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寧桑揹着寧遠堂的步履一個踉蹌。
“大小姐!”李叔立刻着急的喊道。
而這個時候,一束彷彿可以將人照得透明的光,緩緩向寧桑纖細的身影畢竟,直透而來的車燈幾乎可以把寧桑的身影逼的消失。
“霍祀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是誰收養你跟陸曼心的嗎?寧家15年的飯,只餵了一條又一條的白眼狼!”
看到霍祀勳獨有的純黑布拉迪,李叔第一時間撲上去,想要撕碎眼前的男人。
“李叔。”寧桑喊住李叔。
還有什麼意義呢?一個相愛了5年的男人,還是可以無動於衷的看着自己揹着病重的父親,在深夜的街頭走了三個小時。
寧桑把寧遠堂放下,轉眸面對眼前高大的男人。
從15到30,從清俊冷沉少年,到眼前掃一眼就讓人心臟猛然驟縮,會忘了把目光收回的高大男人。
鼻峯如削,刀片一般的薄脣,狹長而深邃的墨眸,冷峻銳利帶着不可能被任何人探究的尊貴,讓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被震懾,可垂下眼又很溫柔,有着那種讓人把心臟都交給他都甘願,讓人無法抵禦的吸引力。
“霍總。”寧桑開口:“股權讓渡書我已經代替我父親簽署了,寧氏別墅我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以後豐城沒有寧家,就算有人提起也是一個笑柄,除了我跟我父親的命,我們沒什麼可以償還霍總,不知道霍總現在還想要點什麼。”
霍祀勳聽到寧桑的一聲霍總讓他皺眉,寧桑面對他總是軟軟甜甜的叫他“祀勳”,但是很快霍祀勳就掠過了這樣的異樣,他不過是不適應而已。
“曼心馬上回來了。”霍祀勳沉聲說。
寧桑沒有應聲,霍祀勳涼薄的聲音繼續:“我愛的,一直是她。”
寧桑一直用力以至於現在控制不住發抖的手,下意識地放在隱隱作痛地下腹。
陸曼心,霍祀勳說她是自己的妹妹,當時他說如果寧家收養他,一定要接受曼心的至親。
寧桑神色平靜,哪怕有一瞬間她有視線都模糊的暈眩:“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如膠似漆的五年,換來她家破人亡的午夜,他親口對她說我愛的一直是她。
原來,這樣的至親,霍祀勳甚至可以放棄打入寧家的機會的重要的存在,不是血脈,是他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