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知道了,這件事兒您不用操心了,我會自己處理的。”寧桑點點頭,很感謝雲石教授能告訴她這些。

    “這沒什麼的,我和老寧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就像是我女兒一樣,雖然老寧去世了,如果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來找我就行。”雲石教授點點頭,囑咐了一句,便離開了。

    對於雲石教授的話,寧桑知道這並不是客氣話,而是雲石教授確實能做到的。

    畢竟雲石教授已經很多年不坐診了,一直在做學術研究,但是自從知道寧遠堂病入膏肓了之後,主動幫寧遠堂治病。

    也正是因爲雲石教授的幫助,寧遠堂的身體才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所以對於雲石教授她是很感謝的。

    不過對於寧遠堂的死因,寧桑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寧遠堂是被人害死的,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她一定要給寧遠堂報仇,找出幕後黑手來。

    晚上的時候,她就直接住院了,並沒有離開醫院,李叔則去另外的病房休息了,整個病房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想了很久,對於會把寧遠堂害死的人選她想了很多。

    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陸曼心了,陸曼心對她的恨意是非常大的,現在她成爲了安德烈教授的學生,並且在研究所負責項目的核心技術。

    陸曼心想要對她出手也做不到了,所以爲了報復她是很有可能對寧遠堂出手的。

    但是這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在李叔的看護下,陸曼心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進入病房下毒,並且沒有任何人發現,而且還能把監控視頻毀掉。

    陸曼心雖然很厲害,但是做到這一點很難,畢竟陸曼心應該還沒有這種能力,所以寧桑就直接把陸曼心給排除了。

    然而寧桑還是太小看了陸曼心了,陸曼心這個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能做到這些,只不過寧桑沒有想到而已。

    既然排除了陸曼心,那麼能做到這一點,並且也有動機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人了。

    雖然她很不希望是這個人做的,但是種種證據都表明,這件事兒和這個人脫不開干係。

    凌晨,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把寧桑嚇了一跳,擡起頭一看,進來的人居然是霍祀勳,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你……怎麼樣了?”霍祀勳走過來,輕聲說着,語氣很溫柔。

    這是寧桑第一次看到霍祀勳這麼溫柔的樣子,而霍祀勳越是這樣,就越讓寧桑懷疑。

    沒錯,在排除了陸曼心之後,寧桑的唯一懷疑人選就是霍祀勳了。

    “你怎麼來了?”寧桑冷冷的看着她,語氣非常不好。

    “我擔心你,過來看看。”霍祀勳這一次實話實說了,他確實很擔心寧桑現在的情況。

    畢竟寧桑已經懷孕了,還經歷了父親去世這種事情,情緒一定會非常激動的,這樣對孩子非常不好,而且對她的傷害也是非常大的,霍祀勳確實很擔心。

    “不用你在這貓哭耗子,你做了這種事情,以爲安撫我幾句,我就能不和你計較了嗎?”寧桑咬咬牙說着,她內心已經確定了,這件事兒就是霍祀勳做的。

    “你什麼意思?”霍祀勳臉色一變,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來,寧桑現在也開始懷疑他了。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最清楚了,我爸爸是氰化物中毒去世的,被人下毒死了,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嗎?”寧桑惡狠狠的說着,越說心中越是難過。

    之前霍祀勳做的一些事情讓他對霍祀勳的態度發生了改變,當時認爲霍祀勳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

    但是她現在認爲,霍祀勳做那些事情就是爲了把她麻痹而已,之後就對寧遠堂下手,用來報仇,畢竟霍祀勳對寧家的仇恨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

    “你懷疑是我下的毒?”霍祀勳再也無法淡定下去了,李叔懷疑也就算了,居然了連寧桑也懷疑他。

    “不是懷疑,可以確定是你下的毒,霍祀勳,你現在都不能敢作敢當了嗎?父親去世的這段時間只有你來過病房,而且當時的監控視頻都已經被毀掉的,這件事兒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寧桑搖搖頭,聲音愈發冰冷了起來。

    雖然已經可以確定是霍祀勳做的,但是她卻沒有證據,並不能把霍祀勳怎麼樣。

    畢竟霍祀勳這樣的人做事兒一定會非常嚴謹的,肯定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會放過霍祀勳的。

    “霍祀勳,我父親把你和陸曼心從小養到大,你卻懷疑是我父親殺了你父母,然後對寧家進行報復,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是被人利用了,但是你還是不願意去調查一下,甚至把我父親毒死,你怎麼這麼惡毒,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前居然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寧桑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大哭一邊咆哮着。

    她很不希望是霍祀勳做的這件事兒,畢竟她當初那麼愛他。

    但是現在種種的證據都表明事情就是他做的,讓她不相信也不行了,但是心中還是非常難過。

    “不是我做的,我當時是來問他當年的事情的真相,他只是說了一半就昏過去了,我什麼也沒做,你不能這樣懷疑我。”霍祀勳趕緊解釋了起來。

    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一定會承認的,他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但是不是他做的事情,這個黑鍋他也不會背的。

    “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訴我,只有你來過病房,是誰給我父親下的毒?李叔嗎?還有監控視頻爲什麼那麼巧直接壞掉了,除了你還有誰能讓醫院的監控視頻壞掉?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寧桑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反而是反駁了起來。

    寧桑是相信證據的,現在種種線索都表明事情就是他做的,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如果我要弄死寧遠堂的話,我還會等到現在嗎?我是被人陷害的。”霍祀勳逐漸冷靜了下來。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你想讓我不懷疑你,好,拿出證據來,霍祀勳,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寧桑大喊了一聲,她現在看到霍祀勳就能響起去世的寧遠堂,心中非常難受。

    “你等着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證明事情不是我做的。”霍祀勳冷冷的說着,語氣冰冷,眼神也變得兇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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