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張恆的手要觸碰道她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張恆的手,微微用力,張恆便慘叫了起來。
“拿走你的髒手。”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寧桑的身邊響起。
這個聲音讓寧桑非常熟悉,她也很驚訝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轉頭一看,果然是霍祀勳。
“霍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寧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臉上帶着些許的好奇。
“我來看看寧遠堂死了沒有。”霍祀勳臉色不太好,心中也有些憋悶。
本來他是不想出手的,但是看着張恆的手,朝着寧桑伸過去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直接出手了。
“霍總?你也要管這個閒事兒嗎?”張恆搓揉着手腕,剛剛被霍祀勳用力,他的手腕差點被折斷了。
當然,他雖然生氣,但是也不傻,知道霍祀勳是什麼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硬氣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我?”霍祀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無比的囂張。
不過他的囂張讓周圍人什麼都不敢說,因爲他有囂張的資本,尤其是在這裏,沒人是他的對手。
“這是怎麼回事兒?”霍祀勳雖然從頭看到尾,但是現在也要裝作不知道,這樣才能理所應當的管這件事兒。
寧桑沒說話,那個年輕的醫生有些害怕的走上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
“霍總,事情就是這樣,這位姑娘應該也是學過一些醫術的,所以也看出了這一點,纔來阻攔張醫生的。”年輕的醫生輕聲說着,一邊說着還一邊看着霍祀勳。
生怕霍祀勳突然暴走,打他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霍祀勳臉上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都怔怔的看着他。
無論是病房裏面還是病房外面,都是一片沉寂。
“霍總,你不懂醫術,我是權威,所以這裏我說了算,希望霍總不要阻攔。”張恆知道,外面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是支持他的,所以他就有恃無恐了起來。
雖然霍祀勳的勢力很強,但是他畢竟不懂醫術,在這種情況下,他這麼說也是必然的。
其實霍祀勳是相信寧桑的,畢竟寧桑的醫術他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沒有用,剩下的人不知道啊。
和張恆這樣的權威醫師相比,大家肯定更加願意相信張恆,尤其是這個病人家屬,同樣也是如。
“霍先生,謝謝你的幫忙,你先回去吧,今天只要有我在這裏,我就絕對不會讓張恆把病人送到手術檯的。”寧桑也說出了她的心聲,臉上帶着堅毅。
霍祀勳看着她,雖然寧家倒臺之後,寧桑的性格變了很多。
但是有些事情是一直沒變的,就是她對待病人的態度,始終如一。
不管是什麼情況下,她都是以治病救人爲己任,從始至終都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雲石教授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進來。
他正在做學術研究,聽到了這邊吵鬧的聲音,想着過來看看,沒想到這麼多人圍在這裏。
“是雲石教授,沒想到雲石教授也在這裏。”
“是啊,有云石教授在,就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了。”
“……”
看到雲石教授進來了,大家再次議論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雲石教授可比張恆要權威的多了,有云石教授過來判斷,大家才能心服口服。
霍祀勳也鬆了口氣,有云石教授在,比他說什麼都管用,他是相信寧桑的判斷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雲石叔叔。”寧桑興奮的叫了一句,她倒是沒想到雲石教授居然會在這裏。
雲石教授和寧遠堂是很好的朋友,寧桑是知道的,以前也經常見到雲石教授,所以忍不住叫了一聲。
霍祀勳眉頭緊鎖,看樣子寧桑和雲石教授似乎互相認識,這讓他也疑惑了起來。
雲石教授趕緊給寧桑打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告訴別人他們互相認識。
寧桑雖然不知道雲石教授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明白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互相認識。
“雲石教授,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當初你在這裏開了講座,我去聽過,受益匪淺,特別感謝您。”寧桑趕緊開口,補救了一下剛剛的說法。
其實雲石教授也沒辦法,畢竟他和寧遠堂聯合起來,忽悠了一下霍祀勳,如果讓霍祀勳知道了,估計要炸毛了。
聽到寧桑的話,霍祀勳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雖然寧遠堂和雲石教授是很好的朋友,以前經常見面,但是霍祀勳還真的不知道。
當時霍祀勳都把心思撲在了學習和復仇上面,根本不會注意到寧遠堂都和誰見面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雲石教授點點頭,厲聲問了一句。
看到雲石教授,張恆臉色發青,正如寧桑想的那樣,張恆是知道病人現在虛弱,不能上手術檯的,但是他卻爲了面子,強行讓病人上手術檯。
年輕的醫生也興奮了起來,趕緊開口說着,把剛剛的事情再次複述了一遍。
雲石教授點點頭,讓寧桑讓開,他要去檢查一下。
寧桑便趕緊讓開了,有云石教授在這裏,自然能讓周圍的人心服口服了。
雲石教授看了一眼病人的狀態,檢查了一下病人的身體,然後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張恆,你是要讓病人手術檯嗎?”雲石教授轉頭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張恆此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低着頭,汗如雨下,他知道今天是死定了。
“你身爲醫院的權威醫生?居然看不出來病人身體虛弱不能強行上手術檯嗎?我看你的醫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雲石教授大聲的斥責着,一點面子也不給。
以雲石教授的資歷,自然是可以教訓張恆了,然而張恆並不服氣,他一直都認爲,他的醫術是最厲害的,只不過是懷才不遇而已。
“你這是草菅人命,我看你也不用做醫生了,你還是回去餵豬吧。”雲石教授氣的不行,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這麼大的醫院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敗類。
“你這個婊子,我殺了你。”張恆徹底被激怒了,他認爲這一切都是寧桑的過錯,畢竟不是寧桑阻攔,他早就帶着病人上手術檯了。
他的前途已經沒有了,自然不會放過寧桑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手術刀,衝過去,朝着寧桑的脖子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