴的大醫館,他們居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怎麼對得起那高高掛在藥尚堂裏頭的“濟世懸壺”四個字?
於是,嗚嗚泱泱的一羣人就高聲喊道:“大人,你一定要嚴懲!”
劉欽天閉了閉眼睛,這才一揮手,怒道:“都給我帶回去!”
而後自然又是不忘記吩咐陳禕:“陳仵作,既然姜三娘子的藥方起作用,事不宜遲,你這就讓人帶着藥材過去,切勿讓難民們寒心。”
說完,這才帶着人離開。
袁文楓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劉欽天,倒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他若有所思,而姜漢森等人一看到事情已經結束,立馬着急的走上來。
一看姜妙儀,人沒事,頓時放心下來。
緊接着就看向袁文楓,滿心的百感交集。
姜漢森道:“阿袁,你……你終於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鏢局的人說你遇難了……”
“這事說來話長,岳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袁文楓這一聲岳父喊得毫無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