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憤怒的辱罵,氣呼呼的便上了樓。
那句不下蛋的母雞讓葉夫人瞳孔顫抖,臉上盡顯失落和無奈之色,等緩過來,她訕笑着對寧桑解釋道:“讓寧小姐看笑話了,我女兒說話有點直接......”
寧桑聽着二樓猛然關閉的門聲,心想,這何止是說話直接。她本以爲葉芊芊只是勢利眼虛榮心,現在看來,還一肚子壞水,怨天尤人。
不過她作爲同齡人,自然不能說出什麼話來,只是笑了笑,把給葉夫人開的單子交上去。
葉夫人一想自己身體可以調養好,臉色又好看了不少,盛情邀請寧桑在家裏用餐。
寧桑猶猶豫豫:“令千金......”
“哦,你說她啊。”葉夫人難掩失落,“她從來不和我一起用餐的,每次回來也只是在屋子裏睡覺而已,放心好了,她不會下來打擾冒犯到寧小姐。”
寧桑聽到了,這才放下心來。
臨近午餐時,寧桑去廚房洗手,卻見一個傭人拿出袋子裏的東西煲湯,出於好奇,寧桑詢問:“這是做什麼?”
葉夫人對寧桑恭敬又客氣,作爲傭人她自然也不敢怠慢,馬上回答:“這是給小姐煲的美容湯,小姐每天都要喝上一碗。”
“原來如此。”
傭人說完就離開了去做其他工作了,只有寧桑一人留在廚房,對着一袋子的原材料若有所思。
......
許是因爲見到葉夫人,感慨頗多,就連着晚餐也胃口不錯,吃了不少。
等到準備回去的時候,寧桑並未笑容滿面,明顯心情不錯,甚至身子已經漸漸開始輕了不少。
攔下車子前往霍祀勳的別墅,寧桑直徑推開大廳的門走上二樓,人到了二樓,才發覺身前突然站着個高大的人影。
男人許是剛沐浴過,穿着黑色的浴袍,懶散的鎖骨露了出來,連帶着大片緊實健碩的肉體被水滴籠着,頭髮溼成一片,唯獨那雙黑眸如深夜一把利刃,穿透人心。
寧桑瞬間清醒了不少,沒料想這麼晚居然和霍祀勳碰了一個正着,但很快,她也就冷靜了下來。
於情於理,她都做足了自己應該做的一切,僅僅是遲到了而已,她問心無愧。
想到這裏,寧桑收回視線,坦然朝着自己的臥室走過去,誰知還沒踏出步子,手腕便被人遏制住,整個身子被猛的帶入霍祀勳熾熱的胸膛,壓的得緊密貼合,就連呼吸都是男人特有清冽的薄荷味。
“嘶——”對上男人惱怒到生出寒意的視線,寧桑不自覺得掌心痙攣,轉而盯着霍祀勳的骨節分明的指尖,一字一句道:“男女有別,麻煩霍先生放開。”
霍祀勳聲線壓低,像是醞釀着狂風暴雨,不答反問:“爲什麼這些天一直不在別墅裏?”
這些天?這些天霍祀勳不是一直住在公司嗎?怎麼會知道她不在這裏?
寧桑垂眸,倒也坦然:“進行一些私人的行程,難道這也要像霍先生彙報嗎?”
霍祀勳氣息吐露,俊美無儔的臉緊緊繃着,像是在冷笑:“私人的行程?你覺得憑你一個人,可以爲你父親報仇,讓葉芊芊嚐到應有的教訓?”
未等寧桑開口,霍祀勳怒火直衝:“你簡直是瘋了,葉芊芊的生父只要動一動手指,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牢獄裏!原來莽莽撞撞就是你的處事風格?”
“霍祀勳,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寧桑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會關心你?你在做什麼夢?我只是警告你,不要把事情連累到霍家。”她的眼神好像是能看透一切,讓霍祀勳非常不舒服。
看着暴怒的霍祀勳,寧桑不屑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做什麼事情和霍先生就沒關係了,讓開,我要回去休息了。”
寧桑說完之後,繞過了他,進入了她的房間,甚至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
霍祀勳並沒有阻攔,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但是卻不發一言。
次日,寧桑打算哄着霍震堂吃了飯,就去找葉芊芊的母親繼續給她鍼灸的,但是霍震堂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怎麼也不讓她離開。
“小桑,你什麼時候還帶我去看戲啊,上次讓我都意猶未盡啊。”霍震堂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說着。
寧桑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哄着他,“過幾天的吧,上次出門都讓霍先生不高興了,下一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
“他不高興了?他敢,小桑,如果祀勳要是欺負的你話,你就趕緊跟我說,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霍震堂一臉的不高興,說什麼都要給她做主。
霍震堂的維護,讓她非常感動,她到現在的這種情況,可能只有霍震堂纔會這麼關心她了。
一整天她都在陪着霍震堂,但是她也沒有放下葉芊芊的事情。
想到葉芊芊,就能想到父親那淒涼的樣子,這個仇不能不報,她一定要讓葉芊芊付出代價。
她此時突然響起昨天在葉家的時候,傭人說的那個美容湯,看來可以在那個湯裏面做手腳了。
哄着霍震堂午睡了之後,她想要出門,但是卻在門口遇到了不速之客。
“寧桑,不管你怎麼在祀勳面前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你是他殺父仇人女兒的事實,你就不用使勁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在遇到寧桑的時候,陸曼心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關於結婚的事情。
上一次找的那幾個亡命之徒沒有要了她的命,算她運氣好,而且之後就再也聯繫不到那些亡命之徒了,不過對於陸曼心來說,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然而寧桑壓根就不想搭理她,繞過她就準備離開。
“你讓祀勳解開對你父親用藥的禁制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父親再次沒藥喫,就算是不靠着祀勳的名頭我也能做到,不信我們就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