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黎一眼冷掃過去，沒有道歉，就想讓事情就那麼揭過去？
“我現在是不是還在睡覺沒醒呢？”百黎伸手攔住百父，示意百父別說話，她自己接自己的話：“除了夢裏，很難想像，現實中竟然還有犯錯不道歉，一句輕飄飄的無厘頭的一句事情過去了，就想要讓別人揭過去？”
傅老大夫臉色難看，側在手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隱約打着顫。
百父輕輕扯了扯百黎的衣角，示意百黎適可而止。
她就知道，以百父的性子，是不可能與這些人斤斤計較，可她不行。
“你……”傅鹿氣得跺腳，瞪着百黎：“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個厲害的爹嗎？不然……就憑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想要把事情揭過去，就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一五一時的把當年做了什麼事情說清楚，然後補上該道的歉，我爹說不定會原諒呢，”百黎皮笑肉不笑。
“阿黎，”百父輕聲喚。
比起計較十三年的事情，百父想要考到大夫證，那樣就能理所當然的多收些診費，多賺些錢，擔起養家餬口之責任。
強勢起來的百黎只當沒聽到百父的聲音。
百父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傅老大夫。
“爹，今非昔比，現在的你已不是十三年前的你，想想自你手裏治好的兩例重症患者，”百黎提醒。
百父發怔，他其實依舊有着不真實感的，——自己真變得如此厲害了？
“兩例？是還有與富商老太爺得一般嚴重的病症之人？”蔣老大夫眼前一亮，當即追問。
百父要出聲，再次被百黎擡手阻止。
這些人，她不知哪些是後來才搬到揚城的，但！
百父拿不到，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些人賣傅老大夫的面子，一起給了——不通過。
雖然這些人不是直接打壓百父之人，卻是幫兇！
即是幫兇，那麼這些人便是一夥的！
她不可能給這些人好臉色。
“諸位請回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百黎厭惡的看着院外這一大羣人，就跟看到村中的露天蹲坑一樣，令她犯嘔。
蔣老大夫失望的看向百黎手裏的兩個木盒子，又看向百父，眼裏滿是對醫學知識的渴望與求知慾。
大門也進不去，這些人不肯走，等到天近黃昏之時，也不得不趕着關城門之前離開。
堂屋內——
百黎抓住百父的手，將百家人聚集在堂屋內。
“爹，十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百黎盯着百父認真的問。
百母也盯着百父，她只大概知道傅老大夫看不順眼百父，卡住百父考官府大夫證明。
百父看看百母，又看看已經十六歲的大閨女，猶豫着，說了。
百母聽完，倒吸口冷氣，瞪圓了雙眼，忘了呼吸，腦子是一片亂。
百黎翻白眼，明白百父爲何不對百母說出其中因由了。
百定一邊思考一邊遲疑着說：“若是……當初爹爹把傅老大夫卡住大夫證明……是有意讓他當小女婿的事情跟娘說，娘當時雖生了大姐……也會想成全爹的心思，還是會提出和離的……對吧？”
百母張張嘴，沒發出一個音節兒來。