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堂絕食,沒有人比霍祀勳更擔心,他蹲到霍震堂的面前,像哄弄小孩子一般拉珠他的手,輕聲道:“爺爺,不是不帶你去,只是你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去那種人多的地方。”
而且寧桑說不準也會出現在那裏,如果霍震堂胡鬧出什麼舉動來,豈不是引人誤會?
他要娶的是陸曼心,可從來不是什麼寧桑!
“不行,我怎麼不能去了!我的身體好得很!”霍震堂瞪圓了眼睛。
“好,我帶你去。”眼看已經快到霍震堂休息的時間,醫生曾經交代他一定要嚴格按照規律的作息生活,尤其一日三餐一定要定時定量。
和別的比起來,還是霍震堂的身體更重要,霍祀勳嘆了口氣:“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到時候不許看見誰,都不能大吵大鬧。尤其……尤其是看見那個會冰冰魔法的女孩的時候,不能當衆說她是你的孫媳婦,好不好?”
他也不承認寧桑是霍震堂的孫媳婦。
霍震堂不知道霍祀勳和寧桑背後的恩恩怨怨,他聽見霍祀勳答應帶他去酒會,渾濁的眼珠一亮,眼珠轉動了兩下之後,點了一下頭:“好,我不說,我不能把我的孫媳婦嚇跑。”
只要能去酒會,見到他的孫媳婦,後面的事情,他自然就好安排!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能夠讓霍祀勳將自己帶去那個酒會。老爺子雖然精神不太好,但是畢竟精明瞭一世,還是有幾分明理的。
“嗯,爺爺,快喫飯吧。”霍祀勳將傭人早就準備好的晚飯推到了霍震堂的面前,“您以後要是再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可就不帶您去了。”
目的達成,霍震堂的心情大好。餓了一天,他也有點難受,端起麪碗就喝了兩口湯,一邊喫一邊點頭:“嗯,好!只要你帶我去酒會,讓我看上我的孫媳婦一眼,什麼都好說。”
看着霍震堂喫完晚飯休息之後,霍祀勳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是身心俱疲。
躺在牀上,失眠的感覺捲土重來,紛亂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涌進腦海,只是這次,大多都是關於寧桑。
不知爲何,他忽然想到那天在那間小旅館裏,單人牀沒有自己現在躺的舒適柔軟,隱約還能聽見隔壁傳來的嘈雜聲,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那麼酣沉……
等等,他爲什麼會忽然想起那個女人?
一個心狠手辣的寧大小姐,之所以委屈的在那小旅館,不就是想要讓他心軟嗎?
呵,看來寧桑的手段比她父親還要厲害!
霍祀勳覺得異常的煩躁,翻來覆去的覺得難受。
“祀勳,你睡了嗎?”陸曼心雖然爲了避着霍震堂早早躲開,可還是被攪得心煩意亂。她害怕霍震堂真會把寧桑帶進家裏來,到時候,她會面臨不少麻煩。
得不到霍震堂的認可令她頭痛,到現在和霍祀勳的關係還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更令她頭痛!
推門進去,霍祀勳已經坐了起來。
陸曼心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手上端了一杯牛奶放在霍祀勳的牀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嘟起嘴巴,試探性地開口:“我真沒想到,爺爺喜歡的那個女孩竟然是寧桑。想不到從小到大,即使到現在,我都比不上她。”
“怎麼會。”霍祀勳皺眉,“那種女人,不過是爺爺不瞭解她,被她的表象騙了而已。在我的心裏,沒有人比你更好。”
“真的嗎,祀勳?”陸曼心嬌羞地一笑,胳膊環住霍祀勳的胳膊,向他的胸口貼去,胸前的波濤若有似無地撩撥過去。
霍祀勳的眼前忽然掠過寧桑的臉,心煩地應了一聲:“嗯,你能幫我按摩嗎?”
“按按脖子。”霍祀勳回憶着寧桑給自己揉過的穴道,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後頸上,“今天有點失眠。”
陸曼心按着霍祀勳的指引替他不輕不重地揉捏起後頸,隨後手慢慢往上,向他的下頜骨滑去,身體卻不安分地與他越貼越近,肌膚相貼之處很快蒸起一股熱氣。
她的另一隻手順着霍祀勳的脖子向下,在他的胸口打起轉來,嬌軟的薄脣貼着霍祀勳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她又點過霍祀勳的鼻尖,在暗淡的光線之下,尋找着他的脣。
陸曼心的心裏激動起來,覺得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只要她跟霍祀勳生米煮成熟飯,不信霍祀勳不對她負責,到時候就是霍震堂再喜歡寧桑,也不得不認下她這個孫媳婦!
雖然陸曼心按摩的力道和舒適度遠不如寧桑,可是好歹能消除一些疲乏。可誰知沒過幾分鐘,陸曼心手上的力氣就泄了下來,竟然開始若有似無地挑逗起自己。
她身上香水的氣息撲進霍祀勳的鼻子裏,他忽然想到那日寧桑在自己懷裏時,身上自然而清新的暖香味道。那氣息天然帶着一種舒適而安神的力量,而不像陸曼心的香水味,讓他心底一陣陣煩亂起來。
下意識地推開陸曼心,霍祀勳陡然睜開眼睛,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眼底滿是濃濃的不悅。
陸曼心正在動情時,感受到霍祀勳的拒絕,眼裏一下子蒸騰起霧氣,軟軟地開口:“祀勳……”
“曼心,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舒緩一下脖子。”霍祀勳聲音清冷,不沾染一點慾念。
火氣騰的一下冒出來,陸曼心剋制着自己不發出來:“按摩是下人做的事。”
她以爲這是霍祀勳的一種暗示,誰知道他真的想讓自己給他按摩?
“如果需要的話,我明天幫你預約一個技師回來。”陸曼心興致缺缺地起身,不想再敷衍霍祀勳,“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晚安。”
走出霍祀勳的房間,陸曼心惱怨地皺起眉頭。
計劃再次失敗,她的心裏實在不爽。
“曼心姐,我聽說安德烈教授準備來華國工作了,是真的嗎?”打開消息頁面,看着映入眼簾的這行字,陸曼心的眉頭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